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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只鸟的逃亡by金鱼刃倪诤蓝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 时间:2023-10-12 11:53
  • 主角为倪诤蓝焉小说叫《哪只鸟的逃亡》,作者:金鱼刃,小说剧情精彩,吸引眼球,实力推荐大家观看。哪只鸟的逃亡主要讲述了:初见时他还不算是很起眼,但像却是真的变得越来越优秀了。
  • 哪只鸟的逃亡小说

    推荐指数:8分

    哪只鸟的逃亡

  • 哪只鸟的逃亡by金鱼刃倪诤蓝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一直到吃过晚饭,没等蓝焉想好究竟要不要溜出医院,倪诤倒是先过来了。

    蓝焉刚去开水间接完热水,正准备到护士台休息区顺手拿几本报刊杂志,却眼见那人提着个绑了漂亮缎带的蛋糕盒,不紧不慢地进了沈寺的病房。

    隔着房门都能听见沈寺的笑声:“嘿嘿,就知道你还记着呢。”

    “赵哥给买的,他懒得来。”是倪诤。

    蓝焉在病房门口站了会儿,听那两人说说笑笑地切了蛋糕,几次想推门进去,又生生忍住。

    倪诤并没有问起他。

    也是……倪诤来医院的时候,哪一次不是自己偏要呆在沈寺的病房,借机和他见上面。

    不然呢,蓝焉暗自苦笑。人家有什么理由会进12号来找你?

    他颓丧地从门缝最后看了一眼,拖着步子走回隔壁。

    原来今天是沈寺生日啊……

    倪诤和沈寺关系还真是挺好的。蓝焉躺在床上想。抛去沈志远和倪诤家里的那层关系不说,这两个人本来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吧。

    他不禁想象,若是自己也与倪诤从小相识,也会成为这么好的朋友吗?那么自己生日的时候,也能和那人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蛋糕吗?

    说起来他的生日还远在10月,等到那时候……他们大概早就见不到面了。

    蓝焉烦躁起来。

    他忽然回忆起那天早上,倪诤比划着说“你在这儿,我们在这儿”的事。可现在想来,倪诤怎么就能把沈寺和他自己归为一类?如果要说穷富这档子事,沈寺的家境明明也和他差一大截吧?那为什么,为什么沈寺就能被他当作同类?

    笨啊。蓝焉有气无力地捶了捶额头。都说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一个才认识他几天的人,实在是太贪心了。

    想要消除壁垒,可他什么都没有,甚至是最廉价的时间。

    蓝焉叹口气,从枕头下摸出耳机塞进耳朵。音量开到很大,他又开始听沼泽的那几首歌。

    沼泽。沼泽。这些天,他逐渐有些确信自己的陷入,不得不挣扎,又不敢太挣扎。

    心里泥泞不堪。

    他嚼着草莓味的泡泡糖,望着天花板闷闷不乐。倪诤坐在黑暗里听歌和一言不发抽烟的样子重叠在一起,猛地浮现在他眼前。雪松,红薯,这一刻蓝焉忽然又觉得,若是把野水看作荒烟蔓草之地,倪诤便是颗生在此地的草莓。原本自然生长,红白交半略微带点青色,被迫人工催熟后,周身布满艳丽的红涌之色。

    这样一颗皮相优越的草莓,长在一片败井颓垣之间,很是扎眼。你以为它汁水丰盈,剖开来流出红色的汁液,一看竟然是鲜血伴着内脏一起凝固成了火焰。

    而蓝焉像条案板上的鱼,被这火炙烤得浑身发烫。

    说到底,还是因此负重了。

    蓝焉闭着眼,把自己淹没在铺天盖地涌来的音乐声里,感觉此刻躺在这儿的似乎仅剩一个躯壳,灵魂飘去了很远的地方。忽地,他感觉左耳的耳机被轻轻扯下。

    他看清站在床边的人,意识到那只手上一秒触碰到了自己的耳垂,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来。

    “你,你怎么进来了。”

    “抱歉。”倪诤幅度很小地抬了一下手,蓝焉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正端着一个小纸碟,“阿寺说请你吃蛋糕,我敲了门你一直没应。”

    “啊……好。”他接过那碟蛋糕,切块上裱着朵粉艳艳的花。还挺漂亮的。蓝焉拿起叉子,在那人的注视下低头吃了一口。

    说点什么好?

    如果沈寺不提起,你也不会想到我吧?蛋糕味道还行,你吃了吗?今晚你不忙的话,我们要再逃跑一次吗?

    “祝沈寺生日快乐。”他抬起头望向倪诤。

    倪诤微微点了下头,蓝焉眼看着他准备转身离开,胡乱问道:“你要不要吃糖?”

    倪诤怔了怔,很快答:“不用了。”

    “吃吧。”蓝焉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水果流心硬糖,不由分说地打开盖子,“你要吃什么味道的?”

    “那就桃子味的好了。”他又自问自答般地说。

    倪诤站在原地沉默了会儿,最后还是伸出手把糖接了过去。

    蓝焉将蛋糕搁在床头柜上,看着那人把糖放进嘴里。

    舌尖,嘴唇,下巴,喉结。

    倪诤并不含着,而是直接嚼碎了吞掉。蓝焉想象着流心糖浆在他嘴里包裹住支离破碎的糖渣,呲呲啦啦划过柔软的口腔。

    他觉得喉咙干涩,忍不住咽了口唾液。

    两人就这样,一个站在床边吃着糖,一个坐在床头抱着膝,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蓝焉右耳仍放着音乐,而左边是那人的气息,他的心不知怎么怦怦跳得很快。

    见不到这个人的时候,总是觉得很沮丧,像回到之前独自住院的那段时间,每分每秒都被空虚填满;可一旦见到他,又无措起来,脑袋里乱成一团麻,不知道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蓝焉忽然问。

    “我不过生日。”倪诤看着那碟生日蛋糕。由于时间久了,奶油抹面软趴趴的,像是随时会塌方。

    “是什么时候?”蓝焉坚持地问。

    “……八月八日。”

    “哦。”蓝焉垂下眼。

    他很想给倪诤过生日,尽管倪诤说自己不过生日。

    事实上自己也不是喜欢形式主义的人。从小蓝世杰就爱大张旗鼓地为他操办生日宴,宴请大批宾客来庆祝,然而那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每每只能无精打采地听蓝世杰在席上夸夸其谈。后来他明白这些铺张的宴会不过都是父亲社交的手段,用于发展和固化上层社会的人际关系网。

    也是从那时开始,他厌恶这些浮于表面的形式,那让他觉得不安。

    可他想给倪诤过。想带那人去吃荞城最好的餐厅,订昂贵的冰淇淋蛋糕,不是为了什么,只是下意识想把好的都给他。

    明明就值得。

    又或是,仅仅捧着两块钱一个的干菜饼,蹲在野水老街路边分食廉价的小蛋糕。他也乐意。

    只是想在这种特别的日子里,和那个人待在一起,分享时间。

    可那人却说不过生日,他确实泄了气。

    “沈寺……什么时候出院呢?”蓝焉没头没脑地问道。

    “这个月月底吧。”

    那之后……倪诤就不会再来了。

    蓝焉忽觉心底泛上一阵稠密的茫然,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此刻自己一定非常像个傻子。

    他卸了力气,“咚”一声侧倒在病床上,手仍圈着膝盖,婴儿般蜷着。

    “怎么了?”倪诤站在原地没动。

    “不舒服。”

    “帮你叫护士?”他听见倪诤走近了,声音也离得近了些,像是微微弯下了身子,“哪不舒服?”

    “别叫护士。”蓝焉闭起眼睛,耍赖般地说道,“是医院太闷了,好想出去转转。”

    意料之中,那人不应话了。

    蓝焉把脖子扭了个刁钻的角度,脸埋进床单里。这个姿势很难受,他却一动不敢动,有些担心倪诤的反应,又有些期待倪诤的反应。

    那人的沉默多一秒,他的心就黯下去一分。

    “非得我才行?”他听见倪诤笑了一下,“不是能自己出去吗。”

    “我只是邀请。”见他笑,蓝焉心里的沉闷一扫而空,语气也莫名理直气壮起来,“一个人多无聊?”

    “嗯,是。”

    倪诤话里笑意未尽,倒像更浓了几分,是句哄小孩似的附和。蓝焉听出这是真心实意的笑,也来不及为自己是不是又被看穿了而羞耻,摸摸脑袋笑嘻嘻地坐了起来。

    他明白,现在若是提出要倪诤带自己出去,一定还是会被拒绝的。但见那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厌烦,心里的阴霾一下子散去,亮堂起来。

    反正还有时间。蓝焉暗暗想。

    “倪诤我问你一个问题。”他坐在床沿抬眼瞅那人,“此时此刻你最想要什么东西。”

    “钱。”倪诤干脆地答道。

    这答案还真是……

    蓝焉不说话了。两人之间静了一会儿,倪诤开口打破沉默:“你想送我生日礼物?”

    蓝焉回过神:“嗯。”

    倪诤看着这人呆怔的样子忽然又有些想笑。他开玩笑地说:“那我想要你那个mp3。”

    “我这个?”蓝焉疑惑地看了一眼手上的蓝色米奇头,“都用了大半年了,别要旧的,我给你买个新的。”

    “我就要你这个。”

    见蓝焉愣了,他这才收起揶揄的笑:“是开玩笑,你自己好好留着吧。”

    “……哦。”

    “那我走了。”

    “等一下……!”蓝焉下床,“我还有件事想和你说。”

    “什么?”倪诤转回头。

    蓝焉支吾了片刻,迟疑地开口:“我听沈寺说了,那个叫赵秋池的人。”

    “嗯。”

    “他……没事吧?不是说打了人嘛。”

    “没什么事。”倪诤说,“好像是花钱和解了。”

    “我听沈寺说,”蓝焉顿了顿,“说他有枪。”

    倪诤蹙起眉:“枪?”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是什么仿制手枪。”蓝焉小声道,“我本来猜想那绝对是在瞎吓唬人,但又听沈寺讲那位赵哥有多么多么厉害……所以也确实可能是真的,是不是?”

    赵哥一直就爱逗沈寺,怎么可能有真枪。

    倪诤没多想,只当他是好奇,不在意地答:“嗯,或许吧。”

    谈论这话题毕竟还是过分大胆,俩人都不作声了。过了好一阵,蓝焉忽然问:“你想和我做笔稳赚的买卖吗?”

    “什么。”

    蓝焉凑到倪诤耳边,温热的气息扑在面颊上,倪诤有点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

    病房里一片沉寂,蓝焉说完之后坐回床上,眼睛闪烁着看过来。

    倪诤盯住那双眼睛。认识这几天来,他能看出蓝焉并不是个擅于伪装的人,各种心思与喜怒哀乐都常常写在脸上,不难分辨。

    而此刻这双眼睛里,干净和纯粹似乎从未褪去,可他却好像从来不认识面前这个人。

    蓝焉说:“我要那把枪。”

    倪诤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冷静地吐出几个字:“你疯了。”

    倪诤慢慢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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