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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总的小心肝

霍总的小心肝

    霍总的小心肝

  • 作者:贩卖神明分类:ABO主角:童乐 霍程毅来源:一纸时间:2022-09-28 11:26
  • 《霍总的小心肝》是一本由作者贩卖神明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童乐霍程毅是小说中的主角,霍总的小心肝主要讲述了:童乐还不知道霍程毅对他的好只是暂时的,以为之后霍程毅会把他送给别人!

    热门评价:难道不是你一个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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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他抬起手掌,对准童乐的脸扬了下去!

但那只手在半空就被牢牢牵制住了。

“放......”席木林怒气横冲的回过头,在发现来人是谁的时候,他愣住了,连高高举起的手都失了力。

“阿毅。”

霍程毅紧紧的拽着席木林的手“别在这儿,这么歇斯底里,很难看。”

席木林把手放了下来,盯着这个男人那张不怒自威的脸,灯光闪烁,他依旧是那么的神采奕奕。而席大明星的脸从刚刚的嚣张跋扈,一瞬间化为了无尽的酸楚。

可惜霍程毅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先生,我疼......”童乐见到霍程毅的时候,眼眶泛红,眼角瞬间挂上泪,本能的撇撇嘴就要撒娇。或许在潜意识里,霍程毅早就成为了他的仰仗。

“笨兔子,我离开不过五分钟,你就受伤了!”霍程毅在看到小兔子被鲜血染红的手掌时,脸上已经有了些怒意,真是该死,那些老头子真不会挑时间。

虽然只相处了一个晚上,但童乐知道他没有真的生气,他就会虚张声势吓唬自己。

当霍程毅走到他身边时,毫不犹豫的顺着霍程毅的力一下子扑倒了霍程毅的怀里,瞬间变成了鸵鸟。

霍程毅皱着眉看蠢兔子在怀里乱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也不知道伤口深不深。

抱起人,就往休息室走去,只是没想到席木林又突然叫住了他。

“阿毅,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为什么?!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我那么努力才走到了今天可以与你并肩的位置,为什么你不肯再多看我一眼?”席木林也不想这样问出来,可是他已经没有理智了。

“我们当初只是各取所需,席少你确定要在这儿,跟我讨个明白话?”霍程毅微微转头,鹰厉的眸子似乎化为了实质,直直的戳中了席木林。

霍程毅的身上弥漫着一种可怕的冷酷,浑身的戾气都集到了一起,已经处在了暴怒的边缘。他根本就不需要给他任何安抚,没有当面给他难堪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还希望席少记得,他是我的人。”

席木林被霍程毅吓得后退了几步一瞬间感到了绝望。

霍程毅这是在警告他?!

“那这次,你对他又能好多久?”

“与你无关。”霍程毅冷漠的话让席木林的眼眶里泛起了眼泪,他拧着眉头,将泪水强忍了回去。

“你只需要做好你该做的。”他的委屈只是让霍程毅丢下这样一句冰冷的话。

他愤怒,伤心,嫉妒,委屈又能如何,他曾为了他不顾一切,丢掉了所有的尊严,一步一步的爬到了霍程毅身边,却发现霍程毅从来都不需要他,他只是在自欺欺人,到最后也只感动了自己。

童乐看到席木林一脸的委屈样,心里也不大舒服了,明明是他先欺负人的,怎么还先委屈上了,不知道为什么童乐突然觉得心里有点酸酸的。

“先,先生,我难受,你带我去看医生好不好?”童乐摆过霍程毅的头,抵上他的额头,故意有气无力的说到。

“恃宠而骄。”对上他的新宠,霍程毅收起了戾气,他好像对童乐有用不尽的耐心,至少目前为止是这样的。

席木林看着霍程毅抱着童乐离开的方向,拳头紧紧的握到了一起,连指甲都嵌到了肉里。

休息室里

“蠢兔子,以后学聪明点。”霍程毅并不是什么心善仁慈之人,但念在今天是穆庭洲小爱人的生日宴会,他不想将事情闹大,而且席木林还有用处呢。

原本今天是带小兔子来玩的,没想到还让他受了点委屈,他这个金主做的貌似不太合格呢。

“你总说我蠢,我哪里学的会。”童乐看着医生的镊子在他的手里打转,他的心里颤颤的,将头埋在霍程毅的肩膀头,时不时的偷瞄一下,害怕了就拿霍程毅的高定礼服当眼罩。

霍程毅看他怂兮兮怕疼又忍不住好奇的样子,难得的笑出了声。

童乐感觉到霍程毅的胸膛在他的脸上一震一震的,脸颊有点发烫。

笑吧笑吧,总有一天他会讨回来的。

最后童乐的两只小爪子被包成了两个鸡腿样。好在伤口不深,涂上药两三天就可以痊愈了,就是看上去有点夸张而已。

“霍爷,尽量不要让伤口碰水。明天下午四点我会来给童小少爷换药。”医生交代好了就离开。

看着童乐包起来的手,心头有一丝的异样,伸出手掌摸了摸童乐软乎乎的头顶,“怪我吗?”

“怪你什么啊?”童乐皱着鼻子嫌弃的看着两只被包的巨丑的两只手。

“没有帮你欺负回去。”

“干嘛怪你,又不是你的错,他,他不讲武德!”

不知道他人小体弱易推倒吗?还推那么用力!到现在,童乐还在心疼那块没吃到他嘴里的红丝绒,可把他馋坏了。

义愤填膺的童乐习惯性的想要锤床,根本忘记自己手受伤了。

童乐觉得有被自己蠢到“嘶,啊,痛痛痛......你做事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童乐又喏喏道“而且,他就是仗着年纪比我大,故意欺负我力气小,以后我一定要自己报复回去。”

霍程毅被他这斗志昂扬的小模样弄得心里痒痒的,扣住他的小脑袋,狠狠地啃了一口。

童乐:???

童乐总觉得在碰到霍程毅以后他的神经就格外敏感,他甚至能感觉到霍程毅是怎么样在他的嘴里翻动的,搅乱了他的呼吸,甚至吸走了他的神智。

童乐浑身发麻,晕晕乎乎的涨着小红唇,舌头微卷,还想索取更多的时候,却发现他早就被霍程毅扒光了衣服,霍程毅正在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霍程毅依旧抱着童乐,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摸索着童乐被掐出来的指甲印,看着童乐时傻乎乎的被他亲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样子,他忽然想亲亲这个地方。

他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

惹得童脸上的红霞都要飘到霍程毅身上了。

“手上不能碰水,所以,主人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洗个澡吧。”童乐现在才不信他的鬼话,什么勉为其难,明明他就是乐意之至。

霍程毅到底顾及童乐的身体,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童乐人小身子早就扛不住了,洗完澡就已经昏昏欲睡了。

临睡前,童乐还迷迷糊糊的感觉霍程毅在摸他的腰窝,抵着他的头顶说了一句什么‘会知道的。’

唔,可是会知道什么啊?

第二天早上一醒,童乐就看到穿戴整齐的霍程毅坐在床边接电话,见他醒来,伸手挠了挠他的头发,用眼神示意童乐起床。

童乐还迷糊着呢,哼哼唧唧把头发蹭的凌乱,根本不愿起,只是从被子里露出一双迷瞪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霍程毅,不说起也不说不起,可惜今天霍程毅不吃他这一套了。

“不愿起,就在这儿待着,一会儿让穆庭洲派人送你回童家。”

“先生要去哪?”童乐听到霍程毅的话立刻坐了起来,他要送自己回去了?

“有点事情要谈。”霍程毅扬起手整理好西服外套,把人拉过来正正的亲了口,低声说“回童家,有惊喜。”

说完留下呆愣的童乐,就离开了。

啊呜~童乐伸手伸了个懒腰,心想,惊喜?先生说的惊喜会是什么啊?

中午,童乐缓缓的走到自家的别墅大院里,那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明明才离开一天不到,却好像离开了好久一样。

童乐收起泛红的眼眶,走了进去,就看到一群警察盯着童跃新买的那辆保时捷看,一边还在和管家聊着什么。

“李叔,发生什么?”童乐走了过去,纯净的气质让几位警察眼前一亮。

“小少爷。”

李管家看到童乐安然无恙的回来,心里那颗压着的石头也落了地,还没来的及寒暄什么,就看到两名警察架着童跃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是他,那辆车是他的!”童跃一见到童乐就跟发了疯似的乱吼一通,把几个警察都看懵了,一时不查让童跃抓到了童乐。

“乐乐,你跟他们说,是你,昨晚是你开的车,对不对?”这边刚喊完,那边童跃就凑到童乐耳边小声耳语“别忘了,你的通知书还在我手上。”

面对童乐赤果果的威胁,童乐愤恨的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到:“哥哥,如果警察连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那岂不是成了吃干饭的了?”

一边的警察们闻言,嘴角一抽,都没有说话。谁能想到,这个看上去乖软的少年说话这样犀利呢?

童跃狠狠地瞪了一眼童乐:“你!”童跃一时被激怒,抡起拳头就想往童乐身上招呼,这次童乐可长记性了,提前躲开了,下了狠劲的童跃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不过两分钟,几名警察就制服了还想逃的童跃,只是因为童乐也被指认了,就将两人一并带回来警局。

童乐对于警方的提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举起了两只被包成鸡腿的手给他们看。而童跃却支支吾吾,不敢多说什么,就怕多说多错。

两两相比,警察们都在心里有了大概的定论。

少顷,警察问完童乐的话,让他坐在一旁休息,只是还没有坐定,童乐白皙的脸上就留下了两道血痕!

脸上火辣辣的疼,默默在心里委屈的想着,自己是被霉运附体了吗?不用抬头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是谁挠了他两爪子。

“你这个不成器的赔钱货!自己开车在外面闯了祸,居然还怪罪到你哥哥头上,想要你哥给你顶罪!”侯美娜拎着最新款的香奈儿包包,趾高气昂的站在童乐面前。

童乐气愤极了,眼眶发红,紧紧的咬住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一言不发,绞着手指坐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把自己装扮的像个暴发户样的侯美娜,心里泛起了一阵恶心。

手上带满了廉价的宝石戒指,毫无美感可言。

良久,侯美娜被童乐盯得有些心虚,讪讪出声“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说错了吗?”

“大伯母,说这话当真不心虚吗?”童乐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看向窗外。

一旁的女警察看不下去了:“这位女士,你怎么可以在警察局里伤人,童跃是您儿子吧,我们已经在那辆车上提取到童跃的指纹了,并且他完全有作案时间,开车撞人不是这位小少爷。”

“你说是就是啊!我儿子没罪,你们赶紧把他放了,不然我让我老公掀了你们警局!”侯美娜根本就不把这个警局放在眼里,她现在可是阔太太了。

“呵,好大的口气。”童乐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转移了视线,果然,是先生来了。

侯美娜转头看到了霍程毅,一时也有些胆颤,童雪被抬回来的模样她现在都没忘记。

“啊,那个霍爷,您掀了警察局还不是一句话的功夫吗?”侯美娜一改刚刚趾高气昂的摸样,一脸奉承样。

童乐噘着嘴不满的想,大伯母上辈子是变戏法的吧。

“刚刚,你说让小兔子给你儿子顶罪?”霍程毅拉开凳子,坐了下来,邪肆的眼神不经意的扫了她一眼。

“这......我开玩笑的。”侯美娜极其不自然的尬笑了两声。

“开玩笑?”,霍程毅的面容逐渐冷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盯着侯美娜,这一下连飞挺的眉宇都皱了起来,声音微凉:“童夫人,我家兔子经不起你开玩笑,他一向娇弱的很。”

童乐下意识的咽了口水,这个男人气场真是震人心魄,真特么帅。

“看什么?蠢兔子还不过来!”童乐这个小家伙是故意惹他心疼吗?怎么他一离开就受伤?

“先生又说我蠢。”童乐看着男人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不满的撇了撇嘴,却还是乖乖的走到了霍程毅身边。却没想到霍程毅直接伸手将自己抱到了他腿上。

“先,先生你干什么呀,快放我下来,还在外面呢。”童乐看看四周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挣扎着要下来,霍程毅又丢给他一句让他吐血的话。

“离开我,怕是腿都要摔断了。”霍程毅嘴上的嘲讽是一点都没有掩饰。

童乐闹了个大红脸,直接闭上了嘴,任由霍程毅查看他脸上的伤口。

侯美娜看着霍程毅亲密的抱着童乐的样子,暗自翻了个白眼,以为很小声嘟囔着:“不男不女的怪物。”

只是她忘了,此时所有人因为霍程毅的到来,都缩的跟个鹌鹑蛋一样,大气都不敢喘,所以她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了霍程毅和童乐的耳朵里。

霍程毅看着童乐原本红润润的小脸瞬间变成了青灰色的,红唇惨淡的发白的地步。

不男不女的怪物!

童乐以为自己可以淡忘那一段黑色的记忆,可是他只是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忘了。

有人记得,永远都有人记得。

他不是怪物,他妈妈也不是!

不是这样的......

童乐?!

今天的天气格外沉闷,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英伦风格的大床上,少年正沉沉的陷在了噩梦里。纤巧的身躯上披着一条质地精细的空调被,秀丽的额头上布满着密实的细汗,嘴角轻轻呢喃着什么,葱白的手指在空中胡乱的抓着。

泪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落,少年身处在一个花园里,那里很黑,他胆战心惊的往前走,一阵声响乌鸦惊动了树枝,少年吓倒在了地上,然后他发现了无数具棺材。每具棺材都是令人窒息的黑色,上面还有繁重的烫金花纹,身边还出现了好多人,他们都没有脸,却能看到每个人都有一头黑长的秀发。少年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被带走,缩在后面不敢出声,死死地压抑着,不一会儿那些被带走的人又被血淋淋的抬回来,甚至被人......开膛破肚。

没等童乐来的及害怕,忽然他看到他的......妈妈?

是妈妈还是爸爸?她为什么有两张不一样的脸?!

被带走了?不,不要!

少年想要一探究竟,奋不顾身的向前挣扎着,却发现他依旧待在原地。

突然,少年安静了下来,手指被男人有力的手掌攥在了手心里。一股极强的气息不容置疑的包裹了少年即将破碎的梦境。

那股气息腾空而起,冲着少年铺面而来,铺天盖地,如海浪般汹涌着,如岚雾从幽谷袅袅升腾,上下飘动,反复袭击着,少年无力抗拒。

气息越来越浓,弥漫了整个房间,带着一丝熟悉,是一种冷冽的香气,还带着丝丝清凉。

“唔...?”童乐嘤咛一声,从梦中迷迷糊糊的醒来,他觉得有人在噬咬他的嘴唇,密密麻麻的疼痛蔓延开来。那样的吻带着霸道与强势。

“再不醒,我就把你丢去喂狼!”霍程毅厉色的看着抿着唇神志涣散的童乐,汗水滴到他的眼睛上,迷住了视线。

卧室里没有开灯,童乐看不清霍程毅的面容,却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幽沉的可怕。童乐试探性的伸出手,碰了碰霍程毅英俊到可以让人窒息的脸庞。

嘴上说着骇人的话,童乐的心里却一点都不害怕了。

“先生,谢谢你。”是这个人将自己带出梦境的,强势的成为了他梦里的英雄。

那个梦令他心悸,为什么那么真实?那他的爸爸妈妈到底怎么了?

“你要谢我的可不止这些。”见他清醒,霍程毅再也不想压抑自己,他的欲火已经被童乐挑到了极致。

霍程毅扯开碍事的衣服,单手将童乐抱到了他的旁边。童乐吓得惊呼一声,小手无措的抓着霍程毅的衣服。

“现在,才是正餐。”霍程毅伸手扣过童乐的小脑袋瓜,轻咬着他的鼻尖,向下精准无误的找到了童乐有些的发红的唇瓣。童乐被他逗弄的满脸通红,连害怕的梦境都忘记了,所有的感觉渐渐被所霍程毅掌控。

两人谁都没有发现后半夜下了雨,半封的阳台被大雨侵袭着。而花架上的海棠花迟迟不肯跌下高贵的头颅,风更大了,雨下的很急,风中掺杂着雨点,肆无忌惮的冲击着那朵海棠花,风雨声掩盖了屋里传来的一切。

雨后天晴的早晨,天空一碧如洗,如同一块上好的蓝宝石般晶莹剔透。阳台上的花草沾满了小雨滴,空气异常清新,充满着泥土芳草的清香,露水滴在早晨的阳光里闪光。

床上的两个人相拥而眠,安静恬淡而美好。

童乐意外的比霍程毅醒来的早一点,轻轻的蹭了蹭脸颊下面结实的胸膛,将人抱紧了几分。短短三天,霍程毅就无缝隙的占据了他的生活,这个男人总是一边说他蠢,又一边替他处理烂摊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几乎找不到一丝的缺点,既温柔有霸道,就像是他的保护伞一样,仿佛只要有他在,就不用担心任何事一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童乐已经学会甚至习惯依赖他了。或许是从遇见他那天开始,就不自觉的为霍程毅沦陷了。

“醒了,就别乱动。”霍程毅沙哑着嗓子,闭着眼睛扣住了童乐还在乱蹭的脑袋,无知觉的摸索了两下手掌下软乎乎的头发。

“哦”童乐听话的没有再动,静静的听着霍程毅的沉稳的呼吸与心跳,脸上微微的浮现了一对小甜窝。

洗漱的时候,童乐坚持爬起来围在霍程毅身旁,蹭他的牙膏,非要抢着要跟他用一条毛巾。甚至还想用一用霍程毅的刮胡刀,可惜他高估了自己,他根本就没有胡茬。

霍程毅虽然有些无奈,也由着他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小屁孩,你有胡子吗?”

“我......我会有的,我还小呢。”童乐心虚的瞄了一眼还在刮胡子的霍程毅,憋红了脸,才说出这句话来。

“嗯,是挺小的。”霍程毅洗掉泡沫,转身往外走去。

童乐又急蹬蹬的跑到霍程毅身侧,一步都不愿意离开,紧紧的抱住了霍程毅的手臂:“我其实也不小了,都可以......接吻了。”

霍程毅转身将他挤在墙和自己中间,凑近他的粉唇轻啄了一下,“所以小兔子,是要讨吻吗?”

童乐看着霍程毅近在咫尺的俊脸,“先,先生,我......”

“什么?今天怎么这么粘人?”霍程毅似乎是耐心告罄了,赏了他一个脑瓜崩,就转身去了厨房。

霍程毅,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我该怎么办?

童乐,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还好没有说出来。明明都不知道他的想法,甚至连能在他身边待多久都不知道,你怎么敢将那句话说出口呢?

童乐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再喜欢他了,可是这根本就不是他能够控制的。霍程毅那么好,他怎么抗拒得了?

轻抿唇,霍程毅的吻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有着一丝的清凉,还有一丝甜意。

原来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童乐突然有些慌乱的跑回了浴室,猛地鞠了一把水扑到了脸上,他觉得整张脸都烧起来了。他看着镜子里整张脸红的跟猴子的红屁股似的,羞恼的往镜子上甩了一手水,企图毁掉他思情的证据。

昨天侯美娜挠的伤痕几乎已经消失了,摊开手掌,伤口也已经基本愈合了,也不知道霍程毅是什么时候帮他把绷带给拆掉的。

不断做好心理建设,童乐才将脸上的温度降下去,看着被自己折腾的一塌糊涂的洗手台,童乐只好慢慢的将它恢复原样。

突然又想到霍程毅昨天说的‘回童家,有惊喜’。

唔,到底是什么惊喜,不过昨天惊喜没见到,惊吓倒是捡了不少。想到这儿,童乐又满心欢喜的去找霍程毅兑现惊喜了。

“先生,你昨天说的惊喜到底是什么啊?我都没有见到。”童乐窝到了霍程毅身边将头搁到了到了他的腿上。

霍程毅扫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文件,推了推金丝框眼镜,将手边的红色档案递给童乐。

“这是我的通知书?”童乐心喜的拆开,左右翻看着,简直不敢相信,它真的又回到自己手上了。

“A大,珠宝设计学院。”霍程毅锐利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欢喜的几乎要蹦哒的小兔子,嘴角也挂上了一丝笑意。小兔子很乖,这么好哄。不过稍稍用了点手段,这份档案就到了他的手上。

“嗯,我喜欢那些晶莹剔透的东西。”童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被喜欢的人知道这些,莫名的有些羞耻。

“晶莹剔透......的东西。”霍程毅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

霍程毅拨开童乐的头,将他拉了起来。

“今天下午我去趟公司,你自己待在家里。”

童乐已经对霍程毅的性子有了几分了解,他这样说,就是不许自己跟着。

“我知道了。”虽然不情愿,但童乐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可怜兮兮的凑上去要了一个离别吻。

“这里每个房间,你都可以进去玩,书房里,”霍程毅突然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到“书房里有一套朋友刚送来的和田玉,可以拿来玩。”

“还有,以后长点出息,别老被欺负,只要你还是我的,先生会给你撑腰的。”霍程毅语重心长的捏了捏童乐的小肉脸,就转身离开了。

童乐望着霍程毅的背影出神,揉揉被先生捏红的脸颊。

先生说,会给他撑腰的,唔~先生总是对他这样好。

送走霍程毅后,童乐无聊的瘫在了霍程毅刚刚坐着的地方上,没有遇到先生的时候他现在这个时间在做什么呢?童乐苦着一张脸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突然他坐起身来,想起了霍程毅说的话,先生说他可以玩他的和田玉的,童乐在沙发上翻了个滚,爬起来兴致冲冲的跑去了书房。

童乐在霍程毅肃静简洁的书房里探头探脑的,在心里感叹,果然这里也是先生的风格啊,满墙的褐色书柜,黑色沉稳的办公桌......嗯,就跟先生一样冷冷清清的。

诶,那个是红木盒子吗?里面会应该是先生说的和田玉吧?

“好漂亮的和田玉啊。”童乐莓黑色的眸子闪了又闪,饱含了一种热烈的光芒。

童乐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红木盒子,里面有一对和田羊脂玉的美人镯,一对花式脚链和竹节链,还有一小块被打磨过的圆形剩料。童乐轻轻的摸索着玉石上的花纹和做工设计,越看越喜欢。

“滑溜溜的,手感真好,就跟小婴儿的皮肤一样滑嫩呢。”听说羊脂玉带的时间久了,还会根据体型的变化而变化形态呢。

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块玉的真假,和田羊脂玉的颜色纯正柔和,质地温润细腻就跟婴儿的皮肤一样,给人一种细润滑感,绝对是纯天然的。

童乐对这块和田羊脂玉简直爱不释手,这一块羊脂玉在顶级玉石里都能排上名号,收藏价值极高,价格也是贵的惊人。不知道是先生的哪个朋友这么豪气的,送这么贵重的玉石。

看纹理,这应该是一整块和田玉切割而成的,可是,应该还有一部分吧。

童乐左看看右看看,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小分格都取了出来,想看看下面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忽然,他看到了,十二根粗细大小不同的玉......势?!

眼睛瞪的圆圆的,拿着玉镯的小手颤了几分,差点就把手镯扔地上了。

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的,童乐一眼就看的出来这几件东西跟玉镯和玉链是一个材质的。可是......

忽然他想起来先生走之前脸上那抹不易察觉的坏笑,所以,先生分明已经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了,才骗自己来看的。

先生怎么这么坏啊?!

童乐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一双亮亮的眼睛眨了眨,微卷舌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鼓起了腮帮子,活像是一只小仓鼠似的。

一想到那个东西,手上同等质地的玉镯瞬间成了烫手山芋,他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手心里都覆盖了一层汗水,脸颊两边就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红。

最后连脖颈和耳垂的染上了粉红。

......

此时的霍程毅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晃悠着手上的高脚杯,阳光照射在玻璃上,泛出点点彩光,映在他那张俊逸到不可思议的脸庞上。

一双墨黑色的眼珠如同幽黑的漩涡,让人不觉沦陷下去。高挺的鼻梁,完美的薄唇,那一棱一角都在感叹着上帝的不公。

如果实在平时,那绝对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可此时,房间里的气氛却如一潭死水。

墙上的时钟,还在滴答滴答的走着,可对童历来说,好像是在等待死神宣判的倒计时。明明空调的温度开的很低,但童历的汗不断从脸颊上低落到地毯上。

霍程毅皱皱眉头,对着助理说到:“明天,将这块地毯扔掉。”

“好的,BOSS。”助力林势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对霍程毅的所有要求照单全收,仿佛都习以为常了。

“霍,霍爷.....”童历在霍程毅面前就差点头哈腰了。

“我又不会吃了你。”霍程毅嗤笑一声,将头转向了童历:“很简单的一件事,我要童乐的一切,包括他身上的秘密和应该属于他的财产。”

“这......霍爷,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童历一脸为难,还带着一丝恐惧。

“不合适?”霍程毅的脸色沉了下来,嘴角升起了一条残忍的弧度,走到了童历面前:“我说合适就合适。”

“霍爷,真不是我不给,而是童乐的父亲去世前,就已经将所有的财产转到我名下了,我有财产公证的。”童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到:“童乐的妈妈,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明明是个男人,却......”

童历想到什么,一阵嫌恶的皱起了眉头,似乎是不愿意回想起那段经历。

霍程毅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却什么?”

“却,身怀六甲。”

霍程毅的身形顿了顿,又听到童历说到:“唉,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们家以前只是普通家庭,直到我的弟弟带回来了一个男人,也就是童乐的生父,才渐渐的有了些声望......”

“说来惭愧,当初我弟弟也是靠着童乐的妈妈起家的,他妈妈是来自云贵的苗家寨中人。”

“他还会巫蛊术,肯定是用那些邪术控制了我弟弟,所以才让我弟弟对他那么死心塌地,连死都要死在一起。”后来童历越说越激动,最后差点晕过去,想到那些恶心的虫子他就一阵恶寒。

霍程毅觉得,童历不一定再说假话,只是,巫蛊之术什么的霍程毅属实不大相信,不过是一些迷信色彩。

但是这里面并不缺乏一些神秘感,那童乐左肩上出现的神秘花纹到底是什么呢?

霍程毅站起身来,望向了窗外,眉头紧锁,思考着这个不解之谜。

夕阳,欲坠,最后一息温暖的霞,凐灭在了这座高楼大厦中。阳光的消失,接踵而来的是这个城市的夜,是人们结束工作回到生活的高潮期。

霍程毅倚靠在后座上,骨节分明毫无杂质的手指,泛着丝丝冷意,指尖夹着一只昂贵的香烟。抬起手缓缓放到嘴边,浅浅的吸了一口,却闷了好久才轻轻的吐出来。

慵懒的眼神在这个夜里暗暗的流转,轻轻的打开车窗,一阵风忽然涌来挑起了一丝不苟的黑发。

“停车。”霍程毅忽然看到了什么,低沉着嗓音出声,司机立刻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

只见霍程毅掐灭了烟头,在车边停靠了几秒钟,抬起有力的长腿迈进了一家蛋糕店。

“欢迎光临”店里的服务员见霍程毅走进来,立刻热情的招待“先生,您需要些什么?”

霍程毅沉默了几秒后,声音清冷的说“要一块莓仑红丝绒。”

“稍等。”服务员手脚利索的打包起蛋糕来。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蛋糕店时,突然想到了那天童乐因为没有吃到蛋糕委屈巴巴的眼神,在睡梦中流着口水还在嘀嘀咕咕地念叨着,有些好笑,又不觉有些心软。

那次的确也是让他受了点委屈,买块蛋糕哄哄他也好。

“先生,我们店里新出的巧克力可以免费品尝哦。”服务员打包好蛋糕,又往袋子里塞了几块新出的巧克力。

霍程毅瞄了一眼蛋糕没再搭话,付款后就提着蛋糕离开了。

若是放在以前,霍程毅可能永远不会亲自踏入蛋糕店,只是这次,他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走进来了呢?

没再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因为他已经到家门口了。

打开门,却发现屋子里一片漆黑,霍程毅打开灯,发现沙发上窝着一小团,将蛋糕放在茶几上,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又在玩什么鬼东西。

“童乐?出来。”霍程毅轻轻的拍了一下鼓起的地方,却听到童乐措不及防地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声音,他是不是拍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童乐从另一头,露出毛茸茸的脑袋。一头软发被他蹭的凌乱,带着一丝傻气。不满的嘟着唇角,脸颊红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憋的太久的缘故。

“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霍程毅戏谑的看着的童乐,至于原因他现在也能猜个大概了。

啧,怎么会有这么乖,这么听话,这么容易被骗的人,乖软到想让人狠狠地蹂躏一番。

“没,我没有!做坏事明明是先生,先生最坏了。”童乐更加不满的撅起了嘴唇,都能挂上香油壶了。

“哦?那我这么坏,这蛋糕你就不要吃了。”霍程毅提起茶几上的蛋糕袋子,作势就要扔掉,童乐一看到装着蛋糕的袋子,忽然急了。

“不坏,先生最好了,是世界上最好的先生。”童乐扔掉被子,猛地一跃,跳到了霍程毅的怀里,抢下了他手中的袋子,将蛋糕护了起来。

“好了,都是你的,很晚了,不要吃太多。”霍程毅揽着童乐坐了下来,看着童乐吃到蛋糕就一脸幸福的样子。仿佛消除了工作的枯燥与疲惫,若是知道身边有个人就能活的轻松点,何乐而不为呢?

“先生,今天做饭的阿姨是不是换人了啊?”童乐一边吃着霍程毅给他买的蛋糕,一边跟他控诉“今天的饭好难吃的,跟以前的味道不太一样,我都吃坏肚子了。”

唔~还好先生给他买蛋糕了,不然今天晚上他就要饿着肚子睡觉了,晚饭他一点都没动呢,全都给倒掉了。

听到童乐的话,霍程毅觉得可能是童乐肠胃不太好,明天还是让医生给他配些药,小东西看上去有些娇弱呢。

一块蛋糕其实并没有多少,童乐三两口就全都解决掉了,最后还发现蛋糕袋里还有几块巧克力,最后没忍住偷摸往嘴里塞了一颗。

“先生特意买给我的吗?”童乐口齿不清的说到,嘴角还挂着可疑的奶油痕迹。

“嗯,甜吗?”

童乐得到霍程毅的回答,黏黏糊糊的凑上去吻了吻霍程毅的侧脸“蛋糕很甜,但,但是我比它还要甜,先生要不要尝尝?”

霍程毅抹掉脸上被童乐蹭上的奶油,轻笑一声,童乐看到了霍程毅脸上的那片奶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他,他又不是故意的嘛。

“是吗?让我看看小兔子在家有没有听话。”霍程毅吻上童乐的嘴角,还带着一丝奶油的清香和巧克力香软,就跟他养的这只兔子一样。

客厅里的灯光昏暗而温馨,无限柔情在两人之间流动,大概因为太过投入,最后那块价值连城的和田羊脂玉被随意的丢在了地毯上,被吊灯映出了层层亮光。

只是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屋里所有的一切都被人尽收眼底。

显示屏的亮度,映射在女人的脸上,泛着狰狞的表情。细长的红色指甲敲在了暂停键上,嫣红嘴唇微微勾起,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阿野,看来你最近过得很不错呢,不知道姨母回来了,你高不高兴呢。”尖细的笑声响彻在空荡的屋子里,肆意又疯狂让人头皮发麻。

勾搭霍程毅的后果,就是童乐醒来后根本就没有看到霍程毅的身影,只有一张纸条和一部新手机。

“我在公司,按时吃饭。”行云流水的四个字,跌宕有致。童乐将纸条扣在胸前,鼓着腮帮子想着,到底是有什么是霍程毅做不好的呢?

仅仅几个字就让童乐看到了霍程毅的任情恣性,成熟沉稳的一面。

打开手机,果然通讯录里只有霍程毅一个人,童乐却觉得心里有些甜,霍程毅做事永远那么周到贴心。可是几分钟后接到的电话,却让他的好心情变得荡然无存。

“喂,你好?”童乐想不通,这不是霍程毅给他买的新号码吗?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有人打进来?

“奶奶病了,在第二医院,你来一下吧”三言两语的说完童林就挂掉了电话,童乐并未注意到童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心虚。

对于童乐来说,奶奶这个词已经很久远了,记忆中她一直住在乡下,不愿意来城里。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会经常带着他回去,后来爸爸妈妈走了童乐就再也没见过她。

童乐穿好衣服,也没管身上的异样就急忙赶了过去。即使再陌生,那也是自己的长辈,童乐不会坐视不管的。

可是等童乐急急忙忙的赶过去,却发现老太太在床上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身边围了一群人,生龙活虎的一点事的都没有。

“乐乐,你来了。”童林的话让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向了在门口喘气的童乐,豆大的汗珠从白皙的脸颊上滑落到下巴上。

那一瞬间,童乐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被他们这群人戏耍逗弄,但童乐还是乖巧出声的叫了人。

“三叔。”三叔三十五岁的年纪却一直都没有成家,一直跟童乐还有童历他们住在一起,所以童乐对他并不陌生。

“怎么才过来?也不带点东西,真是没家教。”老太太见童乐来了,看他两手空空的,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了,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童乐已经看清了形式,他们并不欢迎自己,默默的垂下了眼帘,葱白的指尖捏住了自己的衣角“路远,来晚了,没来得及。”

“算了,今天叫你过来,就是为了一件事情。”老太太眼里打着精明的算盘,童乐因为没有抬眼,错过了这群人贪婪的眼神。

“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分家了。”童乐听到这儿,才知道着原来是一场为他准备的鸿门宴,童乐的小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看着这群陌生或熟悉的脸庞,他突然想见霍程毅了。

血浓于水的亲人在想着如何将他分而食之,认识一个星期不到的霍程毅却能将他照顾到极致,多讽刺啊。

“你三叔还没有成家,长辈为尊,你就把你爸留给你的股份都分给你三叔吧。”老太太趾高气昂的坐在床上,企图指点江山。

“......”童乐轻叹了口气,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她是拿他当提款机吗?他从来就没见过他们口中的财产,那是两句话就能完成的事吗?

童乐无措的绞着手指,粉唇紧紧的抿了起来,没等童乐说出个所以然来,听到消息的童历姗姗来迟。

“娘啊,你现在是要做什么,这是不给儿子活路啊!”童乐现在的身份根本就不是他们能的得罪的,他身后的霍程毅,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他们这个刚刚兴起的小门户。

“我怎么不给你留活路,你弟弟的公司你管了这么多年,早就赚了不少钱了吧。你当大哥的可不能不管老三啊,他还什么都没有呢。”老太太才不管这些,在她的认知里他的三儿子就是最孝顺的,理应分得更多的东西。

只是她刻意的忽略了,童乐父母结婚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分过家了,现在又是分的哪门子家。只不过是被贪欲迷了眼,连礼义廉耻,道德仁义都忘记了。

“你总是这样,你就小三一个儿子吗?你知不知道,我再来得晚一点,整个家族都得被你给毁了。”童历一听这话,再好的脾气都控制不住了。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这头诶呦,三啊,快给娘按按。”童历知道,这老太太又要耍赖皮了,叹了口气,对着童乐说到“乐乐,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霍爷呢?”

“先生他在公司。”童乐有些有气无力,他不知道怎么面现在这个情形。

“乐乐,咱们分家吧。我给你过户出去,你父母留给你的东西,我一分不动的都还给你。是大伯对不起你,不该一时鬼迷心窍的把你送给霍爷。”童历有些愧疚,他这个做大哥的,最后却苛待了弟弟唯一的孩子。

“大伯?”童乐抬起头来看着他,不知道童历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说话了,他还以为拿到父母的遗物要等很久很久呢。

童历摆摆手,让躲在门口的侯美娜把文书拿了过来。童乐望向侯美娜,却发现她躲躲闪闪的,都避开他走,一时有些奇怪。

“大伯母,你的脸......”童乐发现侯美娜的脸上带着狰狞的血痕,不像是新伤,可是那天在警局里见到她的时候,还好好的。

侯美娜一听这话,狠狠地瞪向了他,童乐被她的眼神下了一跳。最后还是童历,拉住了即将跳脚的妻子“你吃的教训还不够吗?”

教训?什么教训?跟自己有关,又是伤在了脸上。难道是霍程毅做的,这算是帮自己欺负回去吗?

“好了,乐乐,你签字吧。”童历将文件递到了童乐面前:“你父亲给你留的大部分都是不动产,你......妈妈的遗物都在苗林区089这栋别墅里,还有这张卡,密码她没说,你可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童乐握着笔,迟迟不肯动笔,他知道,一旦他签了字,他就真的没有家了。虽然他知道,现在童历是在护着他,把应该属于他的东西分毫不差的还给他,不让这一群人沾染半分。

可是童乐,是个恋家的人,即使他们对自己算不得多好,但对他来说那也算是家。搬离童家,和断亲是两个概念啊。

“签吧。”童历将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到一个文件袋里,放到了童乐手边。围在老太太身边的人虽然眼馋,却无可奈何的看着童乐签下了字。

童乐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生生的抿着唇给憋了回去,颤抖着手一笔一划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的东西,我都派人整理好,已经送到霍爷的公寓里了,以后,你自己多保重。”童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想要在这里待着了,憋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童乐抱过文件袋脚步匆忙的跑出了病房,他不想把狼狈展现在那群人面前,根本没注意到转角处前面有人。

“胆子大了,还敢乱跑。”霍程毅拉住胡乱跑的童乐,手上及其用劲。要不是穆庭洲在医院看到了童乐,他还不知道,应该在家里乖乖睡觉的兔子偷跑了出来呢。。

“先,先生。”童乐看到霍程毅以后,满腔无处发泄的委屈,好像找到了闸口,眼泪又不受控的跑了出来“先生,我没有家了,他们都不要我了。”

霍程毅看着眼角泛红兔子,像是被欺负恨了模样,脸色也沉了下来“怎么,他们欺负你了?”

童乐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抱抱我,求你了,你抱抱我。”童乐抱住眼前的人,不肯松手,恨不得跟他融在一起,这样霍程毅去哪他都能跟着。

“他们不要你,我要。”霍程毅望向病房,对上童林闪躲的眼神,眉眼一沉,将人抱了起来离开了这里。

一直到两人上了车,童乐都没有离开霍程毅的怀里,眼角里的泪水沾湿了霍程毅利索干练的黑色西装。霍程毅并没有说什么,小兔子跟他不一样,还做不到像他这样冷血。

对他来说最不值钱得就是所谓血浓于水的亲情,老宅里的人除了老爷子,每个人都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吧。

“别哭了,丑。”听到霍程毅毫不留情的评价童乐难受的更厉害了。

“为了他们伤心,值得吗?”霍程毅扶正童乐的头,让他正对着自己“你记住了,不要为了毫不相干的人哭,他们不值得你浪费眼泪。有这点力气,倒不如在C上哭给我看。”

童乐看着霍程毅深邃的眼眸,性感的薄唇在他眼前晃,连哭都忘记了。

贴,贴上去了。

霍程毅将童乐压在后座上,给了他一个细致而绵长的吻,就算做是给他蜕变的一个奖励吧。

或许是霍程毅的安抚太温暖了,又或许是童乐的心里承受力不够,最后他在霍程毅的吻里睡了个满怀,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

霍程毅挑眉,直接将人抱去了办公室,抱在怀里继续处理他没来得及看完的文件。他什么时候也开始色令智昏了?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看来他真有做昏君的潜质。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林势目不斜视的走了进来“BOSS,席少爷来了,他说您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

“让他进来。”霍程毅头都没抬,龙飞凤舞的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是。”

两三分钟后,席木林带着笑容走进来霍程毅的办公室,当看到霍程毅怀里睡的正香的童乐,笑容就僵在了脸上,显的有些滑稽又有些诡异。

“.......阿毅,席封被接回来了。”席木林压下心中的那份嫉妒,假装平静的出声,他还没有被妒火冲昏了头脑,他还没有忘记他今天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

“我知道了,继续盯着。”霍程毅抬头看了席木林一眼“做好你该做的事,别把主意打到童乐身上,有这功夫不如想想如何套席封的话。”

“阿毅,我没有......”席木林刚出声,就被霍程毅打断了。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倒是聪明知道从他三叔身上下手,我最讨厌的就是自作聪明的人。”霍程毅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感情的波动,冷静到让人害怕。

席木林觉得他的血液都僵硬了停止了流动,果然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逃不过这个男人的眼睛。

“事不过三,你要知道那件事不是非你不可。”

席木林知道自己碰到了霍程毅的底线,事不过三已经是霍程毅给他最后的机会,霍程毅用人向来有始有终,自己在他心里可能连林势都比不了。

“我知道了。”

“不要直接来公司,舆论风险太大。”霍程毅撇了一眼怀里睫毛颤动的人,又看起了文件。

“好。”席木林实在没有勇气再站在这里,提了一口气,离开了。

席木林走后,霍程毅合上文件,拍了拍童乐的后腰:“醒了,就起来。”

童乐这时才假装悠悠转醒,打了个哈欠“先,先生,我怎么睡着了。”

霍程毅轻笑一声,将童乐放到了地上,没再挑起这个话题,继续看起了文件。霍程毅这个样子,童乐反而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是自己非要偷听的,偏偏他就那个时候醒了,他有什么办法。

童乐看到桌上的咖啡已经空了,揉了揉有些酸肿的眼睛,主动请缨“那个,先生,我去帮你煮咖啡吧。”

“嗯,出门左拐,让林势带你去。”

“哦。”童乐小心翼翼的捧起霍程毅的咖啡杯,跑出了办公室。

霍程毅呼出一口气,眼里带上了一点笑意。

一出办公室门口,童乐就收到了万众瞩目,微微脸红,就迅速窜进了林势的办公室。

童乐怯生生的敲了一下门“请问是林势先生吗?”

“是我,怎么了?”林势冲着童乐走了过来,他知道这是BOSS刚刚抱在怀里的那个人。

“林势先生,那个......”林势撇到了童乐手里的咖啡杯,开口说道“BOSS要喝咖啡是吗?”

“对。”林势伸手去拿咖啡杯,童乐没给,紧紧的握着那个黑色的杯子。

“跟我来,叫我林助理就好。”林势见状也没强求,带着他去了霍程毅专属的茶水间。

“BOSS的咖啡一般都是要现煮的,咖啡豆不要磨的太细,要用过滤的水冲煮。注意水的温度要低于96℃。咖啡饮用的最佳温度是8℃。”

林势抱着手臂靠在墙边指导童乐,“BOSS喜欢三分糖。”

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做起事来还挺利落,怪不得BOSS能看上,的确每个地方对BOSS来说都恰到好处。

“谢谢你。”童乐扬起一对小梨涡,对着林势道谢。

“不用,给BOSS送过去吧。”林势看着童乐出了茶水间,又去工作区巡视了一圈,这小家伙都让人心躁动了。

“林助,那是谁啊?”林势看了一眼最八卦的女同志“BOSS的人,别打听,去工作。”

女同事撇撇嘴,真冷淡,这不马上下班了,她才八卦一会儿。

童乐小心翼翼将咖啡送到了霍程毅面前“先生,可以喝了,8℃。”

霍程毅看着童乐手心里攥着的温度计,忍不住笑了,这只蠢兔子,不知道杯子的温度和杯子里的水相差0℃吗?不过看他第一次煮,霍程毅就大发慈悲的喝掉了。

“过来。”霍程毅冲着童乐朝朝手,童乐听话的走到霍程毅的身边,却被喂了一口苦咖啡。

咖啡的苦涩蔓延在童乐的味觉上,小肉脸皱成了苦瓜脸:“先生,太苦了。”

“呵,去洗把脸,我约了人,带你出去。”霍程毅起身带着童乐去了天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