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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海

昨日之海

    昨日之海

  • 作者:猫粥分类:ABO主角:纪清霜 夏常寂来源:长佩时间:2025-06-18 11:03
  • 《昨日之海》by猫粥小说简介:缺陷Omega纪清霜五年前被Alpha夏常寂强制标记,同病相怜的两人相爱后,纪清霜为救夏常寂试药致其失忆,二人分离。五年后听闻夏常寂将婚,纪清霜买醉时被其带回,却发现他竟不知未婚妻一事,尘封的爱恨再度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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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那Omega若有所感,回头就撞进我阴冷的眸子里。

我那时心情着实不好,用极度刺人的眼神瞪他,冷咧又刻薄。

这样审视的目光令他格外不适,男生率先错开视线,僵着笑脸后退半步,在一旁上下打量我。

我毫不在意他的视线,今天只穿了一身到小腿的白色羽绒服,深蓝围巾遮了脸,9:1的人体比例我不知道他能看出些什么。

不过万幸,那只碍眼的手总算没再放在夏常寂的衣服上。

几米之外,夏常寂大步过来,步伐沉稳有力,站定后将我搂进怀里,熟练地用温热手掌暖我的耳朵。

“生气了?”

我不答话,蓝色眼眸目不转睛看着他的脸,只是沉默。

我应该是吃了味,心底那股不断叫嚣的占有欲差点没能让我维持住冷面。

之前夏常寂愤怒的脸愈发清晰,我忽然能感同身受他的愤怒,他的偏执。

爱对于我来说,是独占,不可分享的,我要做他心底最难以割舍的一块,叫他只要一想起要分开,从心脏就开始疼痛。

夏常寂捏我的脸,看我半天不答话,无奈地勾了勾唇:“一句话都没跟他说,你老公安分得很。”

外边实在太冷,我抿唇吸了吸鼻子,轻声“嗯”了一句。

倒不是生他的气,是我蛮不讲理的独占欲在作祟。

我亲了亲他的脸侧,轻抬下巴,语气高傲里又带着吃味后的难为情:“原谅你了,走吧。”

夏常寂心里门清,也不拆穿,低声闷笑了会儿,才跟在我后边懒洋洋搭腔:“谢陛下,微臣愿时刻追随陛下左右。”

那词念得抑扬顿挫,感情深厚。

“……。”

我嘴角抽搐:“那我是皇帝,你是什么角色。”

夏常寂还真沉思了片刻,他答:“我…,应该是陛下您最宠爱的男宠。”

“……。”

“整天君王不早朝,夜夜笙歌。”他越说越来劲,都开始给自己加戏了。

“…….,”神经病。

上了车后,我告诉夏常寂:“我想去望潮滩。”

他意外地睨我一眼:“这么突然,海边很冷啊,你手套帽子都没戴…,”

“就要去。”我执拗地看着夏常寂的眸子,分毫不让。

静默片刻,夏常寂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叹气:“行吧。”

他调转车头,往海边的方向开。

我看着车窗早就神游天外,掌心出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好,好紧张。

大概一个多小时,接近晚上十点,车子才在马路边上停下。

一条蜿蜒的小坡往下,二十多米,隐隐可以听见海浪翻涌的声音,宁静,是让人舒服的白噪音。

“到了,下来吧。”夏常寂率先拉开车门,伸手牵我。

他今天穿了件短款深灰色羽绒服,帽檐边裹了一圈棕色鹅绒羽毛,漆黑的碎发垂在眉骨处,鼻挺唇薄,明明极具攻击性的狭长单眼皮,此刻温和地注视我的脸。

“你还背了我书包?”夏常寂睨了一眼我的后背,顺手就脱下来单手拎着。

我想到里边装得东西就有点心虚,“嗯”了一声就不讲话了。

夜晚的海变得深沉,月光落得细碎,被海浪拍散又重塑。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这时的海的确是孤寂的,却令人如此心安。

我牵起夏常寂的手,往亮着橙黄光晕的露天酒吧走去,就是他上次买啤酒的地方。

店老板放着悠扬的吉他曲,此刻正站在木质吧台前,他穿得单薄,一件单薄亚麻色毛衣,袖子松松垮垮地挽了几截,这时候就零星几个客人,坐在高脚凳上低声谈话。

我闻见一股淡淡的柠檬香,老板正在调一杯柠檬鸡尾酒,他人到中年,头发白了几根后索性全染成了奶奶灰。

“路哥。”我叫了人,有点局促。

路哥将调好的酒倒入透明蝶形香槟杯里,推给客人:“慢用。”

他抬起眼看我,笑得爽朗:“小霜来了?”视线转移到夏常寂身上,冷哼一声,丢了俩字给他:“稀客。”

夏常寂手肘靠在吧台上,懒洋洋地问:“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两天我把装了定位的手机扔在家里,瞒天过海,夏常寂一点异常都没发现,男人睨我一眼,语气里微微不悦。

路哥没理他,转而告诉我:“烟花燃放许可已经拿下来了,”然后蹲下身,拿了一个盒子出来:“保存得不错,我一直放在冰箱里。”

盒子隐隐透出点奶油甜香,夏常寂挑眉看我,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撑着下巴,眼睛里带着笑意,故意用奇怪的语调说话:“哇塞~。”

我跟路哥不约而同白他一眼,夏常寂也不恼,眉眼舒展,应该是很高兴的。

我抱着盒子在一旁的小桌凳坐下,夏常寂紧随其后,眼眸亮晶晶的。

“这个蛋糕是我自己做的,”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可能不太好看。”

“小霜,来。”路哥冲我招了招手。

我过去,他递给我一台索尼a1,我不太敢接,这玩意儿起码小四万是有的。

路哥好笑道:“什么表情,以为我要送你啊?给你们玩玩儿,拍拍照,空了再给我拿回来就行。”

我尴尬地笑了笑,真心实意道:“谢谢路哥。”

我点开摄像功能,相机亮起红点,夏常寂的帅脸出现在取景框里,他笑了一下,头发被海风吹得扬起:“拍我干嘛。”

我不自觉弯起唇角:“你好看呗。”

蛋糕盒子被夏常寂拆开了,的确如我所说,卖相不好看,但分量很足,最上边洒满了蓝莓果。

“四层四个味道,抹茶,巧克力,芒果,草莓。”我语气得意:“没吃过这么实在的蛋糕吧。”

夏常寂接过我切下的一块巨无霸蛋糕,轻声“嗯”了一句,他抬起头颅,成熟性感的喉骨滚动,夜色下,他的半张脸笼在黑暗里。

相机里只拍到男人的脖颈,因为他凑过来吻了我的嘴角,男人手掌撑着桌沿,吻得用情至深。

这是一个裹挟了海风的吻,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今夜我们如此幸福。

蛋糕做得有点大,再分给客人和路哥,刚好能吃完。

夏常寂吃一会儿就要发表一下感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夸赞这个蛋糕有多厉害,简直媲美国际大师。

“……。”我脸都要埋到桌子底下去了,无地自容。

闹完快十一点多了,我有点不好意思:“还有下一个环节。”

我拉着夏常寂的手往海边走,赫然是一箱烟花,之前看网上人家过生日都要放烟花,找到路哥教我做蛋糕,烟花燃放许可我一个星期都没能办下来,也是路哥帮的忙。

“俗么?”我头回给人过生日,问夏常寂。

“浪漫死了。”夏常寂答得很迅速:“我都要感动哭了。”

我不相信,去看他的脸,那人的眼圈竟然真的有点红,我放下心,故作矜持:“你喜欢就好。”心里却高兴得一直冒小红花。

离零点还差两分多分钟,我让夏常寂闭上眼睛,从黑书包里拿出两个牛皮纸包裹的小盒子。

相机拍下了一望无际灰蓝调的海,同样有夏常寂红着的眼圈。

他好感性啊…我偷偷在心里感慨。

最后一秒,漫天的烟花在漆黑的天幕里绽开,一朵接一朵,变成细碎的星星,落进海里。

夏常寂的眼睛里也有星星了,雀跃的明黄色在他眼底绽开,透亮而绚丽。

迟来的星星。

我眼眸弯着,在一片烟花炸开的声响里,热烈纷呈的氛围里呼喊,不像我自己的声音,它高昂,充满气势。

“夏常寂,22岁生日快乐————。”

藏了很久的礼物终于送到他的手中,夏常寂一言不发,我却看见他眼底泛起的水雾。

盒子被他小心而珍重地拆开,两只做得不算精致,只有巴掌大的针织玩偶印入眼帘:灰色的仓鼠紧紧挨着表情很酷的黑色狼崽。

“你做的?”夏常寂的嗓音听着有点哑。

我点头:“学了很久,但还是做得不是很好,你什么也不缺,我就想着送你这个挂哪儿都行,咱俩一人一个。”

下一个盒子要小点,夏常寂打开,挑眉道:“香水?”

的确是香水,瓶身是雪花状的,做得很精致,是我信息素味道的香水。

我的信息素太少见了,再加上要得急,整套下来应该有小两万。

他倏然笑了,捏着香水瓶嗅了嗅,评价道:“很正。”

冷咧新雪的味道。

我忽然间也说不出什么用途,当时定制下来,只是觉得很有纪念意义,索性破罐子破摔:“你就放家里摆着吧,这个雪花香水瓶也蛮特别的。”

夏常寂低低地“嗯”了一声,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抱得很紧。

“我很喜欢。”

这是夏常寂第二个真正意义上为了庆祝他诞生的生日。

第一次,是岚叔病重,蛋糕食之无味,还裹着厚厚的刺鼻消毒水味道,眼泪的苦涩,不像庆祝,反倒是送别。

如果生日注定是这样的,永远携带伤痛,那倒不如一开始就埋葬,做个没有来处的人。

但是今天,生日变成了绚烂的花火,成为口中香甜柔软的蛋糕,甜得发腻,让他眼眶发涩。

生命颠沛流离那么久,搓磨了一遭下来,才发觉这个孩子仅有22岁,他不能停下,甚至来不及为过去悼念,与生俱来的责任要求他必须承担故去家人的执念一路走下去。

冷咧的新雪味道似乎还在鼻腔围绕,成为了他22岁生命里最珍重的一部分。

“纪清霜,你是特别勇敢的人。”

夏常寂抱得太紧太紧,甚至手都在发抖,我同样回以拥抱,却不明所以。

孤身一人,却依旧不放弃要爱这个同样破碎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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