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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软小哭包

甜软小哭包

    甜软小哭包

  • 作者:酒酒八十亿分类:现代主角:楚炀 江星河来源:番茄时间:2024-03-30 10:42
  • 主角为楚炀江星河的小说《甜软小哭包》是作者酒酒八十亿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甜软小哭包的主要内容是:虽然分化成为了O,但很意外的事,他本人却完全没有一点O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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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打开车门翻找了下,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三两下解开锁打开微信给江星河发了个位置。

江星河余光扫到楚炀给自己的备注是一个星星图案。

“你在家住的话离总部太远了,通勤都要一个小时,我正好在总部附近有房子,你住我那吧,密码和你手机密码一样。”

江星河下意识拒绝:“不用,我们有员工宿舍。”

楚炀低下头,长睫微微颤动:“星河哥,路上我一直在想,分开这四年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有了我不认识的朋友,现在连我的房子都不愿意住了。”

Alpha好像快哭了。

江星河抿抿嘴,曾经我们是兄弟,睡一个床穿一条裤子都无所谓。

可是我现在……分化成omega了……

AO有别啊。

楚炀偏头抹了下脸:“星河哥,算了,毕竟分开四年呢,你跟我生分了也正常。”

一口一个星河哥,一口一句算了,“生分”这个词直接砸在了江星河心上,不由得心疼。

是啊,不管怎么说,他和楚炀一起长大,是最亲近的人,怎么能因为分化出不同的性别就疏远呢?

“别说了,我住!”

楚炀眼睛亮了下,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角。

江星河愧疚地拍拍楚炀的背:“怪我,我说错话了,别伤心,你永远是我弟弟。”

楚炀抹泪的动作顿住了。

妈的!

Alpha的情绪真是瞬息万变,江星河看着转身回家的楚炀的背影,寻思着他是不是易感期到了,怎么情绪波动这么厉害。

江星河扒拉了下头发,没想明白,插入钥匙拧开锁,没有预想中扑面而来的灰尘。

他打开玄关处的灯,发现家里已经被打扫过了,没有一丝灰尘,地板也是亮堂堂的。

江星河放下行李,笑了下,楚炀这家伙真是长大了,会照顾人了。

房间内的陈设和自己走的那天一模一样,墙上还挂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照片里的江星河脸上抹了一道奶油,爸爸和父亲坐在旁边看着他笑。

江星河扶着墙捂住了眼睛,泪水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板上。

楚炀穿着家居服打开玻璃门走上阳台,发丝还带着水汽,被他毫不在意地随便划拉到脑后。

对面的独栋别墅,江星河的卧室还亮着灯,透过薄纱窗帘,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个人影在走动。

然后看着那个人影抬起胳膊脱下了上衣,楚炀猛地退回房间内,心脏剧烈跳动。

江星河撕下了后颈上的信息素隐匿贴,赤脚走进浴室,百叶蔷薇信息素淡淡的清香从他后颈腺体中溢出。

江星河去人事部提交完个人档案后,便被同事带到了办公室:“江部长,您有事可以打内线电话给我。”

江星河微笑着点点头,看了眼自己的办公室,已经被人打扫过了,很干净。

他拿着刚领的制服进了午休间,随手把大衣扔在床上,脱下里面的羊毛衣,换上了制服,肩章上写着维安部。

江星河穿习惯了作战服,此刻脖子上系上领带,还有些不舒服。

办公室传来敲门声,季风捧着三盆多肉进来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这玩意儿好养活,还好看,送你了。”

江星河看了眼猫爪形态的多肉,弯了弯嘴角:“谢谢风哥。”

季风是江星河的教官,也是仓河岛除了医生外第一个知道江星河是omega身份的人。

四年前,顾竞谦亲自登门带来了江承和苏池在追踪腺体贩子时牺牲的消息,那天正好赶上江星河的分化。

剧烈的悲痛令他难以承受,体内信息素失衡乱窜,本该分化成优质alpha的他最终分化成了劣质omega。

他对顾竞谦唯一的祈求就是让他上岛,他要亲自为父母报仇。

分化初期,江星河身体状况很差,但仍然坚持训练,在一次演练时晕倒在地,被季风扛到了医院,抽血检查时才发现原来他手下的天才突击手竟然是位omega。

季风靠在他的办公桌上扫了眼他的肩章:“你可是自FAO联盟成立后第一个担任维安部部长的omega。”

江星河刚从卫生间出来,拿着装满水的小喷雾,一边给多肉喷水一边说道:“季科长这是对omega有职业歧视?”

“哎我可没有!”季风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

飓风集团的员工明显感觉到今天总裁心情不错,业务部李部长任务差了一个百分点,放在平时早被楚炀冷脸嘲讽了,但今天楚炀只是微微皱眉让他再接再厉。

李部长退出总裁办公室,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虔诚地双手合十念叨着祖宗显灵了。

前台漂亮的omega也迫不及待地往公司小群里发:今天和楚总打招呼,他竟然冲我点头了!

一时间,办公区域键盘声四起,噼里啪啦营造出一种大家都在努力工作的氛围,实际上公司内部论坛里的匿名贴都要翻天了。

【报!!怀疑楚总谈恋爱了!赌一包辣条!】

【追加一包薯片!】

……

楚炀倚在老板椅里翘着二郎腿,拿起办公桌上的合照,里面的两个人还穿着校服,江星河揽着他的肩膀。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块软布,仔细地擦了擦相框,摆了个满意的角度,保证自己办公时余光可以扫到。

楚炀打开手机准备给江星河发消息,问问在总部工作怎么样,适不适应。

陈彻的头像出现一个小红点,跟在江星河置顶对话框的下面。

楚炀打开一看,有十几条消息,最后一条是:【楚狗,你是不是又把我屏蔽了!】

【没有啊。】

事实是不仅聊天设了免打扰,还把他朋友圈屏蔽了。

楚炀脸不红心不跳,这真不怪他,而是因为陈彻废话太多,十句话总结不出来一句重点。

刚把消息发过去,陈彻的电话就过来了。

“有了媳妇忘了兄弟是吧?你个没良心的,是谁给你打探到江星河在仓河岛的!”

楚炀对于“媳妇”这两个字很受用,钢笔在指尖转了下:“行了,下午请你吃饭。”

陈彻冷哼一声:“下午?中午怎么不请?我就在你公司附近呢。”

“我得找我媳妇去,看看他工作怎么样,有没有受欺……”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陈彻微信发来消息,是一张竖中指的图片。

楚炀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已经中午十一点了,便关上电脑,走进午休间,拉开衣柜纠结了一会,最终选了一件休闲夹克换上了。

出门正好撞到前来汇报工作的助理,楚炀让他有事下午说。

周助理拿着待签名的文件楞在原地,这还是他们那个每天加班的工作狂老板吗?

楚炀一脚油门来了FAO联盟总部,找半天才找到一个停车位。

刚熄火锁好车,就看到对面那个熟悉的身影,江星河身边还跟着一个身高腿长穿着制服的男人,正在给江星河拉车门,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到楚炀一愣。

“炀炀,你怎么过来了?”

楚炀攥紧了手机,冷淡地扫了那男人一眼,是个alpha,后颈没有贴信息素隐匿贴。

原来这个东西不是必须要贴着,那么江星河为什么不愿意摘掉?仅仅是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虽说江星河贴着信息素隐匿贴,可以减少一点吸引力,但是楚炀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是不想自己闻到他的信息素吗?

为什么?就算他是臭豆腐加螺蛳粉味的信息素,楚炀也喜欢。

Alpha对上他的视线,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FAO搜查科科长季风,你就是星河口中的那个弟弟吧。”

季风在“弟弟”这个词的咬字上很重,楚炀微眯了下眼睛,眸里晦暗不明。

伸出手和季风相握,与季风平视道:“飓风集团楚炀。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用竹马这个词比较合适。”

季风挑了下眉。

两个alpha手下暗暗较着劲,虽然楚炀没有服过兵役,但是他常年锻炼并进行过格斗训练,实力不比FAO联盟里的人差。

伏特加和苍雪松两道浓郁的压迫信息素味溢出,在空气中交缠对抗。

路过的人纷纷捂住了鼻子。

江星河微微皱眉,偏头咳了一声:“你俩干嘛呢?”

楚炀和季风同时松开手,“没事。”

季风意味不明地冲楚炀笑了下:“我现在要和星河去吃饭,弟弟你要一起吗?”

楚炀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真想把他这张破嘴砸烂。

他非常确定季风跟自己有着一样的心思,现在社会双A恋这么多的吗?

媳妇太招人了怎么办?在线等!急急急!

“好啊。”

飓风集团内部论坛出现了一条新帖子。

【呜呜呜中午因为左脚跨进公司被楚总凶了呜呜呜……】

陈彻看着一脸烦躁的楚炀默默坐得离他远些:“怎么了又?上午不好好好的?被你星河哥甩了?”

楚炀端起桌上的龙舌兰给自己倒了一满杯,仰头喝了。

陈彻听楚炀说完后笑了五分钟,在楚炀握紧的拳头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楚哥,有句老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听说过没?”

楚炀眼睛一亮,拍了拍陈彻的肩膀:“我地库里的车,你随便挑。”

江星河为了尽快进入工作状态,一整天都在熟悉新的工作内容,等他回过神时发现窗外天已经黑透了。

他关上电脑,把机密文件放进保险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落地窗前看远处的夜景,灯火通明。

已经四年没看过城市的夜景了,在仓河岛只能看到远处灯塔的微光,以及黑到似乎可以吞噬一切的大海。

江星河拿起联盟给他配的车钥匙,在地下车库找到了自己的车。

摸了下正在抗议的肚子,江星河打开车载导航查找附近的商店,找了个最近的买了盒泡面,打算回家用热水泡了吃,他实在没精力找个餐厅吃饭了。

随便对付下得了,在黑豹大队这几年,执行任务的时候他连虫子都吃过,泡面对他来说算得上是美味。

江星河摁下指纹解锁密码锁,发现客厅里的灯亮着,还闻到了龙虾面的香气。

家里有人?

江星河疑惑着换上拖鞋,把车钥匙放在柜子上。

“炀炀?”

楚炀从厨房探出头来,身上穿着围裙,但上衣失踪,只穿着一条运动短裤,毫不吝啬地展示自己的散发着年轻荷尔蒙的身体。

Alpha的短发还带着水汽,像是刚洗完澡,身上还散发着沐浴液的清香,头顶翘起一撮呆毛,看得出来他很放松。

“星河哥,我在做煎蛋,你稍等一下。”

楚炀转过身,露出宽阔的背,暗含着力量的背肌,肩胛骨随着他颠勺的动作勾勒出弧度。

江星河不自在地别过头。

餐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龙虾面,吸引了他的视线。

江星河把大衣挂在衣架上,自己手里的泡面跟餐桌上的豪华龙虾面一对比真是相形见绌,肚子被香气勾得咕咕直叫。

江星河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

“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觉,特意来给我做夜宵?”

楚炀系着围裙,端着煎蛋走出来,无辜地眨眨眼:“我公司也在这附近,平时就住这呀。”

江星河愣了下,这是怎个意思?

楚炀随意进行分配:“星河哥你住主卧,我睡次卧就行。”

江星河看了眼次卧,抿了抿嘴:“炀炀,我们是大人了,再住一起是不是有点……”

楚炀的笑凝固在嘴角,肉眼可见地垮了脸,放下筷子起身开始解围裙,垂眸道:“我懂,我们长大了,生分了,不像小时候那样好了,我这就走。”

“生分”这个词再次砸到江星河的脑袋上,砸得他眼冒金星。

“哎!等等!”餐椅在木地板上划出声响,江星河急迫地起身拦住楚炀往门口走的动作:“我没这意思,你要是觉得方便,咱就一起住,好不好?别难过了。”

楚炀背对着江星河抹了把脸,嘴角是压抑不住的笑。

该拿你怎么办呀江星河,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心软的人?一定要好好待在我身边,才不会被骗子拐走。

楚炀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无动于衷。

江星河无奈地把人高马大的alpha掰过来:“哎哟,炀炀都几岁了还哭鼻子?”

“我才没哭。”楚炀顺势抱住江星河,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无论我长多大,你都要一直陪着我。”

楚炀没穿上衣,身体的温度透过江星河薄薄的衬衣传递到他身上,甚至能感受到alpha的心跳。

江星河想推开他,可手指触摸到光滑肌理的瞬间,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

Alpha的后颈就在江星河一偏头就能亲到的地方,腺体里是若有似无的伏特加信息素。

江星河喉结上下滑动,握拳推开了楚炀:“好啦,吃饭吧,饿死我了。”

楚炀看着江星河躲避自己视线的样子微微歪了下脑袋。

这是害羞了吗?

楚炀的视线轻轻扫过江星河后颈上的信息素隐匿贴,这玩意儿是真碍眼,早晚给你撕了!

江星河坐回餐桌,在楚炀殷切的目光下夹了一筷子面放进嘴里。

眼睛亮了下:“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真不错。”

楚炀手托着下巴看着江星河吃的很香的样子温和地笑,臭屁道:“没学,随便做做,天赋异禀。”

江星河冲他竖起大拇指:“厉害。”

楚炀很受用。

然而事实是江星河离开的这四年,楚炀每天必须把时间安排的很满才能压制住对他的思念。

实在闲的时候就看着菜谱学做菜,后来干脆请了大厨亲自教学。

学的都是江星河爱吃的菜。

他一直在等,等江星河回到他身边,尝一口自己做的饭。

楚炀心里填得满满的,久违地感受到了幸福。

“你不吃?”

江星河吃到一半才发现餐桌上只有一个碗,这是专门给自己做的吗?

楚炀端起热牛奶喝了一口:“我没吃夜宵的习惯,这是给你做的,想着你加班这么晚肯定饿了,幸好你喜欢。”

暖白色的餐桌灯下,江星河被alpha温和的目光盯得晃了下神,alpha的眸里多了很多他分不明的情绪。

吃完饭江星河想去刷碗,被楚炀拦住了。

“都几点了,你快去洗澡准备睡觉吧,我去刷碗。”

江星河没再推辞,他确实累了。

端着剩下一杯热牛奶回了卧室,解开衬衫扣子扔进脏衣篓,走两步把裤子也脱了。

赤脚进了浴室,幸好主卧可以洗澡,不然就太尴尬了。

楚炀身体陷在沙发里,电视机在播放着电视剧,他的眼睛盯着屏幕,可眼前的画面却是刚才江星河被他抱着时躲闪的目光,耳朵里也不是男主角的深情告白,而是隔壁淅淅沥沥的水声。

一滴一滴砸进他心里,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酝酿着滔天巨浪。

楚炀一时觉得嗓子很干,起身端着杯子去饮水机接了一大杯凉水仰头喝光,身上的热气才少了些。

楚炀掌心摁在桌子上,平复燥热的心动。

水声停了,摁在桌子上的手掌握成了拳。

体内横窜的信息素叫嚣着踢开那扇门,楚炀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耐力全交代在这一刻了。

也许不该听陈彻的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和江星河同在一个屋檐下自己早晚要爆掉。

江星河穿着家居服走出来,头发丝还湿润着,有几滴水顺着他的脖颈流进衣领里。

“炀炀,有吹风机吗?我没找到。”

楚炀偏过脑袋,脸上没什么情绪:“在浴室矮柜的第二层。”

“哦,行,早点休息吧,晚安。”

江星河给他留下一个明媚的笑容,便转身进了卧室。

楚炀眸光很沉,站在原地愣了会,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脚去了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

水声的掩盖下,是alpha隐秘的心事。

洗手液在掌心中揉搓成了泡沫,楚炀洗干净手,拿起花洒冲了下墙。

回房把自己砸进柔软的丝被里。

晚安,江星河。

楚炀挺满意现在的状态,两个人一起吃早饭,一起出门上班,晚上江星河还会给他说晚安。

有种一起过日子的错觉。

如果没有季风那个傻缺的话,楚炀觉得这种柏拉图的感情也不错,虽然可能要打一辈子抑制剂,但起码可以避免成为肛肠科的常客。

某天江星河下班回家后拿着一盆多肉放到阳台上。

楚炀看到后随口一问:“哪来的呀?”

江星河给多肉倒了些营养土:“风哥给的,多肉好活,你知道的,我一向不会养植物。”

楚炀手里的罐装可乐被他捏爆了,糖浆撒了一地。

江星河吓了一跳,嘟囔着楚炀力气真大,也没骂他,随手拿起拖把给拖了。

后半夜,夜深人静之时,楚炀从卧室溜出来接了杯滚烫的热水。

第二天一大早,江星河发现多肉蔫吧了,还以为是缺水,急匆匆地浇了不少水。

谁知道过了两天直接干巴了。

江星河叹了口气:“我大概是真的不适合养这些东西。”

楚炀端起干巴巴的多肉倒进了马桶,摁下了冲水键。

笑眯眯道:“没事,星河哥,明天我给你买个鱼缸,养几条观赏鱼,比这什么肉好看多了。”

江星河看着空空的多肉盆:“我连植物都养不好,就别祸害鱼了吧。”

楚炀搭上江星河的肩膀:“怕什么?鱼死了换鱼,缸臭了换缸,还能保持新鲜感呢。”

“……你这家伙,行了,上班去!”

周末陈彻组了个局,都是些要好的朋友,让楚炀带江星河一起过来认识认识,楚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就陈彻那张不把门儿的嘴,万一喝醉把他喜欢江星河的事抖搂出来,楚炀不保证陈彻能站着走出“色戒”。

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陈彻那孙子有江星河的联系方式,直接越过楚炀约了江星河,还给楚炀发了个信息:【爱来不来。】

楚炀咬着钢笔盖噼里啪啦打字:【你要是敢组乱七八糟的局,找乱七八糟的人,我就弄死你!】

【哎呀炀炀,说什么呢?人家是正经人~】

红色感叹号。

陈彻炸了。

江星河和陈彻属于打过照面的关系,没有楚炀和陈彻熟,算起来他俩的友谊还是在江星河去仓河岛之后发展起来的。

陈彻经常吐槽自己其实是个备胎,如果江星河还在,楚炀才没时间跟他一起玩。

但楚炀说他连备胎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一个自行车轱辘。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陈彻非常无语。

两人在侍应生的带领下来到“色戒”顶层,这里是他们的根据地,外人禁止入内。

陈彻就站在包厢门口等着,看到江星河时眼睛亮了下,真人比照片可好看多了。

怪不得楚炀对人念念不忘,这身条,这气质,这脸蛋,迎A而上,A上加A又如何?

楚炀威胁性地看了陈彻一眼,在江星河背后冲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彻撇撇嘴,笑道:“江部长,没想到你能答应过来。”

“叫我星河就成,你是炀炀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楚炀点点头,对江星河说的话很满意。

炀炀?

陈彻噗嗤笑出声,看了眼189拳头贼硬的alpha:“对对对,我是炀炀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彻彻。”

楚炀抬脚对着陈彻的屁股踹了过去“别这么恶心人。”

陈彻闪身躲开,打开了包厢门:“来,不醉不归。”

江星河挨个和他们打了招呼,陈彻端起酒:“敬我们楚哥失而复得的……兄弟情!”

江星河一一接了,酒量好到楚炀都感到惊讶。

酒过三巡,陈彻闹着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江星河酒量很好,运气也很好,最后陈彻都快喝急眼了才终于赢了一把。

陈彻冲楚炀眨眨眼,嘚瑟地问江星河:“星哥,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江星河思索了下:“大冒险吧。”

陈彻嘿嘿一笑:“那就坐楚哥大腿上待上五秒!”

本来还翘着二郎腿的楚炀忽地坐直了。

江星河有些尴尬地看了眼楚炀,手伸向桌子上的酒,不做任务可以喝酒代替。

陈彻扣住酒杯:“别呀,你酒量这么好,只喝酒也太欺负人了?”

他的狐朋狗友也跟着附和,还有人吹了声流氓哨。

楚炀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但是他不想看江星河为难。

“行了啊,一群没节操的家伙,换个正经的大冒险。”

陈彻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楚炀一眼,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儿!哥喝了十几杯酒快吐了才给你换来这么个机会啊!

“没事儿,不用换。”

江星河起身站到楚炀面前,他不想破坏这个气氛,其实他也挺喜欢几个朋友胡言乱语放松的状态。

楚炀吞了下口水。

江星河笑笑:“我可是很重的。”

说完也没等楚炀说话,就背对着楚炀坐了下去。

楚炀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了,确实很重,重得楚炀差点忘记呼吸。

五秒很短,又很长。

昏暗的环境下没人看到alpha泛红的脸,如果他有尾巴,一定在摇到飞起。

陈彻吹了声口哨:“星哥牛哇!”

楚炀默默拿起沙发边上的大衣搭在了自己腿上。

江星河在一旁和其他人讲自己在仓河岛的趣事。

陈彻贱兮兮地凑过来,扯了下他腿上的大衣:“炀炀,你冷啊?”

楚炀对着他竖了个中指:“滚。”

两个人都喝了酒,没办法开车,就叫了代驾。

等代驾的时候,江星河笑了笑:“你的朋友都很有趣,这四年有他们陪着你,我很开心。”

楚炀偏头看江星河的侧颜,昏黄的路灯在他身上打上一层温柔的光:“星河哥,你对双A恋怎么看?”

话刚说出口,楚炀的酒就被吓醒了,真是昏了头了,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嗯?”江星河疑惑了下,思索后回答道:“不是很理解,但是表示尊重。选择什么样的伴侣,是他们自己的意愿,没有人可以随意评判。”

楚炀咀嚼着“不理解”这三个字,心里很不是滋味。

江星河看着忽然沉默的alpha:“炀炀,你……喜欢alpha?”

楚炀摇摇头。

我不喜欢alpha,但我喜欢你。

无关性别,我只是喜欢江星河。

周六的晚上,楚山组了个饭局,明面上是好友聚餐。

实则受邀的人都是在商界举足轻重的大佬,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这是给自己儿子铺路呢。

如果不是楚山下了死命令,楚炀宁愿去听陈彻扯皮,也不愿意跟一群老头子聊花鸟鱼虫。

楚炀到包厢的时候迟到了十分钟,因为路过花店,蔷薇花开得正盛,就买了一束。

服务生推开门,alpha走进来,“叔叔伯伯们,不好意思,我公司有个会,来晚了。”

楚山看了眼自己说谎不打草稿的儿子,呵斥道:“臭小子!什么会这么重要?快跟叔叔伯伯们道歉!”

有人打圆场:“哎,老楚,孩子有上进心是好事,小炀啊快坐快坐。”

“是啊是啊,都不是外人,咱不搞这一套。”

楚炀倒了三杯酒,举起来:“叔叔伯伯们,是小辈失礼了,我自罚三杯。”

“哎哟,好酒量,你比你爸可能喝多了哈哈。”

楚山给楚炀使眼色,怨种儿子,意思意思得了,你要是喝伤了我老婆非让我睡书房。

楚炀端着酒杯的手一顿,与倚在餐椅上的年轻男人对上了眼,微微皱了下眉。

季风?他怎么在这?

季风举起酒杯遥祝:“弟弟,我们又见面了。”

楚炀脸色沉下去,冷冷地看了眼季风:“季科长,好巧。”

只见过一面,乱攀什么兄弟?!

楚山乐道:“原来你们认识啊?楚炀,这是你季叔叔的儿子,论年纪你应该叫他一声哥。”

高脚杯细小的杯柱几乎要被楚炀摁断,晶莹的液体闪着微光。

好像是听他爸爸提过一嘴,医药集团的季家次子在FAO联盟任职,没想到就是季风。

这世界可操蛋。

Alpha阴郁着脸坐下,任谁都能看得出他非常不爽。

楚山凑近他,小声问:“怎么了儿子?你和他有过节?”

“没什么,就是看他不顺眼而已。”

楚山无语道:“我就没见你看谁顺眼过,今天这个局很重要,把你那拉两尺长的驴脸给我收回去。”

“……”楚炀扯了下领带,闷声道:“知道。”

一番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客套话聊完了,就开始聊家常。

桌上唯二的两个年轻人成了话题中心,一听说这么优秀的alpha还没个男朋友,这些叔叔伯伯就坐不住了,纷纷要给他俩介绍对象。

楚炀心想幸好季风是个A,不然现在这顿饭就是他俩的相亲大会。

不过相比于楚炀紧皱的眉头,季风脸上一直挂着妥善的笑,时不时地搭句话。

虚伪的一批,话说的好听,酒一杯不喝,问就是职业要求,禁止饮酒。

楚炀待的心烦,起身去了趟洗手间洗了个脸,刚才没吃菜喝了三杯酒,胃里火辣辣的不说,还有点上头。

他给江星河发了条微信,说有事,不回家睡了。

一身的酒臭,他可不想回去熏到他星河哥。

抬起左手看了眼腕表,老头子们估计还得聊一会,不想回去。

楚炀溜达了一圈,发现走廊的尽头有个大露台,正好过去吹吹风。

没想到好死不死撞到抽烟的季风,这张脸再看下去晚上都得做噩梦。

晦气。

楚炀转身就想走。

季风倚在墙上,吐出一枚烟圈:“楚总好像对我很有意见的样子。”

楚炀嗤笑一声,转过身来,插着兜微仰了下下巴,嗤笑道:“知道就好。”

季风微笑着摁灭了烟:“是因为星河吧。”

楚炀眯了下眼。

“你也喜欢星河是吗?”

这个也字用的很巧妙,楚炀插着兜站在那,压迫性信息素隐约溢出。

“你什么意思?”

季风扇了下周围的空气:“哎,我酒量不好啊,一会给我闻醉了你送我回去?”

楚炀伸手揪起季风的衣领,眯着眼睛看他:“有事说事,别跟我套近乎,我不吃你这一套。”

楚炀虽然容易炸毛,但平时伪装的很好,只是一碰到季风,他就忍不住。

季风拍拍他的手,与他对视,眸里笑意全无:“年轻人火力真旺。”

楚炀松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片湿纸巾仔仔细细擦了擦手。

“季叔叔的手段我是听说过的,你大哥因为找了个不匹配的omega,季叔叔就断了那人的手,如果他知道你喜欢一个alpha,他会怎么对待江星河?你能护得住他吗?”

季风还是第一次听到楚炀说这么多话,他愣住,疑惑地看了楚炀一眼,思索了下,然后笑到肩膀抖动。

楚炀被他笑到窝火。

“你他妈笑个屁!”

季风擦了下眼角的泪花:“你以为星河是alpha?”

楚炀怔住,皱眉道:“你什么意思?我以为?”

季风拍了拍他的肩膀,抬脚走出露台:“我还以为你是个对手,没想到你压根不在局里啊,弟弟。”

如果放在平时,楚炀这会已经忍不住动手把人摁地上揍了。

但是现在他愣在原地,反复思索“你以为星河是alpha”是什么意思。

难道江星河没有分化成alpha吗?

那枚信息素隐匿贴下到底隐藏着什么?

夜空中飘起了细雨,楚炀烦躁地扒拉了下头发,给他爸发了个信息说自己有事先撤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平时这个点江星河应该已经睡着了。

楚炀转身进了安全通道,他觉得自己眼前全是雾,看不清路,他以为自己是最了解江星河的人,可没想到连江星河的分化性别都需要别人告知。

Alpha 搓了下脸,江星河这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如果没有分化成alpha,那么原因是什么?

又为什么瞒着自己?

在江星河心中,他真的就只是关系要好的弟弟吗?

季风那句“不在局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响在楚炀耳边。

楚炀坐在安全通道的阶梯上,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戒烟了,带着烦躁的压迫性信息素溢出,封闭的空间是浓郁的伏特加味。

楚炀握紧了拳头,一拳砸在墙壁上,发出砰然巨响,指关节砸破了皮,渗出血丝。

疼痛使他心中的嫉妒和不甘少了些,alpha浑然不在意地甩甩手,起身打开安全通道的门,朝家的方向走去。

“指纹识别失败。”

楚炀皱眉往身上擦了擦,重新按上右手拇指的指纹。

解锁成功。

Omega淡淡的百叶蔷薇信息素的清香涌入alpha的鼻腔中,楚炀愣在门口,恍惚了下。

是omega的信息素,江星河的味道。

楚炀心口大震。

江星河是劣质omega,他的发热期不像其他的omega那么频繁有规律,基本上一年只出现两次,时间还不定。

两个月前在仓河岛已经有一次了,因此江星河就放松了警惕,甚至没有在家里准备抑制剂。

至于是大意,还是因为信任楚炀,江星河自己也说不清楚。

大概是因为家里有个顶级alpha,每天清早起床都能闻到淡淡的伏特加信息素的味道。

日积月累,提前诱发了江星河的发热期。

江星河是在被难受醒的。

后颈的腺体发热肿胀,乱窜的信息素被信息素隐匿贴压制着,更加难受。

以他现在的状态出门等于羊送虎口,omega对于alpha的信息素有天生的基因需求。

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如果碰到不怀好意的alpha后果不堪设想。

江星河想起来楚炀说今天会回他爸家,才撕下了后颈腺体上的信息素隐匿贴,任由百叶蔷薇的味道灌满整间卧室。

江星河把脑袋埋进床单里,握住了自己。

以他的耐力,靠自己挨过这一夜应该没问题,等清醒一点时再去医院买抑制剂就好了。

“咔哒”卧室的门开了。

客厅的灯光照亮了黑暗中的卧室和江星河。

浓郁的omega求爱信息素包围了楚炀,alpha后颈腺体蠢蠢欲动。

在黑暗中看久了,突如其来的光刺得江星河微微眯着眼睛,在看到卧室门口站着的高大alpha后,江星河瞪大了他布满红血丝的眸子。

丝被滑落在地毯上。

在楚炀的注视下,腺体更热了,信息素感受到alpha的存在更加肆无忌惮地溢出,寻求着alpha的安慰。

江星河又气又急,眼里满是羞愤:“你出去!”

楚炀喉结上下滑动,吞了下口水,嗓音暗哑:“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走。”

江星河在楚炀面前永远是稳重的、可靠的哥哥形象,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江星河。

江星河眼前却蒙着一层水雾,看不清人,手紧紧地攥紧了床单。

像煮熟的虾。

楚炀走进来,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江星河的理智上。

当他站在江星河面前时,理智轰然倒塌。

Omega用溢满泪水的眼睛仰头看着他,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

小可怜儿。

楚炀握紧了拳,刚结好痂的伤口被扯开,刺痛唤醒了他的理智。

楚炀捡起地上的丝被,裹住了江星河。

无意间触碰到omega的肩膀,滚烫的体温烫得他指尖颤抖。

楚炀撩开江星河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将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

在发烧。

江星河感受到凉意,用自己的额头蹭了下楚炀的手。

Omega哽咽道:“我难受。”

楚炀指尖微动,轻轻拂过omega的脸颊,低哑着嗓子:“你想让我标记你吗?”

江星河睫毛微颤,本能驱使他抓住alpha的衣角:“想。”

伏特加安抚信息素与百叶蔷薇信息素纠缠着,即将注入江星河后颈的腺体时,门铃响了。

周助理看着一脸欲求不满的老板,颤颤巍巍递上闯了俩红灯赶到医院买的omega抑制剂。

“啪”门关上了,差点撞到周助理的鼻子。

楚炀黑着脸给江星河打完抑制剂后,就去浴池里泡冷水澡去了。

冰凉的水压下了燥热,腺体回归冷静。

楚炀打开花洒,仰头任由冷水砸在脸上。

按理说优质alpha是不会被劣质omega诱发出易感期的,但是楚炀明确地感受到,就差一点,自己的易感期就要提前到来了。

他抹了把脸,伸手将被水打湿的头发撩到后面。

到底是什么让本该分化成优质alpha的人分化成了劣质omega啊?

他心里隐约觉得大概和江星河父亲牺牲有关。

很烦。

楚炀踹了一脚水,发出“哗”的声响。

烦死了!这么大的事江星河为什么要瞒着他!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依靠吗?

打完抑制剂的江星河很快恢复了意识,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愣神,刚才发生的一切涌进他的脑海里,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楚炀面前丢了人。

他哀嚎一声,用力给了枕头两拳,如果不是楚炀定力强,这会已经被自己弄上床了。

用信息素迷惑人,太卑鄙了……

卧室的门被人敲了两声,楚炀端着一杯白开水走进来。

“江星河,你怎么样了?”

得,现在连哥都不叫了,江星河自知理亏,现在也没脸再让人喊他哥。

楚炀看着埋在被子的蛄蛹的一大团,低声笑了下,把白开水放在他的床头柜上,打开了床头灯。

“干嘛呢?害羞呢?”楚炀伸出食指戳了一下。

江星河叹了口气,从被子里露出头来,苦笑道:“没脸见你。”

楚炀把他揪起来坐好,把水递给他:“你刚才汗出太多了,喝点水。”

坐在床边的alpha头发还在滴着水,江星河起身抽了几张抽纸给他擦了擦头发。

不小心碰到了楚炀的脸颊,冰冰凉。

“你用冷水洗的澡?现在是秋天,你不冷吗?”

江星河把被子裹在楚炀身上:“快暖和暖和,别感冒了。”

楚炀裹着江星河的被子,盘腿坐在他床上,低头嗅了嗅:“你的信息素真好闻。”

还在喝水的江星河一顿,被水呛到猛咳:“咳咳咳咳——”

楚炀轻轻拍他的背:“慢点喝。”

江星河红着脸擦了擦嘴。

楚炀低头看丝被上的花纹,“其实我有点伤心。”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omega?”

江星河放下水杯,摸了下自己的后颈:“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你小时候还闹着要给我当小媳妇儿,没想到最后我分化成omega了……”

“这不正好吗?”

“什么?”

楚炀将手撑在江星河两侧,凑近他与他平视:“小时候我给你当媳妇,长大了你给我当媳妇,不是很公平?”

江星河猛地往后退,抵在了床头上:“你……你……胡说什么呢?”

楚炀歪头:“我是alpha,你是omega,怎么是胡说呢?你刚刚不是很喜欢我的信息素吗?”

楚炀的视线扫过江星河的后颈,那里有一圈浅浅的牙印,散发着伏特加信息素的味道。

江星河捂住自己的后颈,脸爆红:“炀炀,我没……”

楚炀难得的认真:“别着急拒绝我,我希望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不要再把我看做是你的弟弟,我今年24岁,是个成熟的alpha,并且是个有钱有颜有身材的Alpha。”

江星河下意识扫了一眼,似乎手心里还残留着刚才楚炀肌肉蓬勃的触感。

楚炀忽得凑近他,在他耳边暧昧道:“星星,晚安。”

然后跳下床,没有留给江星河反应的时间,关上了他的卧室门。

楚炀打了个喷嚏,刚才洗冷水澡的时候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江星河是个omega,这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如果他不在江星河的局里,那么就把江星河扯进自己的局中。

20年的感情,早就刻进彼此的生命中,他有的是时间让江星河转变对自己的态度。

季风那个狗玩意儿想打败他?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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