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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幸存者小说

  • 时间:2023-04-04 17:34
  • 《唯一幸存者》by小桃桃子,原创小说唯一幸存者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周智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他只是想要找到当初真相,他的家人因为灭门惨案而全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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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指数:8分

    唯一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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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吱——”

    一阵刺耳的尖刺声突兀地在这个深夜里响起,惊动了本已沉睡的山间生灵。白色面包车披着一身惨白的月光,车头往前顶了顶,最后终于凭借着惯性使然晃悠悠地停在了路中间。

    漭漭夜色中,谜一样的黑夜,两束昏黄的灯光两把匕首刺入其中,却没有带来意料之中的动静。墨汁一般黑沉的雾气,久久不肯散去。

    冰冷的寒风呼啸着掠过大地,一切都隐藏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寒风中似乎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金杯面包车像是骤然惊醒似的,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不敢有任何的妄动。

    “刚才是......是有人吗?”一个怯怯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这是一个坐在副驾驶的年轻女人王娟,因为车子突然向前猛刹车,她被安全带勒住向前撞到了前面,此时胸口那一阵一阵泛起来的疼痛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坐在司机位置上的男人周智,安抚地拍了拍年轻媳妇的手背,尽管放柔了声音,但依旧无法掩盖其中的瑟瑟:“你呆在车上别动,我下车看看.......”。

    “不要!”王娟惊叫出声,因为过于紧张,她的声音变得异常的尖锐锋利。

    周智其实也害怕,可是他做不到无动于衷——他明明看见一个人影子从自己的车前冲过来!他倾身过去抱了抱浑身发抖的王娟,将面包车内的暖风开到最大来缓解小媳妇的情绪。他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车前灯的两束光,那光束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光束之外犹如一个神秘的地带,带着点蛊惑人心的力量,让周智一步一步地往里走去。

    周智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在即将踏入光束之外的黑暗时,他猛地停住了脚步,快速折返回面包车,砰地一声打开了车门,这一举动惊动了车内的王娟,她睁大了眼睛,急促地问道:“怎么了?!”

    周智摇头:“没事,我拿个扳手。”

    王娟一把抓住他,泪水夺眶而出:“咱们不去看了,直接报警吧!要是真撞到人了,咱也没办法啊,只能报警啊!”

    周智握紧了扳手,双眼在四周铁青色的雾气里逡巡而过,而后才好似下了决心似的,重重地道:“如果咱真的撞到人了,咱就报警。如果只是牲口,我就给挪开,咱就走。”

    王娟见周智的倔脾气上来了,也知道多说无益,只好再三嘱咐他:“你看清楚就赶紧回来,我一个人在车里害怕。”

    周智“嗯”了一声便将车门关上了。他右手握紧了扳手,整个人因为过度紧张而在微微发抖,甚至于连背影看起来都充满了寒意。

    车灯光束之外是一片明暗交接的地带,“到底是怎么了?!”周智心里在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掌心里满是粘稠的冷汗,他的手指张了张,让冷汗消散一点,可双眼却并没有停止下来——在这半明半暗间,一个人影分明在细微地摇晃着,这让他莫名想起了恐怖电影中悬梁自尽的吊死鬼......

    他往前小心地走了一步,眼里的景象就放大了一分,就这一分,让他毫无征兆地与一双充血的眼睛对视上了......

    他感到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这是他一辈子或许也忘不掉的恐怖景象——

    山村如此黑暗,泥路如此漫长,冬夜的寒风如此萧索,都不及眼前的这一幕如此的凄厉。

    在这无比深邃的黑夜里,一个男人像是被抽筋扒皮了一般,毫无知觉地站在寒风中,任凭寒风吹拂着他轻飘飘的身体,他的脸色苍白,如同戴着一副人皮面具,双瞳像是患上了白内障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光泽,犹如死鱼眼珠。嘴唇在一张一翕着,机械式地重复两个字“不要。不要。不要.......”

    他就站在周智面前,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却让他浑身暴起鸡皮疙瘩,像是遇到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正向他索命来了.....周智用尽了全身所有力气才遏制出想要惨叫的冲动。

    这是一个全身都裹在黑色衣物里的年轻男人,男人直挺挺地站在车灯照不到的黑暗中,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身体周围的光晕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得张牙舞爪,那嘴里无意识般的呢喃更加增加了这眼前场景的诡异和瘆人。

    周智咽了咽口水,将扳手拿在胸前,做出一副随时可以反击的状态,声音加重了几分,问道:“你是谁?大半夜在这儿干嘛?刚才我的车撞到你没有?”

    面前的男人半晌没有回音,周智的胆量即将用完,他的脚步往后退了几步,就在这时一阵俺压抑的哭声从男人喉咙里挤了出来,“呜呜呜.......不要.......不要........”

    周智被惊得目瞪口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大半夜是遇到了神经病,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如果真的撞到他了,他就好心把他送到医院。他重新往前走进了男人,将手机电筒打开,对准饿了男人的脸,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出口,他就眼尖的发现男人的脖子上全是大片大片的血迹,再把目光向下,手机电筒光也随之向下,他愕然发现,男人光着脚,那脚面上全是一大片已经凝固的血液,在电筒光的照射下就像是一层又一层铁锈覆盖其上!

    “啪!”

    手机从周智的掌心滑落,光束瞬间消失,一切似乎又归于了平静。但周智知道,一切都不再平静!这里的动静惊动了车内时刻关注这边情况的王娟,她摇下车窗,冲着前面那团黑雾大喊道:“周智!周智!究竟怎么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突然从浓雾里冲了出来,跌跌撞撞地直往面包车方向跑。王娟下意识就要去把驾驶室车门给锁上,一个熟悉的声音被寒风裹挟着钻了进来——“是我!是我!快报警!找贵叔!”

    王娟回过神来,锁门的动作立刻变成了开门的动作,她身体趴在位置上,几乎是冲着周智大吼着:“快点!跑快点!”

    如刀割般的寒风肆意在脸上拍打着,后背因为跑得太急太快早已被冷汗濡湿,他感觉男人的那双眼睛始终黏着他,这让他几乎是头皮发麻!幸好,希望就在眼前!他拽着车把手,一个鲤鱼打挺人就钻进了面包车里,因为动作剧烈,车身还不堪重负地晃动了好几下。等着周智坐稳之后,他才如释重负一般的长舒一口气,因为寒冷而失去知觉的双手赶紧凑近了暖风口。

    王娟焦急地催问道:“怎么回事啊!真撞到人了!”

    暖流从手指往身体各个角落里流去,也将他几乎要崩溃的思绪拉回了正常思考范围内,他山下摸了摸棉大衣的兜,才想起手机给拉在外面了,他有点懊恼,那是个才用上两天的新手机!不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把王娟的手机拿过来,一边输入数字,一边回答着王娟的问题:“前面是个男人,身上有血,我觉得是出事了!”

    “血!”王娟一把捂住嘴,但刺耳的声音还是从指缝中钻了出来:“是...是咱们....”

    “我看着不像!”周智埋头说着,还未等王娟再追问,手机听筒里就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大智啊!干嘛呢,深更半夜不睡觉?”

    “贵叔,出事儿了!”周智冲着手机吼道。

    被称为“贵叔”的男人一听,那声音里先前的打趣瞬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严肃,他问道:“出什么事了?”

    周智语速极快地说:“在三样村的村道上,有个男人浑身是血.....我不确定是不是我撞了他,但是我又看着他不像....”

    “哎哎哎,打住!你在什么地方,我现在——”

    “啊!!”一声尖叫骤然打断了男人的声音。

    “大智!大智!”贵叔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喊着。

    而此时,周智和王娟几乎是面如死灰地看着车窗外那一道不知何时飘过来的身影。两人的尖叫声在沉下去之后,整个嗓子眼像是被塞进了一个大拳头似的,再也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了!

    男人站在车窗外,静静地凝视着两人,三双眼睛三种情绪,就像是一场哑剧,没有任何语言,只有彼此间的情绪在起伏不定。

    隔着这么脆弱的一道玻璃窗,三人就如此对峙着,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周智和王娟彼此颤抖着呆在这安全地带,脑子已经失去了转动的意义,只有躯壳还在下意识地防御。王娟感到了一阵窒息般的难受,她看着车窗外那犹如浮尸般的白色脸皮,总觉得下一秒男人就会抬起一双无限延长的双手,然后伸进车窗里,将她和周智的性命轻而易举的夺走。

    只是这样的事情还未发生,下一刻,一道沉闷的响声响起,像是重物跌落的声音,紧接着车窗边的男人就消失不见了!

    王娟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她再也忍不住了,哭着催促周智快点开车离开这里!否则下一秒她一定会发疯的!

    周智呐呐地道:“他人呢?人呢.....”

    王娟脸上满是鼻涕泪水,不管不顾地低吼着:“不管了!咱们快离开这里!我受不了了!”

    周智被王娟吼得心烦意乱,可他也知道小媳妇是彻底被吓坏了!他也不想再在这满是晦气的地方呆着,他呼了一口气,气息极其粗重,显然也是憋了很久很久。他的手放在了方向盘上,然后拉杆,倒车,将面包车开到道路与路边沟渠的边边,企图避开那可能还存在着的男人。

    “不行!”王娟突然大喊,“咱们往回开,万一前面——”,她话没敢说完,但周智已经明白了她的顾虑,他点头同意,倒车掉头,面包车立刻像是上足了发条似的一路猛冲。

    但面包车仅仅是开了不到三四公里,就被一阵闪光给逼停了,对面驶来一辆蓝白相见的警车,车窗摇下,周智看见露出来的那张脸几乎就要喜极而泣了——贵叔来了!

    贵叔全名周启贵,是山城市枫林区寺后镇派出所的民警,今年已经五十四岁了,还有六年就得光荣退休了。周启贵家住在三样村,三样村是寺后镇的下辖村,他是对口的联络民警。之所以和周智认识,是因为周智是他们周家村的人,两人多多少少还有点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

    此时,周启贵身旁还坐在一个年轻民警,那民警先一步出声问周智:“大智哥,那人呢?”

    周智这才从声音认出了来人,是同村的周民,他忙回道:“在前面——我们——”

    “你这是要往回走?”周启贵一下子就看出了周智的意图。

    周智面露不安:“我他妈真不知道那是人是鬼!娟子吓得不行,我只好先离开。”

    周智点头,抬手指了指前方:“就在前面?”

    “是,三公里的样子”,周智知道这下子是没法子提前离开了。

    “行!你在前面带路!”周启贵一锤定音,说完便把车窗摇上了,就说话这么会儿,他就感觉桑塔纳警车里冷了不少。

    周民好奇地问道:“贵叔,大智哥不会真撞人了吧?”

    周启贵脚踩油门跟上了周智的金杯面包车,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看了就知道了。撞了人,该怎样就怎样。”

    周民闭了嘴,周启贵年轻的时候也是一名猛将,后来在一次行动中连累兄弟出了事,从那以后,他整个人就开始蹉跎人生,一路从市局刑侦支队给滑落到了乡镇派出所,不知不觉还有六年就得脱掉这身警服了。

    四道光束齐刷刷地射/入这漫无边际的黑夜里,路边是被车灯映照得奇形怪状的树枝,和寒风配合一起上演着一出深夜惊魂。

    “刺啦——”,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金杯车停了下来,紧接着桑塔纳警车也停了下来。周启贵和周民一前一后下了车,走到面包车驾驶位跟前,敲了敲车窗,问面色苍白的周智:“就这儿?”

    周智忙点头,周民举着手电筒大致看了一遍,走回来道:“没见着人啊。”

    “不可能!”周智脱口而出。

    周启贵点了点他,不满地道:“下来指给我看看!”

    周智不太想下车,先前那个男人留给他的心里阴影实在是太大,他确实是有点害怕乐。这副样子落在周启贵的眼中,顿时就招来了他的一顿骂:“瞧你这个怂样,光长个子不长脑子!我和周民都在,你怕个球!”

    王娟听到,有点不满地白了周启贵一眼,到底不敢说什么,只是嘴里咕哝着什么。周智也觉得被这样说的不太挂得住脸,只好下了车,带着两人找那个男人。

    谁知道,一下车确实没见着刚才的那个男人。一阵寒风吹过,激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他看着周启贵,有点神经地叨叨:“不会真是遇着鬼了吧!”

    周启贵不相信周智的说法,就算是“鬼”,那也是有人在故意装神弄鬼,再怎么都得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放眼望去,视力所及之处并没有人的踪影。他让周民跟着他,把电筒光亮调到最大,两人往前走了几百米,除了发现路上的一道黑色的车轮摩擦痕迹,便再也没有其他发现了。

    周启贵和周民往回走到了车前,周启贵问周智:“你说说先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周智此时的神情有点呆滞,折腾了一晚上结果是查无此人,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真是自己眼神问题,听到周启贵问他话,他慢腾腾地道:“我和娟子今天回她娘家,晚上吃完饭,我妈说孩子发烧了,让赶紧回去,所以我俩才连夜开车回去,可是,谁知道.....谁知道能遇上这么晦气的事儿呢!”

    “我看了下你的车,车前没有凹陷,那就是没有撞到人”,周启贵说。

    周智挠挠头,语气不太确定:“我不知道究竟有没有.....”

    周启贵也没再为难他,他和周民再往四周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余情况,便打算上车离开。周智大松口气,迅速地钻进了车里,对王娟道:“今晚真是撞邪了!”

    王娟一直都竖着耳朵听车外的动静,早就知道那男人消失不见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男人站在过车窗边,或许她也会觉得这是撞鬼了,可正因为亲眼所见,此时听见周智这般说,她擦有点不放心地问:“你确定那个男人不见了?”

    周智有一瞬间的迟疑,可语气还是肯定地道:“贵叔和周民都沿路看了好几遍,没见着人,算了,管他是人是鬼,我们也算是尽力了,走吧,回去上柱香,怪邪门的!”

    在警车上,周民对周启贵说:“贵叔,按道理说地上那么长一条刹车痕迹,一看就是急刹车,绝对是遇上了什么,才紧急刹车的,不可能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了吧。如果撞着人了,可车头又完好无损,如果没有撞着人,那为啥要急刹车?”

    周启贵点燃一支烟,眯眼吐出个烟圈,无语地回道:“就不能是看见什么了?”

    “可是,大智哥说看见了个男人啊?”周民不太明白,“可那个男人去哪里了?就这么会儿,天又这么冷!不会真是大智哥看花了眼吧!”

    周启贵没搭理他的自言自语,他把车窗摇下一条缝,正准备把烟蒂扔出去,恍惚间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再细细一听,那声音又不见了。

    “周民,把窗户打开,听听。”周启贵神色冷凝了点,一把将车窗摇下来,把头完全伸了出去。面包车上的周智和王娟看见周启贵这怪异的举动,更是莫名其妙。周智张口正欲问两句,就被周启贵严厉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一阵压抑的哭声时远时近,飘忽不定。周智听见这阵哭声,一张脸唰地白了下来,他颤抖着嘴唇,做了几次嘴型都失败了,最后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句话:“是他!就是他在哭!”

    周启贵示意周民拿上警棍,两人循着声音慢慢摸索着方向,所幸那哭声并没有飘来飘去,直到走到一簇沙棘林时,那矮趴趴的丛林里蜷缩着一团黑影,黑影传出一阵又一阵啜泣声,那哭声闻之悲怆。

    周启贵蹲了下来,借助着手电筒的光看清了面前的这团黑影其实就是一个穿着一身黑的年轻人。他对着他喊了两声,年轻人没有回应他,喉咙里仍旧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周民直接上前一步戳了下他,这一戳才发现这人几乎是全身都在发抖,不是害怕似的发抖,而是因为失去体温而控制不住的打摆子,他语气很快地对周启贵道:“贵叔,他快被冻僵了......不过人没有死,咱快把他给挪到车上暖和下吧!”

    周启贵赶紧把身上的军大衣脱下来给年轻人裹上,这时他才发现,这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男人,细长的脖颈上是已经风干的血渍,尽管干涸却依旧触目惊心。周启贵简单的扫了一眼,并没有在男人身上发现明显的伤口。

    “周民,这人你认识吗?”周启贵一边托着男人的屁股,一边问。

    周民正弯腰等着周启贵把人给挪到自己的背上,闻言认真想了想,旋即摇头:“不认识,应该不是周家村的人。会不会是三样村的?”

    男人不太重,周启贵很轻易地就将男人挪到了周民的后背上,周智站在路边,眼睛不错地打量了好几下男人,几息后才激动地喊道:“贵叔,就是他!就是他!他身上有好多血!”

    周启贵冲着他说:“过来搭把手!人都快冻死了!”

    现在是冬月,正是山城市最冷的一个月,夜晚的气温早已降至了零下十几度,人要是在这样的气温呆一宿,不说冻死也会冻伤!

    周智搭了把手,将男人挪到了警车后排,身上还盖上了厚实的军大衣。三人紧盯着男人苍白的脸庞和脖子、脚板上的血迹,都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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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小桃桃子   类型:现代   状态:未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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