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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助小可怜后占为己有

资助小可怜后占为己有

    资助小可怜后占为己有

  • 作者:毛利小五娘分类:现代主角:阮余 顾子晋来源:书耽时间:2022-11-04 14:49
  • 主角为阮余顾子晋的小说《资助小可怜后占为》是作者毛利小五娘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资助小可怜后占为的主要内容是:再见到阮余第一眼的时候顾子晋就喜欢上他了,他无比想要得到顾子晋这个人,想要和顾子晋在一起。

    热门评价:所以很想要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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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阮余坐公交车回到学校。

周末其他舍友都回家了,只有杜飞鹏还留在宿舍。

听到开门声,杜飞鹏从上铺探出头,见到回来的人是阮余,他露出夸张的表情,“回来了。”

阮余轻轻点头,把书包放在书桌上。

杜飞鹏懒洋洋倚在床头上,看向阮余的眼神里充满不屑,“听说你今天又去顾氏集团了?”

阮余是顾氏集团资助生的事在学校里不是什么秘密,低低地说:“嗯。”

杜飞鹏语气里讥讽的意味更重,“真是羡慕啊,商界大佬想见就见。”

杜飞鹏家里有几个小钱,所以很看不上阮余这种资助生,不仅是他,宿舍里另外两个人都是富二代出身,没一个待见阮余。

如果不是被顾氏集团选中,他哪有机会跟他们读同一所学校,还住同个宿舍。

更让杜飞鹏酸的是,他家里曾经想搭顾氏这条线,可是顾雄根本看不上他们,反倒是阮余一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孤儿被顾雄选为资助生,经常见面吃饭。

阮余向来不喜欢跟人起纠纷,他假装没听见,拿上衣服进浴室洗澡。

关门前还能听见杜飞鹏在床上阴阳怪气。

十五分钟后,阮余从浴室出来,杜飞鹏已经出去了,他暗暗松了口气,换了身衣服打算出门打工。

阮余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奶茶店找了份周末的兼职,平时帮忙点点餐,打扫下卫生,可以赚点生活费。

虽然集团表示会承担他上学期间的所有费用,但是阮余觉得做人不能那么贪心,他有手有脚,生活费可以靠自己解决的。

就在阮余出发去奶茶店时,书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用的是最老款的诺基亚,声音特别大,充满标志性的铃声在电话打来的瞬间响彻清冷安静的宿舍。

阮余刚把书包背上,听到手机响了,又把书包放了下来,摸索一番从内兜找到手机,电话是顾董身边的陈秘书打来的。

他急忙接起电话,“陈秘书,你好。”

“阮先生,您回到学校了吗?”

“是。”

阮余心里有些奇怪,今天陈秘书怎么还特意打电话关心他的踪迹。

不过很快陈秘书就解开了阮余的疑惑,“是这样,顾董明天有个应酬,想让你过来一趟。”

阮余愣了一下,诧异道:“我吗?”

“是的。”陈秘书说:“你明晚有时间吗?”

阮余有些为难地说:“明天是周日,学校规定住宿生要上晚自习,我可能没办法出去。”

“你放心,我这边会跟学校沟通,你直接来就可以了。”陈秘书看似询问,其实态度很强硬。

阮余虽然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但顾董是他的资助人,他不去也不太好。

阮余只能说:“好的,我知道了。”

陈秘书说:“那我把地址和时间发给你,请你明天准时到。”

挂了电话,阮余叹了口气,大概猜到顾董让他去这种场合是为了什么。

像这些有钱人资助学生,虽然是为了做善事,但也为了博个好名声。

以前阮余也配合顾董上了几次电视,媒体在报纸上称赞其顾董

但阮余觉得这没什么不对的,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顾董资助他上学,他配合顾董提升外界的名誉,各取所需。

只不过顾董以前从来没让阮余私底下陪他应酬。

陈秘书打完电话,回到办公室,看着背对着他正欣赏落地窗外的背影说:“顾少,您让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

办公椅缓缓转了回来,顾子晋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转着手里的打火机,漫不经心地说:“他答应了?”

“是。”陈秘书说:“我已经把地址和时间发给了阮先生。”

顾子晋勾了勾嘴角,“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陈秘书微微弯腰,退出办公室,离开前他随手带上了门。

陈秘书站在门口,看向手机里发出去的短信,头一次有种干了缺德事的内疚感。

作为顾雄的贴身秘书,他很了解老板这位儿子为什么会对第一次见面的阮余感兴趣。

不仅因为顾子晋喜欢男人,而且阮余完全是照着顾子晋的喜好长的。

骨架纤细清瘦,唇红齿白,好像揉一把都能碎了,连长相都是毫无攻击力的类型,骨子里透着股无害的柔软。

陈秘书忍不住想,阮余这次要倒霉了。

接完陈秘书的电话后,阮余就去奶茶店打工了。

因为应酬的事,他特意请了半天假,提前下班离开。

本来陈秘书说要派车来接他,阮余觉得豪车太显眼就拒绝了,他在路上打了辆计程车,把短信上的位置报给司机。

听到阮余要去的地方是当地有钱人才消费得起的会所 ,司机下意识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阮余,他背着书包,双腿并拢坐得很直,穿着校服显得很乖的样子。

这附近大学里的学生很多都到外面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更何况一个学生去一晚上最低消费几万块的地方,傻子都能猜到去干什么。

想到这里,司机看阮余的眼神多了几分鄙夷。

到了地方,阮余掏出皱巴巴的人民币付钱,他下车的时候听见司机嘀咕了一声“好好的书不读,干这种没脸没破的事”。

阮余没听懂司机的意思,一头雾水进了会所。

这个地方一看消费就很高,大厅的地板亮得反光,鞋子踩上去都怕弄脏了。

阮余来到前台,拘谨地说:“你好,我约了人。”

前台小姐微微一笑,“您有预约吗?”

“有。”阮余把陈秘书发给他的短信拿给前台。

前台看了眼短信,又看了眼阮余,说话多了几分恭敬,“好的,请跟我来。”

阮余跟在前台身后,乘坐电梯上楼。

绕过复杂奢华的几道走廊,前台领着阮余来到一个包厢前,门上的黑色号码牌用金丝勾勒着数字:400。

前台很礼貌地提醒:“阮先生,到了。”

阮余感激地说:“谢谢。”

等前台走了以后,他抬手敲了敲门,不多时,里面响起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进。”

阮余小心翼翼推开门,预想中一包厢的人没有出现,只有一个男人坐在餐桌前,那是一张俊美得过分的脸,张狂中带着刻意的收敛,胸口的衬衫扣子被解开两颗,袖子挽到小臂的位置,正优雅地往酒杯里倒酒。

听到开门的动静,里头的男人抬头望了过来。

阮余以为走错包厢了,连忙说了句对不起,他退出去确认了一下门口牌子,就是短信里的号码没错。

阮余惴惴不安地开口:“请问顾董是在这里吗?”

顾子晋从阮余一进门就打量着他,校服勾勒出消瘦轻薄的身段,两条腿又细又直,皮肤比女人还雪白,就像天生没晒过太阳。

他不露声色收回视线,淡淡道:“他碰上了个熟人,暂时离开一下。”

得知没走错地方,阮余暗暗松了口气。

顾子晋善解人意地说:“进来等。”

他说话看似温和近人,实则语气里暗藏着惯性的颐指气使。

阮余没察觉出男人衣冠楚楚下包裹的恶意,说了声谢谢,背着书包走了进来。

他特意挑了离男人有点远的位置坐下, 把书包从背后弄到前面抱着,因为不适应这样的环境,畏手畏脚地不敢乱动。

他这点小心思顾子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心里嗤笑一声,嘴上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顾子晋这么一说,阮余才觉得他好像有点眼熟,回想了好一会儿,记起是他在电梯上撞见的那个人。

阮余没想到这么巧合,居然又碰见了这个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你啊,上次在电梯里撞到你,真的不好意思。”

他说话本来就轻,刻意地道歉更是多了几分柔软,顾子晋倒是大方,“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放在心上。”

没人再开口,包厢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顾子晋只是一个扫过去的眼神,服务员立刻机灵地端着水壶上前,给阮余倒了杯水。

阮余侧过头,对着服务员露出点很淡的笑,“谢谢。”

服务员刚退下去,阮余就听见顾子晋云淡风轻地说:“你是我爸资助的那个学生?”

阮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爸?”

顾子晋抛出两个字,“顾董。”

阮余诧异地睁圆了眼睛,原来这个人就是顾董的儿子。

阮余虽然没和顾子晋接触过,但从顾董和公司员工那里听说过这个人,风评不是很好,毕竟是顾家的独子,金尊玉贵的公子爷,从小被宠着长大的,所以身上有不少坏毛病。

不过刚刚接触下来,阮余觉得顾子晋接人待物好像很随和,不像传闻里说的那么可怕。

猝不及防对上那双玩味的双眼,阮余意识到有些失态了,他急忙收回视线,小声说:“是。”

顾子晋随和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阮余。”

顾子晋眼神多了几分意味深长,“这个名字很适合你。”

阮余当成顾子晋随口的一句称赞,礼貌地回应:“谢谢。”

“你成年了?”

在阮余看不见的地方,顾子晋从头到脚把阮余打量了一遍,眼神露骨而危险,就像头盯上猎物的野兽。

阮余长相显小,经常让人分辨不出有没有成年,他轻声解释:“前段时间刚过了十八岁生日。”

顾子晋眉头微微挑起,他捏起酒杯,喃喃道:“这样啊,那就好办了。”

阮余没听清顾子晋说什么,用迷茫清澈的眼神看着他。

他这副不设防的样子让顾子晋心底莫名生出几分折磨欲,他不自觉捏紧酒杯,目光愈发深邃阴暗。

接下来没人再开口,包厢里的气氛莫名陷入寂静之中。

阮余为了缓解尴尬,捧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口水。

他没察觉到,在他喝下那杯白开水后,顾子晋紧绷的眉头忽然就舒展开了,嘴角噙着抹笑,仰头饮了口酒。

时间一点点过去,顾董始终没出现,阮余在桌底下悄悄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九点钟了。

阮余忍不住说:“顾董还没回来吗?”  顶楼的总统套间里,整座城市的夜景被四面落地窗清晰地收入眼底。

浴室里响着“哗哗”水声,一道健硕如捷豹的背影倒映在磨砂玻璃上,若隐若现的移动。

不多时,水声戛然而止,顾子晋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浴袍随意地搭在肩上,露出块块分明的胸肌,水珠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消失在令人遐想的位置。

他来到床边,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油和套子。

而旁边的大床上,阮余正安静地躺在那里,对周围的危险一无所知。

顾子晋做好前期工作,一脚踢开挡在脚边的碍事的书包,来到床边。

阮余的校服很快随着顾子晋的动作轻松剥落,露出青涩单薄的身体,皮肤白里透粉,体毛稀疏。

顾子晋光是看着,身体已经躁动起来。

他不是什么好人,没耐心对床伴做出温柔安抚的举动,即便眼前的人是个刚成年不久的学生,很可能还是个雏。

顾子晋放肆的动作在碰到阮余腿间时一顿,当他看清那里的景象时,眼里多了几分诧异。

然而这一抹诧异很快变为玩味。

他没想到自己选中的猎物居然还是个这么稀罕的宝贝。

顾子晋对阮余这具身体更加感兴趣,几乎一碰上的那瞬间就失控了。

失去意识的阮余就像个任由摆布的洋娃娃,尤其是白皙的皮肤,稍稍一用力就留下大片的指痕。

这一夜放纵而粗重的喘息声占满了房间。

阮余醒来的时候脑袋像要裂开了,他撑开沉重的眼皮,知觉迟钝地回到身上,身体像被车子碾过一样,某个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

阮余望见陌生的天花板,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这和他记忆里的宿舍长得完全不一样。

昨晚的记忆像断断续续的碎片,阮余只记得他喝了服务员倒的水,然后就晕过去了,那时候顾子晋也在包厢里。

顾子晋.......

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名字,阮余忽然感觉到旁边有什么东西,他慢慢转过头,当看清身旁的男人后,清澈的瞳孔瞬间被震惊淹没。

他旁边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顾子晋。

两人赤身裸体躺在一张床上,就算阮余再不懂事,此刻他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应酬,这是顾子晋布置好的陷阱。

阮余惊慌失措间撞上床头,他不敢去看身后的男人是不是醒了,哆哆嗦嗦捡起地上的校服往身上套,因为太过慌张,扣子还系错了几颗。

此时阮余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他强忍着腿间的可耻的疼痛,拿上书包,飞快逃离了酒店。

阮余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学校,他丢了魂似的走进宿舍,杜飞鹏和另外两个舍友正围在一起吃早餐。

见到阮余回来,杜飞鹏先开了口:“哟,大忙人回来了。”

坐在旁边的是徐恺成,揶揄道:“你懂什么,人家要陪大老板,连晚自习都能不上,哪像我们这些正经学生,每天忙着学习。”

阮余好像完全没听见他们的议论,他放下书包,去了洗手间。

刺骨的冷水从头顶浇下,冻得阮余一哆嗦,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到这会儿他才敢哭,哭声压抑在喉咙里,被水声淹没,像生病的小猫似的。

阮余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痕迹,胸口,腰上全是青紫吻痕和掐痕,也许背上也有,下面一碰水就疼得厉害,就像撕裂了一样。

阮余往身上擦了挤了大半瓶沐浴露,拿刷子用力洗刷着身体,连皮肤红了也感觉不到疼痛。

他恨不得把顾子晋留在他身上的印记和气味通通去除。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飞鹏在外面敲门,“喂,你好了没,厕所又不是你家的,快点出来!”

浴室里没有回应,只能听见哗哗水声。

杜飞鹏从小被捧在手里心长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忽视,更何况还是阮余这种从孤儿院出来的孤儿,气得就要踹门。

就在他踹门的前一刻,里面传来“咔哒”一声,浴室的门打开了。

阮余走了出来,他浑身湿漉漉的,头发散落在额前遮住了眼睛,一言不发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杜飞鹏跟徐恺成对视一眼,后者说:“你不去上课了?”

“说不定人家昨晚陪大老板太累了,今天要好好休息一下。”杜飞鹏拍了拍阮余的床板,恶劣地说:“阮余,用不用我们帮你请假,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一直保持沉默的赵斯这才开口说:“该上课了,走吧。”

阮余闷在被子里不说话,杜飞鹏他们也觉得没趣,拿上书走了。

脚步声伴随着几人说话的声音缓缓远去,宿舍里重新恢复安静。

阮余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脸上挂着泪痕,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小镜子,所照之处是鲜红刺目的吻痕,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认得出这是什么。

其实阮余大可以找借口请假,可是这个学期就要高考了,他要冲刺安大,不能落下成绩。

一个早上阮余心神不宁,连课都没听进去多少,而且破天荒没做笔记,他的异常连同桌兼好友都看出来了。

陶束疑惑道:“阮余,这天气你穿外套不热吗?”

今天的天气接近三十度,班里其它学生穿得要多清凉有多清凉,唯独阮余穿着厚厚的外套,还把领子给立了起来,在一群人之中显得有些怪异。

阮余呆呆地摇了摇头,从黑板上收回有些失焦的目光,垂眼说:“我,我有点感冒,怕冷。”

“感冒?”陶束担心地说:“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说着他伸出手,想探下阮余的额头,阮余就像惊弓之鸟猛弹起来,椅子往后拖动时发出刺耳声响,全班同学都回头看向他们这边。

陶束的手僵在半空,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

阮余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度了,慢慢坐回椅子上,“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老师已经注意到他们这边,陶束也不好再问什么,转回头继续听课。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下课,阮余拒绝了陶束一起吃饭的邀请,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发呆。

一个早上阮余都在自责,他昨晚不应该喝那杯水,院长和老师从小告诉他们不能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如果他警惕点的话,就不会出事了。

但阮余不知道的是,即便他没喝那杯水,顾子晋也有其它办法把他弄到手。

像这些有钱人想要的东西没有什么是拿不到手的。

阮余从桌洞里拿出试卷,用做题来麻醉自己,好像这样就能忘记昨天发生的噩梦。

教室里只剩下阮余一个人,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所以铃声响起时,他第一时间听见了。

来电是当地的一个陌生号码,没有任何备注。

不知道为什么,阮余的右眼皮毫无征兆地跳了两下,他愣神时手指不小心按到挂断键,就这么挂了电话。

这个号码没有再打过来。

阮余以为只是不小心打错了,刚松了口气,提示性再次响起。

这次对方发来了一条短信,只有一张照片。

当阮余看清照片里的内容后,他耳朵里“轰”地一声,整个人仿佛被钉在椅子上,血液里仿佛灌了冰水似的,浑身都是冰冷的。

照片应该是晚上偷拍的,屋内光线昏暗,但能看见有个人躺在床上。

阮余不可能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他浑身赤裸躺在床上,身体被玩得不成样子,吻痕和掐痕布满皮肤,细直的双腿大敞着,底下春光一览无余。

和其他男生不同的是,阮余下面多了朵小花。

阮余是个双性人。

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

回来的这段时间阮余一直抱着顾子晋没有发现的侥幸,然而当真相残忍地揭露时,他仿佛被人抓住脚踝,拽进深不见底的深海里,汹涌的窒息感瞬间淹没他的口鼻。

又一条短信弹了过来:晚上八点,准时到霓虹酒店。

下面还有一句:你要是不听话,我不介意把这张照片发给你们全校老师和同学。

阮余就像被热油烫了一样,猛地扔开手机。

无形间仿佛有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一点点收紧,让他喘不上气。

好一会儿,阮余又扑了过去,颤抖着把那张照片删除,删除键弹出来时,他的指尖顿住了。

删掉这张,顾子晋那里还有无数张。

深深的无力感包裹住阮余,他跌坐在地上,手脚冰凉像浸在冰水里。

陶束从食堂回来,就看见阮余丢了魂似的坐在地上,手里握着的手机已经黑屏了。

他笑着把午餐放在阮余面前,“我帮你打了饭,你趁热......”

陶束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阮余脸上白的已经毫无血色,眼眶泛红湿润,一看就是哭过。

陶束慌了,“你怎么了?”

阮余眼神里的绝望和空洞是陶束从来没见过的,他低头擦干净眼泪,声音沙哑,“外面风有点大,吹到眼睛了。”

陶束眉头微皱,他坐到阮余身边,担忧地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阮余嘴角浮起很淡,有些悲哀的笑容,“没有。”

陶束看得出阮余有事瞒着他,但他们毕竟只是学生,没办法往那么肮脏的方面去想,以为阮余只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加上身体又不舒服,堆积之下爆发出来,所以才一个人偷偷躲在教室里哭。

陶束捏了捏阮余的脸,“你别太担心,你的成绩老师都说了可以冲刺安大的。”

阮余的笑容没有半分颜色。

陶束把阮余从地上拽了起来,“地上凉,起来吃饭吧,我打了你最爱吃的青椒酿肉。”

阮余手里被塞进一双筷子,在陶束的注视下,他机械地张开嘴,往嘴里塞了几口饭,尝不出任何味道。

一个下午,阮余都在战战兢兢中度过。

他丝毫没有听课,连老师叫他起来回答问题都没听见,还是陶束在旁边提醒他,阮余才慢半拍的站了起来,浑浑噩噩说了个不尽人意的答案。

他的心思完全没在学习上,不停盯着墙上的时钟。

阮余从来没这么害怕过放学。

他甚至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永远不要到晚上,这样他就不用再见到顾子晋了。

但时间不会因为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停止,放学时间终究还是来临了,班里的学生就像脱缰的马,渐渐散去。

陶束收拾好东西,发现阮余还在座位上坐着,忍不住说:“你不走吗?”

阮余低着头,从桌洞里拿出练习册,轻声说:“我还想再做几道练习题,你先走吧。”

阮余的用功在班里人尽皆知,陶束没再说什么,离开了教室。

窗外血红色的夕阳余晖逐渐被夜幕替代,天色很快就黑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教室里只剩下阮余一个人,摆在他面前的练习题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余终于收起练习册,他背上书包,出了教室。

阮余在学校门口拦了辆计程车,他坐进车里,司机回头说:“小伙子,去哪?”

阮余低着头,窗外阴影落在他脸上,遮挡住了脸上的情绪。

后面不停有喇叭声响起,司机催促道:“小伙子,该开车了,你到底去哪啊?”

好一会儿,阮余抬起头,好像下定决心似的说:“顾氏集团。”

十五分钟后,计程车停在顾氏集团的门口。

阮余背着书包下车,看着眼前的大楼,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鼓起勇气踏了进去。

这里的前台认识阮余,知道他是集团的资助生,得知他跟顾董有预约后,就放阮余上去了。

会面室里,阮余握着手机有些坐立不安。

五分钟前,阮余给顾雄发了条短信,表示有事找他,自己已经到了公司,希望顾雄能抽五分钟见他。

其实阮余这种身份的人不应该直接找顾雄,可是昨天那通电话就是陈秘书打给阮余的,陈秘书不可能不知道是顾子晋让他去会所。

阮余不确定陈秘书在这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所以不敢贸贸然联系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响起脚步声,紧接着会面室的门从外面打开。

阮余连忙站起来,然而进来的人不是顾雄,而是顾子晋。

他身后还跟着陈秘书。

阮余脸上白了一片,他下意识看向陈秘书,可是陈秘书避开了阮余的眼睛。

这个眼神让阮余的心如坠冰窖。

顾子晋把阮余看见洪水猛兽的眼神收入眼底,对陈秘书说:“你出去。”

阮余猛地抖了一下,不自觉脱口而出,夹带着求助的颤,“陈秘书!”

陈秘书于心不忍,狠下心没看阮余一眼,退出了会面室,顺手带上门。

“啪嗒”一声,阮余的心也跟着碎成了几瓣。

顾子晋朝他走来,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我记得短信里跟你说的是酒店,是我发错了,还是你搞错了?”

阮余双腿发软,未知的恐惧就像块大石压在他背上。

他不停后退,很快被逼到墙角,整个人贴住身后冰凉的玻璃,以此换来一点安全感。

顾子晋很轻松按住了阮余挣扎的手,那双放荡不羁的眼眸落了下来,“想跟我爸告状?”

阮余的嘴唇都在哆嗦,说不出话。

顾子晋短促地笑了笑,“我该夸你精明,还是说你单纯?”

他没想到阮余看着像只无害的小羔羊,居然敢背地里反咬他一口。

只不过阮余想的太简单,这公司里到处都有他的眼线,阮余这样做,就跟自投罗网的猎物差不多。

阮余气势很弱,夹带着对心思被戳破的恐惧,颤抖地说:“你这样做,顾董知道了会生气的。”

他的威胁对顾子晋来说就像挠痒,“你觉得我爸会信你的话?”

阮余一愣,又听见顾子晋说:“只要我告诉我爸,是你主动勾引我,你觉得我爸会信你的话,还是信我的?”

阮余感觉浑身的血液渐渐冰冻,冷得像掉进冰窖里。

顾子晋在他耳边轻描淡写地威胁,“到时候,我爸只会觉得你是个为了钱主动爬床的婊子,说不定一气之下会收回对你的资助,让你连学都上不了。”

阮余用力咬住嘴唇,顾子晋的话仿佛一把锤子狠狠敲醒了他,鲜血淋漓。

就算顾董知道顾子晋做出那种事,又会怎么样?

难道为了他一个外人,跟自己亲儿子断掉父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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