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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航

离航

    离航

  • 作者:顾同学分类:现代主角:先远 黎航来源:寒武纪年时间:2021-10-17 09:42
  • 纯爱小说《离航》的主角是先远黎航,是作者顾同学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黎航根本就没有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喜欢的人已经不在了,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他自己的游戏,而现在他终于知道。

    热门评价:复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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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懒懒的洒在黎航舒展着身子和侧身像块木头的先远。

他刚睁开眼,便对上先远深邃的眼眸,长长的睫毛。黎航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对视,侧过头,脸微微泛红,耳根也痒的要命。

“呵,害羞……你像条哈巴狗一样,凑过来时可不会这样。”

黎航自然不会被这种言语激到,翻身伸个懒腰。他以为抱个冰块睡觉,第二天至少会生个病,没想到这会精神饱满的。

“啧,居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我现在要每天都预支一点,一个吻,一个拥抱,或者……嘿嘿,我很恶心,我知道,不用你说。”

黎航弯着眼笑。先远唇角一勾,坐在床缘双脚着地,朝他勾手指。

从冰箱里扯一根冰棒丢给他。

以前黎航就很疑惑,为什么有的人吃冰棒前要舔一舔呢?今天他总算明白了,确实要舔一舔,味道才会更美味些,更正宗些。

人对寒冷的承受能力不强,在冰天雪地里呆久一点,便能抖得说不出话,更不用说含着一块冰块儿了。黎航冻得双唇发紫,嘴里直哆嗦,如果不是夏天,估计他早松口了。很难受也很舒服,这种心理一直折磨着他。

黎航被猛呛了,难受得眼眶发红。以前他也被呛到过,但都没有这么严重,那是高一刚入学时,恋上了学生会主席先远,便疯狂的追求他,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只好用烟安慰自己。

草草的解决了早餐,又开始漫无目的的寻尸之旅。坐在计程车里,黎航看着窗外的事物从眼前飞驰而过,留下一道道残影。

这些天一直有很多疑惑留滞心中,为什么先远会死?为什么先远跑来学校就问自己一句喜欢吗?为什么别人不能看到他而自己能?为什么还能跟他接触?为什么他不能杀了自己?为什么和他同命相连?

一切的一切都解释不清,先远不肯告诉,只好找到尸体后,真相才能水落石出。

手悄悄的攀上先远的手,不安分的躁动起来,大母指轻轻摩挲着他手心。先远还是跟以前一样,任由他肆意妄为。

南山区比较远,车子大概开了两个小时,才能隐隐见到南山的身影。黎航吸取了昨天的教训,先到山顶巡视了一遍,往下俯瞰着有没有先远说的小木屋。

高大的常绿阔叶林遮挡住大部分的视野,想找到小木屋就如同大海捞针,更何况还不知道针在不在这片海呢!

“唉,你真不知道自己被丢在哪里吗?”

黎航垂头丧气,颓废的原地蹦了两下。先远摇头,正眼不看他一下,眼神透着两个大字“弱智”。

黎航发牢骚猛踢旁边的大树,嘴上功夫也展现得淋漓尽致,边踢边骂,连不带歇的。先远叹气,当初那个品学兼优的学弟咋就傻成这个样了?

“你试着爬树看看。”

黎航恍然大悟,眼睛骤然亮起来,终于停下万恶的脚。人在遇到事情时,大脑是转不过来的,根本想不到用脑子去思考,此时的智商值基本为零,做什么事情都显得傻乎乎的。

他虽然穿了爬山鞋,但衣服未来得及换,只有一件露臂的衬衫。头顶着尖刺的沙树叶,小心翼翼踩着细长的枝干,攀上树。

登高望远处,这句话说的属实不错,黎航弯身抱着主树干,把山下的景物一览无余。

南山的地势不比北山恶劣,起伏很低,很快便找到想要找的目标,把黎航激动的差点从树上摔下来。

先远听到他的欢呼,先是一惊,后又平静。他以为去东山再找找,没想到会这么快。

黎航苍忙从树上跳下去,一路狂奔,被乱石和杂藤野草绊倒好几回。先远则一脸无奈,看着他倒了又起,起了又倒。于心不忍,用意念把障碍清理干净。之后的路顺畅多了,至少他不会再被绊倒。

八分钟后,黎航立在小木屋前,他既想快点找到先远的尸体又怕看到先远惨死的模样会让自己崩溃。他颤抖着手,忐忑不安的推开木门,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待他看清屋内状况后,眼泪在眼眶打转,不自觉的跑了起来。

他曾设想过见到先远遗体后,自己的千百遍状态,可真是见到后,他整个人都傻眼了,气愤的想手撕杀害先远的人。

中间木梁吊着一根绳子,绑着一具尸体,而尸体被捅了十几个大洞,洞中还有蛆虫在爬动,跟在破楼里看到的一样。不过尸体的面部多了十几个划痕,死状完全符合情杀。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惹来的那么多桃花债,把自己害成这个样。

先远漂浮在门口,平静的看着自己的惨样,随后嗤笑了声。

黎航一愣,后扑上前,把遗体平躺在地上,暴躁的扒走上面的蛆虫。他不允许这些肮脏的东西在先远在身上蠕动,只有他可以,先远是他的,永远都是,所以他绝对不允许。

先远走到一旁,看着他,“奖励你对着我的肉体撸一会儿,或者……”他顿了会儿,“或者你把我的肉体上了,我宽恕你这样做。”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厌恶又嘲讽。

他听到这声无所谓的嗤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先远真的死了。黎航没有理他,自顾自道清理蛆虫。

尸体肉眼可见的腐烂,正源源不断的往外散发腐臭味,常人可能早就呕吐,但黎航没一会儿便适应,相反还有点享受。

并不是所有腐烂的东西都会腐臭,比如水果腐烂时,体内的有机质转化为乙醇,散发淡淡的酒香,先远的尸臭对黎航来说亦是如此。

盛开的玫瑰终会腐败,绚丽的人生终会帷幕,腐臭的花瓣和尸体都是曾经活着的证明,是生命中的一部分。

黎航抱着尸体往山谷走,先前他看到谷底有一条小溪,他想把先远身上的血渍和脓水清洗干净,想把他干干净净的带回家。

先远跟在身后,默不作声,默认着他的这种行为,允许他这么做。

黎航把上衣脱下,用溪水湿浸,一点点的擦着他的伤口,尽管死人不会疼,他的动作还是小心翼翼的,从面部到胸口,直到他干净的像是安详的睡着了而已。

“你给我带路行吗?我怕……我怕带你回不了家,会迷路。”黎航哽咽着,抬头时双眼红肿。

他应了声,飘在前头带路。

夕阳的余晖落满山野,绣上了一帧淡淡的粉色画面,朝食的飞鸟归了旧林。他把他的爱人带回了家,不让他给人孤零零的流落在外。

“我不会的,我不会趁人之危的,不会做出任何有辱你尸体的事。你放心,我虽然变态,但也是有个度的。”黎航自言自语的说这没头没尾的一句。

前头的先远一愣,思考会才明白这一句是回答他先前的那一句嘲讽。

一直公主式抱着,肩膀酸痛,黎航不敢把他放到地上,累了就蹲在碎石便歇会。

“为什么不报警?这样你至少不用累死累活的拖个尸体。”

黎航满眸温柔的看着怀中人,“不,这样警察会带着你的尸体做检验,还可能会分成几块,而且还会打草惊蛇。”

先远无声的笑了笑。

愤怒会将理智吞灭,让人无法做出最理智的抉择,不报警可能是黎航在愤怒中的最后一种用大脑思考的决择了,因为他想报仇,自己报,不需要任何人来帮他。

黎航穿过晚潮的人流,跨过车马水龙的街道,不时有过路的人扫一眼他怀里便匆匆离去,这世上不允许怪物的存在,可怪物还是披着人皮混在人群中,苟延残喘的活着。爱着一个鬼魂,不是变态是什么?

拖着沉重的步伐,他只想快点带先远回家。

凌晨一点,黎航伸着一根手指,想要按门铃,手不知道是被压的太久麻了,还是自己害怕见到先父先母,见到自己儿子惨样的模样,抖得厉害。

黎航鼓起勇气按了两下门铃,在门外踌躇会,便听到忽远渐近的脚步声,随后门把转动着。因为中年妇女立在他面前,问他找谁。

“阿姨,我把小远带回来了。”

先远听到这个称呼,惊愕看向他。他却低头注目着自己的遗体,语气虽很细,吐字不清,但先母和他都能听见。

“小远,他……”先母嗅到他身上的腐臭味,眉头紧蹙着,凝视着门外人的怀中。

借着从客厅照过来微弱的灯光,让先母看清了怀中的尸体是谁后,双脚一软瘫地,无声哭泣起来。

坐在沙发上,黎航不时转头看向门外,一直没有传来先父进门的动作。此时先母也不管尸体是否臭,抱着痛哭起来。

先远这会儿也不飘了,一脸平静的坐到他的一旁,与他无声而坐。黎航不知如何开口安慰先母,也不好开口跟先远说话,只好端端正正的坐着。

硕大的客厅只剩下女人崩溃的哭声,闹得他心慌,先远宽大的手掌覆上他撑在沙发上的手。

黎航挪了挪,轻轻靠着他。

就这样,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知道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才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黎航起身去扶,先母还在痛苦着。

“我是被一名男子尾随,在人迹罕见的旧巷子里被乱刀捅死,我虽不明白他的杀人动机,但肯定是与一个女子有关,他曾是我的追求者,极度疯狂,丧心病狂到连我打个喷嚏她都知道,我被她这种行为感到深深的恐惧,便对她明确表示不会喜欢她,为了能让她更死心,我还说我喜欢男的,那之后的几天,她消停了一段时间,我以为她死了,没想到……”

先远一口气讲完。黎航转述他的话给先父先母,不过把内容稍稍改了下。

先父听后气愤的把玻璃桌砸烂,先母嘟囔着要报警,把犯人绳之以法。

“恶人自有恶人磨,叔叔阿姨你们现在选择报警,证据不足,也对那犯人造不成多大的危害,搞不好还打草惊蛇,让他们把所有的证据都毁掉。”黎航说,“还不如给我一段时间去收集证据,到时候再把犯人绳之以法也不迟。”

先父也觉有道理,便点头示意赞同。

“唉,孩子,咱们可不能当那个恶人,要用正当的手段,可不能犯傻,阿姨知道你是真的在意阿远,不然也不可能把他的遗体找回来。”先母说。

黎航扯着嘴,“阿姨,你看我像恶人吗?”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不是恶人,他是魔鬼,是让凶手生不如死的魔鬼。

“行了,已经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孩子,谢谢你把阿远带回来,不过这件事你不能管,孩子。”

先父起身,让先母去收拾下客房。黎航拒绝了,他表示可以去先远的房间凑合一晚。

先父先母同时看向他,一直不说话的先远同样感到惊讶。黎航意识到这个请求太唐突了,便解释自己想帮先远整理一下遗物,自己知道有一样东西对先远很重要,因为先远曾告诉过他。

这个理由肯定是瞎编的,以前先远避自己如毒蛇,怎么可能告诉他这些。不过先远可以自己收拾,不仅能睡他的床,还能看到他许多的秘密,他打着小心思。

先远彻底明白了他的小心思,任由他胡说八道。

先父这下才勉强点头,给他开了先远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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