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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生小说完整版阅读

  • 时间:2021-11-15 16:17
  • 正火热连载的小说《恨生》的作者是棠舟,该书主要人物是阿婴墨染,恨生小说讲述了:阿婴他现在是真的不懂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之前的他是那样的恨对方,现在却可以和对方同床共枕。网友热议:大家的记性都不好。
  • 恨生小说

    推荐指数:8分

    恨生

  • 恨生小说完整版阅读

    阿婴偎在墨染怀里,温暖的汤泉池水包裹着他,整个人渐渐放松舒展开来。

    “阿婴?”墨染在他耳边小声唤着。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

    “你不醒,那只好本王帮你了。”他低声笑着,指尖顺着阿婴侧腰,滑过臀峰,就着池水伸了进去。

    “嗯……”小东西难受地哼哼起来,扭着身子想要逃。

    被墨染毫不留情地按住了。

    似乎被这力道灌进了一丝清醒意识,阿婴缓缓睁开眼,周围灯火通明,身后痛痒难耐,他下意识反手抓住了墨染的手腕,还未转头,便听到耳边一声轻笑。

    “醒了?”墨染问。

    热烫的呼吸喷洒在耳后,阿婴没有松手,亦没有回头,只缓缓张开双唇,嗫懦道:“主……”

    话一出口,又咽了回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重新开口,嘶哑的嗓音缓缓而出:“殿下……属下,自己来。”

    墨染闻言停了手下动作,轻佻笑意漫上嘴角:“好啊。”

    他没有留恋地抽出手指,惹得阿婴一阵轻颤,接着双臂往两边一撑,靠在池壁上,如看戏般,气定神闲地看着阿婴。

    “你自己来。”

    阿婴在水中走了几步,离墨染远了些,他知道那道视线躲不开,而此时此刻,也没什么好躲的了。

    于是,他近乎自虐般地给自己清理。

    墨染隔着缭绕热雾,看着那微微颤抖的身影,眯了眯眼,皱起了眉。

    外面起了风,阿婴披着他来时裹着的那张毯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墨染身后。

    “阿嚏!”

    连续打了三个喷嚏后,墨染终于有些不耐,他停下脚步,转身抄起了阿婴,大步朝卧房走去。

    阿婴不是弱不禁风的人,多年习武,他身体好得很,只不过今日于他而言,身心俱疲。

    一想到与墨染有了肌肤之亲,就仿佛要了他半条命,再想到言钰,剩下的那半条命也快要没了。

    一副破败身子,他已经懒得费力挣扎,由着墨染抱着他,也由着墨染折腾他。

    那药玉触手生温,阿婴侧身躺在床榻里,眼前是一片黑暗,他无声地睁着眼睛,里面是一潭死水。

    墨染在背后环着他,将药玉缓缓推进去,罢了轻抚着阿婴的腰线,整个人靠了过去。

    “含着它睡吧。”他趴在阿婴耳后慢声道,像是在说悄悄话。

    黑暗中,少年仿佛一夜长大,那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陷进了掌心。

    “是。”阿婴说。

    *

    太子领了年后接待使节的差事,杀裴蒙的凶手也已抓到,在大理寺招了供,还没等三司会审,便在天牢里畏罪自戕了。

    墨染听说后也只是了然一笑,寻个倒霉的替罪羊,是太子一贯的手法。

    为抢一桩差事,顺便打压对手,一条人命算什么。

    不出几日,皇上下了口谕,解了宸王的禁足。

    朝廷命官被刺杀一案就此揭过,无人再提,一切看起来都无比自然。

    不过一向按时上朝的人,今日却告了病假,连房门都没出。

    还放出了消息,说是美人在侧,无心政事。

    皇帝下朝后怒气冲冲去了贵妃宫里。

    “你教养的好儿子!”

    斓云儿刚堆起的笑颜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干净,她慌忙跪地,请皇上息怒。

    “邱阁老本就不愿将孙女嫁入宸王府,朕豁着老脸才说服他,如今倒好,这个逆子在府上乱来,让御史台好一番参奏!”

    皇帝年纪大了,此番动了大气,脸色十分难看。

    “是臣妾不好,可染儿长大了,也不听臣妾这个母妃的话,这些年,他连臣妾的宫门都不踏进一步……”贵妃小声啜泣起来,拿着帕子委屈地拭着眼角。

    前方正坐的帝王被这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弄得没了脾气,他叹口气,摆了摆手,说:“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若说御史台参奏,也着实不算冤枉了墨染,美人确实在侧,只不过是个男子而已。

    “你想要代替追风去抚州?”墨染放下书简,跟站在厅中的人确认他方才听到的话。

    阿婴低着头,坚定道:“是。”

    墨染觉得好笑,盯着阿婴看了半天,缓步走近,用书简抬起了他的下巴。

    “阿婴,你不必躲着本王。”

    那双盈满笑意的眼睛直直望进少年干净的双眸,阿婴有片刻的失神,很快便闪躲着后退。

    “属下只是,只是想替主上分忧。”

    他们几乎夜夜笙歌,欲海沉沦中,他总会抓着墨染布满湿汗的臂膀,软糯着声音,口口声声喊着“殿下……”。

    墨染也不似第一次那般对待他,那人变得极其温柔,会顾及他的感受,也会无视他的求饶,让他在极致的快感中哭出来。

    阿婴没见过那样的自己,明知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却仍渴望堕落。

    他开始害怕,怕自己沉溺在墨染的怀抱里,再也离不开。

    更怕背叛言钰,血仇不得报。

    “你叫本王什么?”墨染问。

    思绪被唤回来,阿婴垂下头,低声回答:“殿下。”

    “记住本王教你的,以后不许再错,知道吗?”

    阿婴点点头应道:“知道了,殿下。”

    他不是没记住,只是不想叫,墨染同他说过,不论何时,只能称其“殿下”,本也没什么,可自从情事起,这两个字,总是引他想起与墨染交缠时的旖旎画面,他实在羞于启齿。

    “你既想去,便去吧。”墨染转身,未见生气。

    阿婴趁势跪地,伏下身子,额头抵在手背上,平静道:“求主上赐药。”

    去抚州来回需要三日,他的毒明日就到时间了。

    墨染悠悠走到书案前,端起茶杯,捏着茶盖拨弄着茶叶,入口清香,末了回甘,言临辞赠的“月光白”,果然名不虚传。

    他意犹未尽地抬眼,看着这么半天一动不动,乖巧跪伏在地上的阿婴,想起这小东西曾经桀骜顽劣的样子,心中一阵愉悦,驯服的乐趣就在于此了。

    “药在重玉那里,自己去取吧。”

    阿婴眼眸露出诧异神色,还没想好应答的话,又听到墨染说:“本王这里的药被你吃完了,这药本就是重玉之前制的,日前本王也已吩咐他重新给你制些……”

    话说一半停下了,阿婴不解地抬头,墨染冲他笑:“重玉还要给你研制解药,不过阿婴,别抱希望,因为那真的是……天方夜谭。”

    当然是天方夜谭,不用墨染提醒,他也知道。

    好在所求还算顺利,他执起双手行礼,面无表情地退出了墨染书房。

    阿婴需要喘息,哪怕只有三日的时间。

    而仅仅三日,鄦都形势更加焦灼起来。

    小福子裹着披风戴着帷帽,出了宫门,在茶楼包厢里安坐着。

    “公公久等了。”祁寒掀帘入内,面容冷清。

    “大人事忙。”小福子皮笑肉不笑,翘着兰花指捏起一颗葡萄,仔细剥了皮送入口中。

    祁寒取出钱袋,里面鼓鼓囊囊,他推到对面:“一点心意,请公公喝茶。”

    小福子眼前一亮:“哎哟大人,您可真客气,咱们都是给王爷办事的,怎好收您的银子。”

    他太激动,把祁寒和自己归为了一道,却也只顾着将银子装进袖袋,没看到祁寒皱起的冰冷神色。

    “干爹要咱家带话给王爷,皇上欲将邱阁老的孙女指给王爷,结果御史台参奏,就把此事搁置了。”

    “不是皇后母家的一个庶女吗?怎么会是邱阁老的孙女?”祁寒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接问了出来。

    “那还不是皇上疼惜王爷,驳了皇后娘娘的意思嘛!”

    祁寒闻言立即起身:“多谢公公!”

    主上不愿娶皇后亲信入府,才散出去谣言自损清誉,当真是错了!

    祁寒骑马朝王府飞奔。

    皇后虽然被圣上拂了面子,心中也是欣喜的。

    “自作孽,不可活。”她瞟了眼手边的牛乳糕,菱疏立马会意,将那碟子端到了贵妃桌上。

    “小厨房新做的,本宫吃着甚好,妹妹尝尝。”

    “谢娘娘。”斓贵妃抬袖掩面,轻咬了一小口,道:“甜而不腻,嫔妾今日是有口福了。”

    她恭维着皇后,小心翼翼吃完了一块。

    “皇上到嫔妾宫里发了好大的火,此事定是成不了了,邱阁老是三代老臣,皇上必会顾忌。”

    “他看不上芊儿,难道邱宁月就看得上他了?”皇后毫不掩饰地鄙薄道。

    斓云儿笑笑不语。

    “也是妹妹知他心性,想此妙计逼他自断后路,若让他知道皇上本就属意邱家女,到时顺利赐了婚,那琮儿更是举步维艰了。”

    “都是嫔妾应该做的。”她冲皇后微微颔首。

    *

    墨染抬手,挥掉了桌案上的笔架,白玉镂雕的峰峦碎了一地。

    障眼法,他竟被区区障眼法骗过了。

    可他终究不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后宫妇人还能在夜里侍寝时,悄悄试探两下圣上心意,接着便生出应对之策,于是他所看到的,便是皇后和母妃都在心力交瘁地在一堆歪瓜裂枣里,给他选妃。

    “去库房,寻几幅苏石的画,明日本王亲自去给阁老赔罪。”他沉声吩咐祁寒。

    邱卓庭为大梁劳心劳力数十载,学子满天下,平日里是忙不完的朝中事务,偶尔闲时,便是赏画,世间画家千千万,阁老却独独偏爱苏石的画,可惜作画之人几年前就已身死,遗世之作着实难寻。

    墨染就是要投其所好,展现诚意,这是绝佳的机会,他势必要把邱宁月娶回宸王府!

    去抚州办的不是紧要事,阿婴一路都走得很慢,累了就歇,不让墨染与他的那些荒唐事,再乱了心神。

    悠哉到抚州时已经入夜,街上都宵禁了,阿婴打算直接登知府的门,还未走近,便察觉异样。

    有人!

    以为又是谁在跟踪,阿婴直接拔了刀。

    “鹰隼大人?”阿婴转头看了看四周,压着的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

    同样震惊的还有鹰隼,他收起手中暗器,皱眉问道:“你怎会在这里?”

    阿婴正欲开口,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垂眸低声回答:“我来送信。”

    鹰隼眉心皱得更深了,像阿婴这样不是从小养起来的人,做主子的根本不会让他办什么有用的事。

    “信。”他伸出手。

    阿婴没有犹豫,从怀里取出墨染交给他的信,放在了鹰隼手上。

    果然,只是一封普通的信,连火漆封口都没有,打开一看,内容无非是临近年关的一些问候。

    鹰隼原样装回去还给阿婴,语气冷漠:“宸王派你来的?”

    阿婴低着的脑袋摇了摇:“不是,是……是我自己要来。”

    这话着实惊到了鹰隼,什么叫“是我自己要来”?你要来,宸王便让你来?

    他还有要事去办,未做过多思考,只冷冷丢下一句:“此事我会禀报主子”,便消失在夜色里。

    阿婴看着鹰隼跃进了抚州知府的院子,自知今夜他不能进去了,便了无意趣地牵着马走着,好找个能落脚的地方。

    *

    邱卓庭正被自己这小孙女缠得紧,说什么也不要嫁入帝王家。

    “孙女宁愿嫁一穷书生。”邱宁月赌气道。

    小厮悄声进来:“老爷,宸王殿下来了。”

    阁老笑笑,似乎早有所料:“请进来吧。”

    “祖父,那孙女先退下了。”

    大家闺秀,还未出阁,不见外客。

    “去吧。”阁老宠溺地朝她摆了摆手。

    长廊里,随身伺候的丫头青棠古灵精怪地怂恿邱宁月:“小姐,世人都道这宸王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您当真不嫁吗?”

    “不嫁。”邱宁月有自己的矜傲清高,一个还未娶妻便在府里养宠妾的人,她定然不嫁。

    “小姐,您人在闺中,坊间话不可尽信的,不如去前厅,亲自看一看?”

    邱宁月闻言眉心微蹙,启唇轻斥:“青棠,怎可这般失礼?”

    小丫头却无知无觉,笑得天真烂漫:“走吧小姐,我们躲在屏风后面。”

    半推半就,便被青棠拉到了前厅。

    墨染正与邱阁老赏画品茶,举手投足间都是恭谨谦逊。

    “前些日子着了风寒,不敢扰了阁老,怕带了病气来,如今好了,特来致歉。”

    邱卓庭捋了捋胡子,笑得皱纹更深了:“宸王殿下素有清誉,谣言怕不是你自己传的?”

    墨染退让一步方便阁老看画,闻言也笑了,他不狡辩,直接坦言道:“让阁老见笑了,本是不愿随意娶一女子为妻,才出此下策,却不想连累了邱小姐的名声,是小王的不是。”

    邱宁月在屏风后捏紧了手中的锦帕,弯着眉眼羞涩地低下头,面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绯红。

    那厅中身影颀长健硕,声音清润好听,字字句句都是君子的思量。

    小女子动心,不过一时片刻。

    邱卓庭直起身子,朝茶桌走去:“月丫头是老臣唯一的孙女,一切皆看她心意,也望殿下体谅。”

    他意有所指,是婉拒了。

    墨染马上搀着阁老的胳膊,客气地宽慰道:“阁老哪儿的话?女子在世诸多不易,本就该觅得良人相伴才对。”

    邱阁老被墨染哄得开心,慢悠悠笑了起来。

    屏风后的人拎起裙摆,踮着脚尖悄悄走了。

    墨染不露痕迹地朝那方向看了一眼,弯起了好看的唇角。

    离开邱府,木松跟在马车旁,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主子,那方松烟墨不是给邱小姐准备的吗?您怎么都不提啊?”

    自然是给邱宁月准备的,邱阁老爱画,他的孙女受其熏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初一只飞鸟,两只雨蝶便惹得鄦都人人赞叹。

    墨染闭着眼,把玩着珠串,没有理会木松。

    松烟墨浓黑无光,入水易化,最宜画翎毛蝶翅,懂画之人一眼便知。

    “千里醉!望月楼的千里醉!”街边望月楼的店小二在揽客。

    手里的珠串一停,墨染缓缓睁开眼,掀开车帘循着声音望去。

    脑子里浮现出阿婴晕晕乎乎的可怜样子,他心里发笑,笑自己这才刚第二日,竟有些想念那个小东西了。

    “木松,去买两壶来。”

    听到主子命令,木松一下子便忘了刚才还在冥思苦想的问题,小跑几步过去,带回来两壶千里醉。

    不出墨染所料,那方松烟墨已经躺在了邱宁月手中。

    “祖父,这是王爷送您的,您给我做什么?”她有些害羞,低着头,脸颊透红。

    邱卓庭笑着拆穿了这小丫头:“宸王不明说,也是怕你被闲话扰了,他一片心意,你喜欢便收着,到时祖父再还他一份礼就好。”

    “祖父……”她踌躇着,不知该如何说,才不会显得那么不得体。

    “圣上赐婚也不是不可……”

    邱卓庭听清孙女的话后愣怔须臾,缓言道:“月丫头,你可知那宸王野心勃勃,不甘一隅啊!”

    邱宁月缄默不语,人已入心,不到南墙试一试,她也不会甘心,哪怕会头破血流。

    “祖父,孙女瞧着王爷并非莽撞之人,谦谦君子难得,既见过明月,又如何再与莹莹烛火将就一生?”

    这是邱阁老始料未及的事情,他不愿邱家卷入党争,若宸王败了,不管邱家如何,邱宁月都不会有生路,若胜了,这自在清高的灵鸟便要落在深宫,没入樊笼。

    无论哪一条路,都不是他所愿。

    “祖父,孙女自幼在您膝下长大,得您教诲,必不会做糊涂事,误了自己。”邱宁月眨眨眼,笑得天真:“您可安心。”

    阁老眼有痛意,却也知月丫头不肯回头,只抬手轻轻抚了抚她头上的珠翠,惟愿宸王能有一丝真心,并非全是为了他邱家的势力。

    *

    本打算拖到深夜再回鄦都,可躲过墨染一次,谁知午间便收到了公子密信,要他回别苑。

    阿婴快马加鞭,匆匆往鄦都赶,他许久未见长宁了,机会难得。

    别苑周围人烟稀少,阿婴到时太阳刚刚落山,还有最后一丝昏黄天光。

    鹰隼手扶腰间长刀,无声无息,缓步而来。

    “大人。”阿婴行礼。

    “主子在等你。”鹰隼说完,转身朝草林走去,阿婴未置一词,安静跟在后面。

    池塘结了一层薄冰,地上还有些枯草枝丫,冬日寒霜给它们染上了一片苍茫冷意。

    言钰就站在那里,天青色的长袍外,披着一件墨狐皮大氅,领口的暗色毛绒将那张如凝脂玉般的脸衬得更加白了。

    “主子。”

    “抚州是你自己要去的?”言钰没有看他,语气如这寒冬一般,冷得透彻。

    阿婴终于知道从进入别苑就开始的不安源自哪里了。

    他面露愧色,点头应道:“是。”

    “啪——”

    言钰挥手,袍袖闪过,手背结结实实打在了阿婴脸上,速度之快连旁边的鹰隼都反应不及,惊了一瞬。

    阿婴耳朵嗡嗡的,知道言钰动怒了,迅速单膝而跪,双手在胸前执礼,低着头等候发落。

    “我说过什么?”言钰寒声问。

    口中涌出腥甜的味道,阿婴强忍着咽了下去,咬着牙回答:“待在王府,盯紧他的一言一行。”

    “你,善做主张。”言钰挥袖转身,不愿再看阿婴一眼。

    “鹰隼,罚!”他命令道。

    “是。”

    “主子!”阿婴压过鹰隼的声音,软骨鞭停在空中。

    言钰回身,盯着跪在地上的人,眸中已是彻骨寒意:“怎么?我罚不得你了?”

    “阿婴不敢,只是……”此事过于荒谬,他实在难以启齿,可今夜回去,墨染定要与他云雨缠绵,他没有办法,更没有时间去掩饰伤痕,眼下若不说,只会误了公子的事。

    “宸王殿下他……他……”他讷讷不成言,难堪地垂首,眼泪都快被逼出来。

    言钰负手而立,眼睛睥睨着阿婴,等着他的后话。

    “今夜是属下回府的时间,宸王或许会……会要属下去他卧房,与他……与他……”

    阿婴指节用力,将双眼紧闭,用尽全部力气说出了最后两个字。

    “同寝。”

    言钰身子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瞬,背后的手缓缓松开回到了身侧。

    鹰隼持着软骨鞭的胳膊也缓缓放下,他终于明白为何阿婴要去抚州,宸王便让他去了。

    “你说,宸王与你同寝?”言钰目露精光,似要将阿婴剖个干净:“宸王有龙阳之好,且宠幸了你,是这样吗?”

    这字字句句仿若无数把尖刀,一毫一厘地往阿婴心上缓慢扎着,疼得他连呼吸都不会了。

    “回主子……是这样。”他艰难开口,涩声回答。

    所有胆大包天的期盼都在此刻烟消云散了,他就这样一身残破跪在他心心念念的公子脚边,被残忍地处以极刑。

    沉默,四周只有风过的声音。

    棋走对了,不枉七年。

    可邱家小姐还是会嫁到宸王府,墨染定不会放手,阿婴不过是一时之宠,比不过邱家的权柄来得有用,若是逼得急了,墨染甚至不会衡量取舍,一定会杀阿婴灭口。

    不可妄动。

    言钰默默在心中一番博弈。

    阿婴是一记绝妙的杀招,要用在紧要关头。

    他走近一步,看着阿婴发上随风飘起的红色发带,换了平静语气,道:“抬头。”

    阿婴闻言,抬起手臂在脸上胡乱擦了两下,眼睛里那些可笑的破碎目光尽数褪去,看向言钰的,只有一片灰白无望。

    那张脸上泪痕犹显,眼尾还渗着薄红,右边脸颊是刚落下的掌印,嘴角裂了口子,泛起淤青。

    破绽过于明显。

    言钰皱起眉,视线停留不过一瞬,随即便抽了身旁鹰隼腰间的长刀,阿婴猛然闭眼侧过脸。

    右肩到胳膊,泛起一阵鲜明的疼痛,温热血液霎时晕湿了整条衣袖。

    阿婴咬紧牙关不吭声,也不敢去按伤口,就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言钰对着他当胸一脚,使了全力,阿婴摔出去很远,左手刚撑在地面,一口鲜血便控制不住吐了出来。

    “咳咳……”他缓缓抬起受伤的右手,抹掉了嘴角的血迹。

    鹰隼接过主子手里的刀,沉默不语。

    “遇袭。”言钰说。

    阿婴执礼:“属下明白。”

    “这幅样子就不必见长宁了,免得她担心。”

    “……是。”

    最后一丝天光坠落,银色弯月挂在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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