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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家的逃婚小娇夫秦玉染

王爷家的逃婚小娇夫秦玉染

    王爷家的逃婚小娇夫秦玉染

  • 作者:小梨花花分类:现代主角:秦玉染 温白月来源:不可能的世界时间:2024-04-07 10:06
  • 纯爱小说《王爷家的逃婚小娇夫》小梨花花所著,原创小说王爷家的逃婚小娇夫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秦玉染温白月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秦玉染根本不清楚温白月的想法,但他却想要和温白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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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温白月是名幼师,在他大学实习快结束的时候,却被一名神经病家长给砍了,听起来简直骇人听闻。

灵魂飘荡在上空中的温白月看着自己的父母为他哭红了眼睛,想着自己真是个冤大头。

他已经在有生之年不能为他们尽孝了,那就把他身上余下的还没有用完的运气全部渡给他们吧,保佑他们以后的生活能平安喜乐,无病无灾,不要老为他哭……

温白月飘到一半突然被一股力量给拽了回去,不是被拽回陆地上,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被带到哪里去了。

耳边只有一个像是三流神棍的声音:“哎呀,老夫把他的命格算错了,在被人发现之前,只能自己动笔改一下了,一定要快!”

温白月想出声,但在他开口前,他的魂识被剥夺了……

再醒来时,他回到了三千年前的古代。

……

温白月艰难的翻了个身,床板有些硬,温白月在上面躺得并不是很舒服,跟家里原来的垫席梦思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是谁趁他睡着了不注意把他从床上搬到桌子上去睡的?

温白月醒来前都在哼哼唧唧。

枕头太高了,好不舒服……

他是被床前的三流郎中硬掐人中掐醒的。

一位年龄比较大的老太爷的声音:“大夫,你这样使劲,白月能吃得消吗?”

温白月刚刚才努力抬起的头,被郎中轻而易举的按了回去。

温白月:……

有种想报警却被按倒在地的无力感。

“放心,东家,我见小公子快醒了才用把劲使劲掐他的,他前面呼吸骤停,脉搏都没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从阎王爷那儿给抢回来,要不是我刚才及时使出我那个祖传秘方,您家小公子啊可就……”

老爷子赶紧打断他:“知道了知道了,会再给你加点诊金,只要你保证白月没事。”

温白月听得有些糊涂,他头还有些晕,他闭着眼睛忍受着头疼给他带来的晕眩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说话文邹邹的,他奶奶都不这么说话了。

答案显而易见,只是温白月自己不愿意相信,他真的穿越到古代了。

他老早就幻想过自己穿越到古代的情形,他不是历史系专业的学生,对古代的一些常识礼仪也不是十乘十的了解,还有古人在他这个年龄必学的四书五经他也没把握记住几篇。

简单来说,像温白月这样的就是过去送菜的……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温白月摇晃着头强忍心中的不安。

做的第一件事情,还是从古人那个很高的枕头上面起来。

郎中见温白月两次都要起身,也就不强硬地把他按回去了。

“白月,白月!”

温白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床前的老爷子在叫他,他以前家里,还有学校里几个要好的哥们都是叫他白月的,现在听到还有点莫名熟悉。

见温白月没有回应,老爷子更加急了:“我说,郎中,我小儿子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我都花了这么多银两了。”

温老爷子都不对面前这个行走江湖多年的郎中用尊称了。

郎中也是之前还急得跳脚,他行迹江湖什么怪病没见过,像这种死而复生的……

他只能归结为是自己的医术太好。

“东家,您儿子大病初愈,死而复生,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的事情了啊,你不能指望小公子刚醒过来就开口说话吧?”

结果郎中刚说完话,就听到一声微弱的声音。

“水…水……”是温白月在要水喝。

郎中:……

怎么感觉脸有点疼?

温白月感觉自己嗓子都要冒烟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丫鬟闻言立刻把早就备好的茶盏递给郎中。

温老爷抢过茶盏,道:“把水给我,我来喂吧。”

还未完全睁开眼的温白月有些纳闷,他好像是穿到了这户人家里当了小少爷,社会地位还算不错,但为什么只有他爹这么担心他,他娘亲去哪里了?

按照古代母凭子贵的传统,他娘亲不应该扑到他床前,眼睛哭肿,拉着他的手一步都不肯离开的吗?

温白月小心地喝着温老爷送过来的水,杯沿有些磨砂不平,杯身还有些旧了。

看来他爹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富有。

温凉的茶水划过喉咙,似甘霖初降,温白月感觉自己喉咙舒服多了。

温白月才终于睁开了眼睛,仔细看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和物件。

面前男人的发鬓都白了,温白月猜测他的年纪已近花甲。

看来是老来得子啊,难怪对他这么在乎……

至于这个江湖郎中,温白月看他眼神一直飘渺不定,这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什么靠谱大夫,也不知道是他爹从哪里找来的野鸡郎中……

“白月,你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哪里疼吗?”

温白月想说脖子,他上一世可是被精神有些问题的家长发难,突然就被拿刀砍了脖子,当然直到现在脖子还难受得不行,不管是从身体还是精神上的。

而这具身体的主人遭遇过什么他并不知道,温白月张开嘴,似乎想问些什么,但他发现自己只能虚弱地吐出一些单音节的词,讲整句话对他来说还太困难了。

费了老半天力气没讲出一句想说的话,还是原主的父亲先主动跟他说话。

原来他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后脑勺撞到了井口上,才导致昏迷,一睡不醒的。

这……

听起来有些离谱……

但又有些合理。

怪不得他后脑勺一阵阵的疼。

温白月是非常尊重人,讲究人与人之间的平等相待的,可此时的他也忍不住去想,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走路都能平地摔?还把自己摔得这么惨,摔一下就死了……

千万别是个傻儿子啊……

按照老爷子老来得子对他的态度,就算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真的是个傻子,他也会对自己负责的吧……

不对,老爷子就算寿终正寝,也只能再支撑他顶多二十年,留些不多不少的钱财给他,剩下的还是得靠他自己,这对于古时候的不少家庭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条件了,所以温白月现在非但没有危机感,相反还很恬逸,打算好好享受他在古时候的生活了。

大概见温白月虽然讲话还不太清晰,但双眼还算明亮有神能与人沟通了,温老爷就让管家给江湖郎中结算赏银,送他出府了。

温老爷跟温白月稍稍聊了一会儿后,温白月就借口自己累了,让温老爷子离开了卧房。

温白月没法和他老爷子聊得太多,他怕暴露自己其实不是温老爷子的亲生儿子,虽然他肉体是原主的,但整个灵魂却被叫温白月的外来客给占领了。

晚上,丫鬟给温白月送吃食时,温白月让人留下了。

要想在古代活下去,一些必要的事情还是要了解清楚的,比如他现在是谁,住哪里,有哪些亲朋好友需要防范(啊不是,是依赖),以及原主的社会地位,未来的目标发展方向,是重文还是重武,信奉的是孔孟思想还是庄法之道等等大致的……先能问多少问多少吧。

丫鬟叫青兰,有点呆头呆脑的,但足够温白月府上用了,毕竟聪明那是另外的价钱。

一番问询下来,温白月得知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竟然也叫温白月,字也是和他一模一样的。

难怪按照因果循环定律他能穿越到这个身体里来。

他的府上是落魄贵族,温白月的爷爷还有点名气是京州一位八品小官,虽然没有太大的功劳还算勤勤恳恳没有过失,靠着祖上的一些关系勉强支撑家业,到温白月父亲那辈,就开始正式走下坡路了,收支也摆不平,家里的积蓄迟早会被亏空的。

这些青兰这个丫鬟是如何知道的?她当然不知道,那是温白月仅凭她介绍自己的祖宗后猜想出来的。

猜想归猜想,还要他日后方便的时候去认证,这些都是后话了。

最让温白月听得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的是,他不是温老爷正室所出的,而是算不上妾的艺馆舞女所生,温白月仅仅是个私生子,温老爷因为当时膝下只有温如铮一个儿子觉得不稳妥,把温白月认了回来,温如铮和温白月之间相差十几岁……随着温白月越长越大,面容越来越像温府的温老爷他老人家,,温玉行这才开始相信温白月就是他的血脉。

仅凭这一些内容温白月就能联想到原主在家里的家庭地位……

温府正室夫人和他亲兄长温如铮肯定是非常不待见他的,他们这次没有趁他病要他命已经是对他很好的了。

“青兰,那你说我现在应该几岁啊?”温白月突然开口问。

“小少爷,您糊涂了,您前两日刚过完十八岁的生辰。”

“哦……”比他之前小了4岁。温白月也没感觉自己有赚多少,他还在努力消化这些他刚打探来的消息。

接下去该问这个朝代的背景了吧?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古代人都讲究谨言慎行,如果他连当代皇帝是谁都不知道的话,就算再谨言还是会被治不敬之罪的……

但这时候温白月的饭碗见底了,青兰看自家小少爷已经吃完了,就收拾好碗筷,她欠身,恭敬道:“奴婢不敢再打扰小少爷休息了,奴婢先告退。”

“等等!”温白月喊住他,“我刚吃完睡不着,你能再给我讲几个最近发生的故事吗?”

青兰的脸有了一丝薄红,少爷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还是想特意跟她多呆一会……

但她也不敢在小少爷卧房停留太久,她匆匆将餐具放回膳堂,还和留在膳堂的谬总管说了下小少爷话变多的事情。

“谬总管,青兰今天突然觉得小少爷性格变开朗了,他今天对奴婢说了好多话。”

可谬总管只回了她一句:“慎言。”

……

在卧房里无事可做,又不能出门只能养病的温白月闭上眼睛,在睡前想今天发生的事情,结果就是他越来越睡不着,辗转反复就是没法进入梦乡。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这将是他往后余生很长一段时间里唯一太平的一晚了……

第二天卯时,天一亮,温府外面就一阵敲锣打鼓的。

温白月晚上就睡了一两个时辰,此时被吵醒头痛欲裂,后脑勺的伤口像被针扎一样疼。

青兰进屋麻利地伺候温白月穿衣服洗漱。

温白月扶着头不愿意起来。他心底的一个声音:这才几点?正常他上个生活的世界里,就算施工都不敢这个点来,会被投诉扰民的,他们怎么敢……?古代应该更讲究的吧?

可怜的温白月不知道古人的作息,大部分他这个年纪的,他们天不亮就要起来读书,晚上还悬梁刺股怕自己睡着影响看书。

但那个敲锣打鼓声明显不是来催温白月去学堂的。

温白月本来不想听青兰的话的,但想到他还要靠着人家问情报……

他实在是头疼得厉害,站也站不住,感觉一闭眼就能原地睡过去。

他闭着眼艰难道:“青兰,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就一会……”

青兰马上道:“不行啊,小少爷,老爷让您马上收拾好去主厅,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说呢。”

重要的事情?他才大病初愈,不易太过操劳,要他读书考取功名不急于这两日吧?

可怜的温白月都不知道他以后都没机会体验古人参加科举,为官为父的乐趣了。(失去的是当亲生父亲的乐趣)

“何事?”温白月皱眉忍痛,出门前还在问青兰。

“奴婢也不知,但老爷看起来很急,半点儿都拖延不得。”

温白月就这样被青兰带去了温府主厅,他对这里所有的一切还处于懵懂阶段,一切对他来说是既好奇又害怕的,虽然头疼还有脖子上的伤没有完全好,但温白月天性乐观,他的好奇部分还是占了上风,在外面晨风的吹佛下,已经快忘记身上的不适了。

而温府外的鼓声不知何时早已停止。

来到正厅,温老爷还有他的正室夫人,以及兄长温如铮竟然都坐在这里。

温白月猜测他的兄长应该是还没娶妻的,不然他应该会搬出去住,或者要挤挤一起住的话,他夫人也应该会此时待在他的身侧。

凭借自己的本能和危机意识,他觉得他爹的大老婆至少会数落他一顿,结果却没有,人家还挺和颜悦色的,看他大病初愈,让管家赶紧给搬个凳子来坐。

温白月乖巧地坐下了,听着父亲例行公事的寒暄,母亲的絮叨问候,他觉得现在的感觉好像也挺不差的,日子应该会比他想象中的要舒服。

温白月抬头悄悄看了一眼他的兄长,他的兄长对他并不在意,甚至从温白月到正厅后都没用正眼瞧过他一次。

温白月不知道他的兄长如今是在朝为官还是经营商铺,他不好问,只能以后从下人们的口中探寻。

寒暄一翻后,大夫人薛氏突然开口:“白月,前阵子七王爷重病的消息你还有印象吗?”

温白月一愣神,他当然不会知道,之前他还没来这个世界呢,可是七王爷重病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大夫……

难道是我们宫里有关系的人,需要我们家为他祈祈福?

温白月只得回应说:“白月记得的,白月也非常挂念七王爷。”

他这话刚说完,他的兄长温如铮才终于拿正眼瞧他了:“他们都说你摔了脑子,我起初还不相信,因为你这个脑子根本不需要摔本来就是坏的。”

温白月被他兄长毫不客气的言语吓到了,他愣在自己正襟危坐的凳子上,半天不敢反驳。

温老爷制止道:“如铮,别欺负你弟弟。”

温如铮没有半点儿收敛,他见自己母亲也想说话,抢在她前头说:“白月,你认识七王爷?”

“我……”

“也对,你应该认识,虽然我想不到你是通过什么方法巴结到他的,但人家七王爷王府,聘礼都送到咱们家来了。”

说到后面还挑眉看了一下温白月,温白月从他眼中看到了轻视、看不起……

这个先不管,他说的聘礼是什么意思?温老爷还有未出阁的女儿吗?他有姐姐或者妹妹吗?

他不能问,关于家里的事情,他最好都别开口,以防暴露自己是什么妖魔鬼怪,被大师做法超度。

薛氏看兄弟两个又不友好了(温如铮单方面地对弟弟不友好),马上出言调解,她一直在温老爷面前扮演贤妻良母:“如铮,你先停停,白月那不是巴结,是因为他的生辰八字正好和王爷府上的算命先生算出来的是一样的,我们白月真有福气可以进王府享清福了,连带着我们一家都可以跟着沾沾光。”

温白月越来越听不明白了,他的生辰八字?为什么因为他的生辰八字他可以进王爷府享清福,连带着家里也跟着沾光?结合前面说到的聘礼,难道是……

温白月忍不住问:“难道王爷下聘的对象是……”

问完温白月就脸色煞白。

他看到坐在高堂上的温老爷和温夫人都笑容和蔼地朝他点了点头。

温如铮看他一脸不识抬举的样子就忍不住对他破口大骂:“七王爷要娶你当小妾,给重病中的他冲喜,这是你这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你还在扭捏个什么劲?你又给不了他生小王爷,还怕他怎么你了?你就去王府当个大佛被供起来,还不好吗?”

温白月满脑子里都是恐怖图片,年老色衰的七王爷摸着他的小手,一会儿要他给他擦个身,一会儿让他给他洗个脚,没事还要摸两把他的小屁股吃热豆腐。

不要不要不要,婚姻应该是很神圣的事情,他才不要去给重病快要死掉的老头子当冲喜用的小妾。

温白月想都没想,直接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要,我不嫁。”

“你说什么?”温如铮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向温白月。

温老爷说:“如铮,白月他昨天才刚刚大病初愈,你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殴打他了。”

什么?殴打?温白月以为自己听错了。

温如铮笑了下:“爹,我不是要打白月,我是在尽一个兄长的义务,给弟弟应有的关爱和教育而已。”

说完拿出一旁柜子里的戒尺,主厅是有放这个东西的,一般家里没人用得到它,要用也是温白月小时候那时用过,看着温如铮把这个东西拿出来,温老爷虽然有些意外,却没有阻止。

温白月站得远他没看清楚他兄长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但用猜也能猜得到,肯定是用来打他的。

他看着兄长走过来,要用这个东西抽他的背部,他马上灵活地向旁边一躲,一不小心又牵扯到自己细嫩的脖颈,疼得温白月眼泪都快出来了。

“爹,我脖子痛,脖子好痛,呜呜呜……”温白月马上朝他亲爹哭喊,这个时候好像也只有他爹救得了他了?

“你再装?”温如铮声音更加冰冷。

温夫人适时装好心劝他道:“如铮,你和你弟弟好好说话,跟他说清楚利害关系,不要动武。”

动武?温白月猜测他哥也不会武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而已,不然刚才那下他怎么可能躲得掉?

温白月为了抑制脖子疼,他已经蜷缩到地上捂着脖子保护起自己了,可半天也等不来他爹来救他的声音,兄长温如铮也没有再继续打他。

“起来!”温白月没看着温如铮,都能感觉到从他眼里射出来的冷冽视线,“坐回到你的位子上。”

温老爷叹了口气,这才说道:“白月,你的婚姻事关重大,好好听你兄长的话,不许胡闹!”

温老爷昨天还对他挺好的,温白月以为他是这个世界唯一会对他好的长辈,结果也……

温白月坐回了他原来的位子,发现丫鬟青兰也神情悲壮,这更让温白月确信了他给七王爷当什么冲喜小妾就是上刑场……

温白月哭哭啼啼不肯就范。

“我不要去,我不要嫁老头子……”

……

远在七王爷府的秦玉染此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意识到自己失态,他马上用桌上的手巾稍微擦了下。

“王爷,可是染了风寒?”秦玉染身边最忠心耿耿的侍卫青枫问道,他想去给王爷把最近的一扇窗户给关上的。

“别关,青枫,天气好,我想继续看看外面。”

秦玉染已经有好几天未曾出门了,他在装病,当然要装得更像一点,最好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甚至不惜花费重金找人冲喜。

“对了,王爷,七日后便是您迎娶温府小公子的日子,您当真要娶他?”

秦玉染笑了下:“你说呢?”

青枫不知道要如何搭话才不算逾越。

秦玉染继续说:“他进门后随便找个和我身高长相差不多的侍卫和他拜堂,然后……好吃好喝的供着吧。”

……

视线又回到了温白月这里,他还是誓死不从,一副情愿慷慨就义的样子。

其实温白月还是很怕死的,前一天他刚被砍了脖子,很疼非常疼,不仅是疼痛,明晃晃的刀子也对他造成了终身毁灭性、永久性去不掉的心理阴影。

“别哭了!你前面说七王爷是个老头子?”温如铮像训孙子一样的训完温白月,朝着高堂上坐着的温老爷说,“爹,我就说白月摔坏了脑子吧。”

温老爷咳嗽了几声,他正在和他大儿子表演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白月啊,七王爷不老,刚及弱冠,和你只相差两岁,而且七王爷秦玉染,我听说他人很俊朗有才学,是京州所有待字闺中想要争相高攀的联姻对象啊……”

温老爷好言相劝,可温白月根本不听,他觉得他爹是在哄骗他,就为了让他老实就范,能够上了七王爷那个老头子的花轿,走上不归路……

“爹,白月头真的好痛,白月是不是要死了……”温白月把自己的眼泪全逼了出来,他多久没留过这么多眼泪了?没想到重活一世,他最先要经历的是一场哭戏。

“别哭了,没个男人的样子。”温如铮看他的表情更加鄙夷。

“哥,你也知道我是个男子,我是有自尊有自己理想的,怎么能委身于另一个男子……”还是个老头子,哼,更加不可能。

只听温如铮说道:“你的自尊和理想根本不足为道。”

温老爷打断他:“诶,如铮,好好和你弟弟说啊……”他是想兄长能劝得弟弟去,而不是劝得弟弟更加不想去。

薛氏这时候也走过来,语重心长跟温白月说:“白月,母亲也知你非常不愿意,可是太后已经把懿旨下下来了,我们也收了王府的聘礼,这时候已经没办法再拒绝了。”虽然他们一开始也没拒绝的机会,就是想不通一直乖巧听话的温白月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倔?真的是摔坏了脑子突然要自尊了?

“不…不会的,我怎么没看到宫里来的太监嬷嬷?你们…你们在骗我。”

温老爷说:“来送礼的王府老管家说懿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就算没有这道旨意,温白月要被七王爷娶进门,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有没有懿旨送来都一样。

温如铮跟温白月说:“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吗?你要是敢抗旨不遵就会拖累我们全家,我们就算是绑,也要把你绑着送进七王爷王府。”

兄长说要绑温白月,把他给吓到了,他怯生生地看向温老爷:“爹……”

温老爷说:“白月,我本来不想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你长大了成年了,你要懂事,不能把我们温府的千秋基业,毁于一旦啊。”

温府上下说得语重心长,但是温白月真的很难共情,他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有自己的独立人格,独立思想,自己能为自己的未来负责,不是说他在温府住了一天,他就必须得把自己全部身价性命全赔进去的。

至于他们说的,老王爷只会把他娶进门,然后好吃好喝的供在那里,他是压根不会相信的,他读过书,他不蠢,知道古代结婚的整个流程,他们最后是要进洞房的,该死的王府都花了那么多钱采买聘礼了,最后会不对他做点什么吗?他反正是不会相信的,他读的书多,古人骗不了他。(至于是什么书,这里不说……)

温白月终于停止了哭泣:“你们休想……”

他这些所谓的家人不能强迫他婚娶,除非他们是真的打算大义灭亲了。

听到温白月说得话,他的大哥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又拿起刚刚放到一边的戒尺,他想抽死温白月。

温老爷没有让温如铮大动干戈,一方面考虑到温白月大病初愈,一方面七天后温白月就要出嫁了,有伤在身显得温府不体面。

“如铮,你带白月去祠堂跪着,拜见下列祖列宗,他昏睡不醒的这段日子里,我和大夫人每天都去祠堂参拜,他如今醒了更应该跟祖上打个招呼,毕竟我们现在住的地都是祖上留下来的地,用的也是祖上的积蓄。”

温老爷这么说会稍稍显得他没有面子,但他已经说得很诚恳,并且全部都是实话了,靠他现在在朝廷这么小的官位根本无法敛财,还有那么大一家子嘴跟他张口要饭……

温如铮也是,即便没有了官位,要抗旨依然是要被满门抄斩的死罪,温白月肯定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

温白月被带到了祠堂,这里有点冷,现在这个季节应该是秋末初冬,和现实世界里他刚离开时的季节是一样的。

温白月不禁冷得直哆嗦。

“跪下。”温如铮一点儿没有怜香惜玉,他按着温白月的肩膀,一下子就将他按到了冷冰冰的大理石石面上。

隔着裤子的布料也能感受到如坠冰窟的冷意,温白月当场痛苦地呜咽了一声,挣扎着要起来。

“温白月,你再不跪,我就要对你用家法了。”

温如铮的威胁很有效,温白月只得咬着唇重新跪了下去,一面跪着一面轻声抽泣。

看着温白月总算听话了的温如铮,转身出了祠堂。

他大抵也能猜测出来,王府仅凭生辰八字就要那么快迎娶温白月过门,是因为他弟弟温白月小有名气的美貌。

温府小公子,温润如玉,郎艳惊绝,虽远观亦难忘。

如果配得上算命先生的生辰八字的,是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大爷或者是老嬷嬷,温如铮相信七王爷绝对不会眼瞎将人娶进门。

可温如铮还是猜错了,事实上秦玉染对他要娶对象的相貌颜值根本无所谓,并且觉得越离谱越好。

温白月才跪了不到两分钟,就开始思考要怎么躲避惩罚了,他抬头探头探脑想看下他兄长是不是真的出去了。

他以跪着的姿势想看全出口那块区域是不可能的,温白月悄悄地膝盖离地,他站起来,蹲下身猫着腰在自家祠堂像做贼一样行动。

“还好还好,兄长是真的出去了。”

确认了温如铮肯定不在后,温白月索性就坐下来,屁股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坐着揉捏按摩他的膝盖。

古人动不动就要被罚跪,他才两分钟就已经受不了了,更不要说那些被罚跪一天或者一晚上的人了,简直是酷刑,他们的膝盖是不想要了吗?

温白月没太多时间去考虑别人的事情,他还要给自己的膝盖疏通,防止腿麻,能多休息一会儿就多休息一会儿……

指不定他兄长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温白月独自垂泪,越来越觉得他今天早上经历的奇葩事过于奇葩,娶生辰八字旺夫能给自己冲喜的小妾,那得多迷信才干得出来的事?万一最后七王爷还是死了怎么办?会不会全赖到他头上?

答案不言而喻。

而且这种重病要死的,古代医疗条件有限,百万之99.9的可能性是死定了的……

剩下的0.01,温白月肯定也遇不上啊。

还好还好,他脑子还算灵光,有这方面的危机意识。

他可不想跟老头子合棺同葬。

思想飘忽不定间,他又想到了他兄长温如铮的名字,如铮如铮,听起来像是个和尚的名字,他兄长如今都快而立之年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家,的确跟个和尚也没太大区别。

温白月想到这个,脸上笑呵呵地,一不小心还想过了头,连兄长温如铮进来的时候,他都来不及重新摆好跪姿迎接……

他兄长看到的就是他坐在地上摸着膝盖骨发呆。

“温白月,你好大的胆子,敢不罚跪,果然是无法无天了。”温如铮的脸霎时就黑了下来。

这个当年被他爹捡回来的便宜弟弟,现在越发地不听他的话了。

温白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和突然出现的温如铮给吓了一大跳,他赶紧站起来,眼光掠过温如铮的手,他兄长居然是去拿戒尺的?

温如铮:“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所以才折返回来看看你,没想到被我抓个正着。”

“不……不是的,兄长,我膝盖有点疼,我揉揉,揉好了马上会跪回去的。”温白月也确实是这个心思,他会跪回去的。

可温如铮却不相信他。

“把手伸出来。”温如铮的声音冷若冰霜。

温白月知道他兄长是要打他手心了,他马上开始装可怜。

“兄长,我的病还没好呢。”

“没好吗?我看你活蹦乱跳的,放心,我不打你的头,你把手伸出来。”

“不…不要。”温白月咬着嘴唇又想哭。

“哼,我劝你自己把手伸出来,你那招对我不奏效,只能糊弄糊弄爹。”

温白月看着他兄长铁石心肠的样子,没想到他是穿越到这么一个家庭,他的兄长可以随时对他施暴。

这在历代穿越史上也绝无仅有吧?

温白月突然说:“我七日后就要被王爷府来的喜轿接走了,如果你打坏了我,要跟七王爷怎么交代?”

温如铮听完简直觉得有些好笑:“就打个手心而已你还能七天都好不了?三天就会好了,保证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送到人家府上。”

“不,我的体质你也清楚,连摔一跤这种这么小的事都可以连续昏睡好几天,真的要是受了什么皮肉之伤七天是肯定好不了的。”

温如铮说他只能忽悠忽悠温老爷,忽悠不了他。

温白月偏不信,他是从遥远的几千年后的世界回来的,如果连温如铮这种古人都对付不了,历史文明不是白进化了?

温如铮沉思了一会儿:“你想通了?肯出嫁了?”

“即使不愿,白月也没办法反抗。”没办法反抗的只有温府,而他不是。

“算你识相,在祠堂再待一会儿吧,时间到了我自然会放你出去。”

温如铮靠在门栏上看着温白月乖巧的小模样,他也没有强行按照父亲的意思让他继续跪。

他就是在想,和温白月只有最后七天的相处时间了吧?之后温白月被娶进深闺,外人是很难再见到他的。

温白月刚进温府的时候才多大呀?刚学会走路跌跌撞撞老是喜欢往他腿肚子那边撞,他当时非常厌恶他爹多出来的另外一个儿子,老是推他,让他摔跤,温白月也不哭,爬起来继续拉他的裤腿玩,那个时候,温如铮就认定了温白月肯定是个傻子。

傻子是不能跟他争的。

……

那边温如铮在想事情,这边温白月想得比他还要多,他在想他要如何尽可能多的装点行囊,然后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去外面找个营生吧,做店铺生意或者酒馆当当店小二什么的,实在不行他还可以帮大户人家带带孩子,他大学里是学学前教育的,专门为以后当幼师做准备。

一炷香过后,温如铮不理温白月,直接走出了祠堂。

温白月也颤颤巍巍地跟着出去了,他倒不是膝盖疼,他是坐在地上腿坐麻了,看在温老爷和温夫人的眼里,真的像是因为跪满了一炷香的时间而导致膝盖受损无法正常行走。

既如此也就不另外为难他了,况且温如铮出来的时候有说,温白月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他会乖乖等着七天后王爷府的喜轿来接他。

这对温府来说无疑是个皆大欢喜的消息,温白月去了七王爷那儿可以享受到荣华富贵,他们也能跟着沾光,平时官场上那些从不拿正眼瞧他们温家的,以后都得上门送礼,和他们巴结关系。

七王爷府上没有女主人,太后远在皇宫,加上年事已高,管不了府上多少事情,以后温白月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为王府半个“女主人”。

温白月自祠堂被罚跪之后,他在温府的待遇比他兄长都要好了,温夫人亲自招呼小厨房给温白月准备他喜欢吃的饭菜。

温白月喜欢吃甜食,忌口辛辣的,她就让膳堂的伙计做了杏仁豆腐,糖醋鱼,糖醋小排,冰糖炖雪梨这种甜口菜。

温老爷还给温白月买了好几身换洗的衣物靴子等,都是精工刺绣优良品质的丝绸制成的,为了让王府更看得起他们温家。

当然温白月出逃并不一定会带上这些名贵的衣服,穿太好了反而容易被当成围追堵截的冤大头对象,他还要自己去外面逛街,买些更便于携带的衣服。

温白月从温老爷那里拿到不少他要去外面闲逛挥霍的零花钱,他可以带着丫鬟青蓝出去采买物资了。

温白月有问过青兰,他身边就没有一个得力的小厮伺候吗?他不是嫌弃青兰力气小没法给他拿太多东西的意思。

青兰说:“小少爷,是这样的,您肯定也记得之前还有个名叫梧桐的小厮伺候着,可是上次由于他疏于看管,您在井边跌倒撞到脖子后一直昏迷不醒,他就被一顿乱棍殴打后,赶出温府了……”

所以温白月身边是一个可靠的能伺候他的男性都没有啊……

温白月听的侧重点不是在小厮被赶走了,而是青兰说的是之前他身体的原主需要小厮看护?什么人需要另一个人看护?他是生活不能自理还是什么的?

温白月又隐隐感觉到了哪里不安,他这个身体的主人的脑子应该是没问题的,他用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时不时头晕目眩,突然宕机无法思考的问题。

难道是这个原主还有什么隐疾藏在身上?温白月不清楚,他需要去思考这个人之前是怎么撞到脖子的。

因为要查明这个身体的原主究竟有没有病,温白月来到了温府内那口井的位置,离他们祠堂不远,不管是府里的主人还是下人们,都有机会经过他们。

青兰看到她的小少爷又往井口那边去了,吓得一把拽住温白月,不让他再靠近了,好像是只要温白月一去那里,他就要被摔断脖子似的。

“青兰,你先冷静一下,你先放开我,我想去看看我之前是怎么摔的。”

“不行…不行的,您去那边太危险了,万一您要是再摔了,老爷和夫人肯定要将我打出府的。”

青兰说什么也不肯松手,仿佛抓住温白月的衣服就是抓住了她的救命稻草。

“这样吧,青兰,你和我一起过去,你扶着我,我总归不可能再摔跤了吧?我就想去那里看看,我看那里的地非常平坦,我就是想好奇下我是怎么摔跤的。”

青兰想不出更好地办法,如果她不带小少爷去,她的小少爷就会一直耗在这里,这里来来往往的行人也挺多的,青兰最后只得妥协,她肯定会抓牢小少爷的,自己摔进井里,都不会让小少爷受一点点伤。

温白月如愿以偿的靠近这口井开始观察了,这里真的是平地,不要说有磕磕绊绊的突起石块了,就连斜一点的路面都没有,如果不是怕掉进井里,放一个两三岁的孩童在这里自由玩耍都不会有任何问题,温白月这个身体的前主到底是怎么做到摔死的?

“青兰,我昏倒的原因,真的是在这里摔倒,然后脖子敲到了井边?”真是离离原上谱,越来越离谱……

温白月想不明白。

青兰见温白月一脸严肃的神情,她也换上了自己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表情:“回小少爷的话,自从您昏迷之后,老爷请来的三个郎中都是这么说的,说您撞到了头和脖子,才导致一直昏睡不醒的。”

温白月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上一个世界里有没有看到过类似的相关报导,如果一个人真的撞得不好撞坏了脑子,没有当场死亡的情况下,最差的结果也就是变成植物人,一直躺在床上。

这个身体的前主很有可能之前是个植物人,一直躺在床上拖延了几日,最后还是因为身体能量和营养都跟不上导致死亡了,他穿越到了这个刚死亡的身体里面。

“青兰,我记得你之前还说过,我晕倒前是有个小厮在身旁照顾的,名字好像是叫梧桐?”

“回小少爷的话,是的,奴婢一直都是和梧桐两个人照顾小少爷您的,可他犯了错,被赶出府了……”

“你和他熟吗?”温白月觉得他前主死亡的真相可能只有这个叫做梧桐的小厮知道了。

要么他就是凶手,要么他是被雇佣的,真正在背后指挥的人一定不住在温府,不然没道理还让温白月有醒过来的机会。

温白月叹了口气,他看到青兰在不断地摇着头:“不熟不熟,奴婢跟梧桐一点儿都不熟,小少爷千万别把奴婢也赶出去。”

温白月摸了摸青兰的小脑袋瓜子,惹得青兰的小脸一阵羞红。

小少爷这是在当众对她……

虽然附近人也就那么两三个,还都是在干活的,不知道有没有被看到……

“青兰,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让温府里任何人把你赶走的,你就按照实情跟我说就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会保护你。”

青兰右手紧紧按住了她的左手,她现在非常的紧张,耳朵通红。

“那奴婢就说了啊,梧桐和奴婢认识十几年了,奴婢一直都跟他一起照顾小少爷您的,我负责您的生活起居,他主要负责您在外面的安全,还有跑腿的工作……”

“他人怎么样?”温白月想,既然他都摔到头了,那他失忆一下忘记几个以前跟他寸步不离的人,也不是一定说不通吧?

“梧桐的为人,要奴婢说,奴婢一直觉得梧桐人非常老实,做事勤勤恳恳,对小少爷您一片赤胆忠心。”

看青兰说话的样子,温白月至少可以肯定,青兰百分之一百说的是实话,梧桐在她记忆里的形象就是这样的。

……

今天午休过后还有很长一段休息时间,温老爷上次就帮温白月的学堂请假了,他今天不想去上课老头子也完全不勉强他,温白月想去外面逛街也都随他喜欢,他的小儿子已经进入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温白月是和丫鬟青兰一起出门的,温白月带着深色的帷帽,他马上就要出嫁了,这时候不太适宜抛头露面。

他们买了寻常人家里常穿的衣服,为了方便携带,只买了当季的冬装。

还有什么是逃难的必需品呢?温白月这时候居然是在回忆他以前玩过的末日题材的生存类小游戏。

对,干粮和水,水重量非常大可也是最重要的必需品之一,干粮就买一些轻便好带的,味道已经无所谓了,饿不死他就行。

还有绷带,常备药物等等。

青兰忍不住开口道:“小少爷,您买绷带和金创药干嘛?这些东西王府都有的。”

说到王府的时候,青兰说得很小声。

温白月也小声说:“王府那是七王爷的东西,我们自己也应该备一些应急用品,熟话说拿别人的手短,怎么能什么东西想要了就去跟王爷要呢?王爷会怎么看我们温府?”

青兰顿时恍然大悟:“对哦,小少爷您说的好有道理,奴婢受教了。”

于是借着这个话头,温白月又买了很多生活必须品,接下来他只剩一件需要的东西了,那就是代步工具。

温白月回府后,看中了自家马厩里面一匹通体雪白的良驹。

他到了古代仍和他在现代生活时,有着相同、大差不差的审美爱好,那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

这匹马一定是个神驹,是他代步工具的首选一号。温白月在心里已经在“啪嗒啦嗒”地流口水了。

“白月,为何你一直盯着我的马看?”是温如铮的声音。

这个声音今天早上刚骂过他,他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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