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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血者:热搜预警

踏血者:热搜预警

    踏血者:热搜预警

  • 作者:珊漫分类:现代主角:聂冰 吴瑕来源:长佩时间:2021-09-20 15:05
  • 《踏血者:热搜预警》的主角是吴瑕聂冰,是作者珊漫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踏血者热搜预警主要讲述了:吴瑕他其实现在也不知道为何他就是变成了别人严重的一个黑莲花了,他觉得这样和他的身份都不般配了。

    属性:霸道闷骚护妻领导攻 X 美强惨黑莲花万人迷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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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赎,是一家素菜馆的店名。

“赎”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两人一同经营着素菜馆,自身也长年食素。古朴典雅的店堂内不时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淡色系的木质软装,显得温暖而简洁。走至店堂中央,会看见硕大一面砖墙上挂有一副巨型油画,画的是一个年轻女人丰腴的胸膛,洁白的皮肤上长有一片红色斑痕,看起来像是一株盛开的彼岸花。

吴瑕平日里经常和媒体打交道,本该少不了各式饭局,但他个人不喜应酬,一直严格恪守公安部的“三项纪律”,一杯咖啡能解决问题绝对不拖上酒桌。惟独这间“赎”,他每个月必会来一次。

到了那天晚上,“赎”都会照例歇业晚市,暂停对外营业。

室外天色渐黑,店堂中央的木桌旁围坐着五个人,依次是店主夫妇、吴瑕、习昕薇和戴立国。坐在主位左侧的吴瑕拿出一个精致的纸袋,递给店主夫妇,以作结婚周年礼物。

老板娘颜琪拆开纸袋,发现里面是一对名牌腕表。老板罗烈见状,立刻批评吴瑕送礼太过贵重,区区一个纪念日不值得他这样破费。

“一份心意而已,收下吧。”吴瑕淡淡说道。

又逢习昕薇和戴立国也各自拿出了礼物,夫妇二人推拒不了,不再恭敬,只得从命,转向三位好友一通道谢,后又接到了杨严震的电话,一番祝贺、寒暄之后才正式准备开席。

木质圆桌上,三位宾客的职业各有不同,吴瑕干的是公关刑警,习昕薇是某个彩妆潮牌的创始人,戴立国则在一所公立中学里教语文,背景迥异的几个人定期就齐聚到这间“赎”里。

略带伤感及诡异的油画高悬于墙,桌上的菜是青一色的素菜,酒是自家酿的米酒。酒酣耳热之后,大家也渐渐聊开了,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皆谈。

吴瑕觉得今天的罗烈异常兴奋,素来不贪杯的他一连喝干了一斤多的米酒,脸色也渐渐泛红了起来。

那米酒喝着甘甜,后劲也来得凶猛,罗烈打了个酒嗝,撂下了酒杯:“十年前,我做实业生意,攒了一些家底。那时候忙啊,几乎每晚都有应酬,红的、白的、中的、洋的,但凡是酒都得下肚。那年头有车的人都不多,更别提什么代驾了。那晚的事其实我自己都记不清,喝断片儿了,是警察之后告诉我的……”

吴瑕意识到罗烈即将脱口的话题,出言打断:“老罗,今晚是你和颜琪的结婚纪念日,不提那件事。”

罗烈看看吴瑕,苦笑了一下:“那咱们每个月聚在这里干什么呀?”

吴瑕的神情渐渐凝了重起来:“别说了,没必要。”

“是我造的孽,我该说!”罗烈一拍桌子,竟是吼了起来,“那个被我撞倒的小女孩只有八岁,八岁啊!两条腿都让车轮卷了,腿上的皮全都拉裂了,骨头也给辗了一地……”

一幕血腥的画面缓缓地展现在众人脑海中,在场几人纷纷陷入了沉默。

罗烈的眼眶红了起来,沉声哽咽:“就那么巧,报应它来得就那么快!也是在那天晚上,我女儿罗子珊没了……”

一语掷地,窗外一声惊雷,紧接着“噼噼啪啪”下起了大雨。

爱女失踪的创伤记忆席卷而来,颜琪也跟着抽噎了起来。

木桌右侧,戴立国摘去眼镜,抹了一把脸:“老罗,咱们聚会的规矩不是只分享线索,不让多提过去么?别折磨自己了,那不是报应,在座的哪个没有走失亲人?”

罗烈充耳不闻,自顾自往下说:“是不是报应,这十年来,我心里还没个数么?后头的事你们也都知道,钱赔了,牢坐了,那小姑娘的腿和我家子珊还是没有回来。出狱以后,我就改吃素,用毛笔抄经,每逢初一、十五都上湖边放生,还开了这间‘赎’,知道为什么叫‘赎’么,那是赎罪的‘赎’!”

罗烈的话像是一枚碾碎的苦莲心,随风一吹,就把难以言喻的苦涩吹散到了其他人的心坎里。

“刑侦总队的专案组解散了,当初查是查了,但没查出结果啊!”罗烈酒气上头,侧身指着后方的巨幅油画道,“我把死马当成活马医,特意请人画了这幅画,是因为每个失踪的女人胸前都长了这么一块类似彼岸花的红斑。”

他说着,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这一处相同点,大家连一丝线索都没摸着。但我从来没想过放弃,每一个进到这店里的人,我都会仔细观察,但凡谁要跟这案子有关,那他就能看懂这副画,也一定会表现出异常,我一直在等!

“至于刑侦总队,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中间明明有人近水楼台,却偏不想办法推动案子的进展?难道他不着急么,总不至于因为他家找到了尸体,心里就比我们几个踏实了吧?”

罗烈借着酒劲发出的那一连串诘问,字字句句冲着吴瑕,令全场的氛围瞬间跌到了冰点。

“行了,别说了,吃饭吧。”

妻子颜琪试着岔开话题,可罗烈却一动不动,一双泛红的眼死死盯着对面的吴瑕。

短暂的静默过后,吴瑕率先站了起来,他想要脱离眼前这压抑的处境,径自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身后即刻传来了罗烈的呼喊——

“吴瑕!失踪的那些人,你还找不找?”

前方的吴瑕豁然驻足:“我一直在找。”

哐!

背后立时传来一声脆响,一只酒杯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罗烈推开椅子,猛地站了起来:“十年了,我们已经等了整整十年了!你到底还要找多久?”

“专案组虽然解散了,可队里和我从没有放弃过追查,要想查明真相、找齐线索,无异于是大海捞针,需要耐心和时间。”

“你是83号的警察,还有那么高的知名度!为什么你不能呼吁重新建立专案组?”罗烈不依不饶问。

吴瑕转身,脸色平静:“因为还不到时候。”

这话引得罗烈一阵大笑,侧头问起右面的戴立国:“戴老师,你的未婚妻也失踪十年了,你觉得到时候了么?”

戴立国闻言,双手微颤,垂头不语。

罗烈又转问习昕薇:“你呢,丫头?你跟你姐姐是双胞胎,她不见了的时候只有16岁。那个害了她的禽兽在外逍遥了整整十年,这他妈还没到时候么?”

眼见罗烈的酒劲和情绪齐齐上头,习昕薇刚要开口劝说,就见边上的戴立国已经站了起来,也开始质问起了吴瑕:“《黄江警讯》明明有那么多观众!为什么你就不能把大家的案子做成一期特别栏目,动员83号的警察重新启动侦察?”

“《黄江警讯》只是一则警务提示栏目,播出渠道仅限于本市的地铁和公交视频。它没有那样的能量,也没有那样的力度。”吴瑕解释道,“何况,如果我擅自播出了未经审核的内容,非但推动不了旧案重启,还涉嫌滥用职权、扰乱公共秩序。”

颜琪抹净眼泪,打起圆场:“好了!坐下吧,都少说一句!”

罗烈仍不肯罢休,又冲吴瑕嚷了起来:“说到底,你还是怕影响自己的仕途啊!你当警察到底为了什么,成为公众人物又为了什么?难道不是要为了给你蹲在大牢里的继父翻案么?”

“我有我的计划和节奏,希望大家都能理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绑架舆论。”

吴瑕的话冷静而理性,却如刀似剑,一字一句都插在其他人心上。

戴立国也激动了起来,忿忿不平道:“我们能指望的只有吴瑕你啊!你说说……你明明有职业优势、有专业素养,还有那么多人看你的小说和栏目!难道就真的使不上一点儿劲么?”

“我再重申一遍,我绝不绑架舆论。”吴瑕斩钉截铁道。

一时间,“赎”的店堂内彻底安静了。

罗烈浑身一软,瘫坐在了椅子上,半晌才抛给吴瑕三个字:“你滚吧。”

吴瑕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忽然又重新走回木桌旁。他用手背推开桌上的酒杯,直接端起一只干净的瓷碗,自行倒了整整一碗的白米酒,举起朝向罗烈和颜琪。

“祝结婚周年快乐。”语落,一碗入喉。

吴瑕再度倒酒,继而环视一圈。

“祝彼此初心不改。”说罢,二碗下腹。

紧接着,他又满上了第三碗。

“祝真相早日大白。”仰头,酒至碗空。

酒已尽,人未醉。

吴瑕抬手一抹嘴角,撂下空碗,调头离去。

推开了“赎”的大门,户外夜雨连绵。

吴瑕没有丝毫犹豫,一头步入雨中。

习昕薇踩着高跟,打着伞,从店内追了出来,陪在吴瑕身边快步疾走:“吴哥,今晚为了过来聚会,你的车还停在83号呢,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吴瑕一言不发,沿着两侧霓虹一路向前。

“老罗他们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酒多了,心急。”习昕薇劝道。

吴瑕停下了脚步,镜片下的目光移了过来:“你呢,也心急么?”

璀璨的夜灯下,习昕薇被问得一愣,抬眼撞上了吴瑕有神的双眼,一条巧舌竟是打了结:“我……我愿意相信吴哥,你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吴瑕露出了一抹苦笑:“十年前的那一连串失踪案,让你们都失去了一个至亲,而我一下子失去了两个。”

同为“彼岸花”案的失踪者家属,习昕薇却忍不住心疼吴瑕。她缓缓伸出一只精心保养过的纤白玉手,正想要挽住对方的胳膊,可吴瑕却已经同她擦肩而过。

“回去吧,不用管我。”前方那人向她抛下一句,转而大步离开。

细雨霏霏,连绵不断。

吴瑕沿着大街走过一盏又盏的路灯,身体一下陷入黑暗,一下又沉浸光明,仿佛从生走到了死,从死又步回了生。那些脑海中的记忆碎片正叫嚣着拼凑了起来,朝着心脏的位置又重重给了一击。

多年以来,外人都误以为吴瑕耍帅成性,长年以一副墨镜遮眼,殊不知他的双眼无法直视强光,需要借助特制的镜片柔化光源。

恍惚间,吴瑕似乎看到了那些悲惨的女人,她们一个个不辞而别,神秘失踪,生不见人,死难觅尸,犹如船沉海底,车没天际,在这纷繁世间蒸发得一干二净。

在那些失踪的女人当中,唯有一个被寻得了尸体,她叫作吴曼珍,正是吴瑕的母亲。

雨势渐渐变大,一股灼热的疼痛渐渐自胃部升起,不久就势如破竹般弥漫了吴瑕的全身。他自知是先前喝酒喝得太猛,踉跄着走了几步,终于坚持不住,手捂腹部,半蹲在地。细密的汗珠迅速冒上额头,带着血腥气的呕意涌上了吴瑕的喉咙,他猛一张嘴,竟吐出了满口的污血来。

同一时刻,宣传科的覃远军自觉春风得意。今天下班后,他特意猫在总队停车场一角,足足候了两个多钟头,终于等来了目标人物——聂冰。

在此之前,覃远军已备好了功课,提前查得聂冰家的所住位置,眼见领导出现,立即蹦出来上演了一幕巧合偶遇。他心知若直说要送聂冰回家,八成会被拒绝,故而早早串好了应对台词,借故说是顺路,以退为进,化守为攻,反过头来恳请领导捎他一段路。

临上车前,覃远军麻利地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只道是聂总队长愿意捎他上路,自己已是十分感激,如还要领导充当司机,那便是万万不可。

聂冰一眼识破了这滑头的伎俩,淡然一笑,自当不知。

一路上,覃远军凭借一条不烂之舌,把刑侦总队代号的历史由来、功勋墙上的英模人物、破获的大案要案、改编拍摄的电影电视,都如数家珍般向聂冰介绍了个遍。

“你宣传功底扎实,组织情感深厚,这样很好。”

聂冰的一句褒奖让覃远军喜不自胜,话题慢慢绕向了核心区域,开始夸起孔翎各方面条件优越,如若得到组织的大力培养,必定能使总队的宣传力量如虎添翼。

后排座位上,聂冰忽然问起另一个人来:“吴科长这个人,你怎么看?”

这一晚上,覃远军总算是守到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自知一旦答好了这一问,那便可视作这场谈话中的诺曼底登陆。

“我对吴科长的评价一共就两个字,优秀!”覃远军出口就是一阵夸,“套用网上对他的评论,那就是‘时代新警,舆论利刃’。但就我个人觉得吧,吴科长既然有这样的能力,那就应该站得更高,走得更远,去到更广阔的舞台上给广大执法者争取理解及支持。现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警察队伍里就缺这样敢于冲上一线,跟那些个不良不实的舆论作斗争的同志。”

覃远军这席话说得好似形而上,实质上字字透着形而下。核心意思是说83号这座庙虽然不小,但终究会容不下吴瑕这尊大菩萨,不如尽早放他鸟飞高天,鱼跃阔海。

“哦?是么?”聂冰应了一声,不置可否,视线始终落在车窗外。

覃远军正要乘胜追击,却被后排一通不开眼的电话所打断。

聂冰按下接听键,手机内就传来一个女童的呼喊,奶声奶声地问他何时回家。一抹温暖的微笑显露在了聂冰的脸上,一瞬间就连语气也温和了许多,他告诉女儿景良月,自己很快就可到家。

驾驶座上的覃远军双耳直竖,打起了后续大聊育儿经的腹稿。在他打听到的诸多消息里,有关聂冰的家庭情况颇具八卦色彩。

聂冰的妻子景丹系出名门,是地产巨头景忠石的独生女。早在十多年前,她曾遭遇过一次意外挟持,歹徒手握一把尖刀,牢牢地抵在她的颈项上。

危急时刻,是一名身着便服的警察高举双手,站了出来,表示愿意替代她给歹徒充当人质。也正是多亏那名警察的英勇壮举,当年的景丹才得以获救,营救行动方获成功。富有戏剧性的是当年解救了景丹的人却并非聂冰,而是与之交情甚好的另一位同行,名叫海朗。

自古美人爱英雄。

据知情人爆料,景大小姐被救之后,一颗芳心确实曾倾向了当日的救命恩人,很快就和海朗坠入爱河。可事隔三年,她却顶住了来自外界的巨大压力,公开表示已和刑侦局一支队队长聂冰登记成婚,结为了合法夫妻。

这场轰轰烈烈的婚姻给聂冰的人生蒙上了一层微妙的薄纱,一向低调、谨慎的他在爱情面前仿佛也失了理性,不但迎娶了昔日好友的恋人,居然还同意把女儿的姓氏冠以母姓。

所作所为,前半段视为不义,后半段俗称入赘。

覃远军还听说,聂冰和景丹结婚十年以来,彼此相敬如宾,情感甚笃。此次聂冰调任黄江,太太景丹也带着女儿跟随而来。

此刻,和女儿通着电话的聂冰突然瞥见了街边的一个人。那人蹲在雨中,踉跄着想要站起来,却重心不稳,又重新跌倒在地。

“停车。”聂冰唤道。

“啊?怎么了,聂总?”覃远军不明就理,但仍谨遵指令,立刻靠边停车。

而后,覃远军也注意到了倒在街沿上的那个人,定睛一看,竟是吴瑕。不等他反应过来,后排的聂冰已经冒雨下了车。

这时的吴瑕正承受着撕裂般的胃部灼痛,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再度涌上喉咙,他一个干呕,竟又吐出一口黑红色的血来。

一双黑色皮鞋踩着积水,快步走到了他身旁。吴瑕一抬头,隐隐辨认出聂冰的轮廓与五官,他本已疼得七荤八素,神志也逐渐模糊,恍惚间皱眉低呼了一声:“聂叔叔,疼……”

“别说话。”聂冰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吴瑕的情况,只见他外表并无外伤,却手捂腹部、满身酒气,又伴有剧痛及吐黑血的症状,心里大致就有了几分判断。

聂冰回头吩咐覃远军:“吴瑕可能是急性胃出血,马上改道送医院。”

覃远军本还怀疑对手下了血本,在此拦道截胡,自导自演了这一幕卖惨好戏,但看吴瑕模样痛苦,确实不像是装的,便立马弯腰去背。

吴瑕不胖却很高,可怜覃远军臂力有限,连试了两次,都没能把人成功托起来,不禁发起牢骚:“哎哟,吴科!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啊?我这半条老命都要给你折腾完了!”

正说着,覃远军只感背上一轻,回头看去,就见聂冰已把吴瑕整个人打横抱起,径自朝着车后座走去。

吴瑕迷迷糊糊感觉自己靠在了一个宽阔、坚实的肩膀上,来不及思量,他脑袋一歪,卸了疼痛,竟是晕了过去。

聂冰小心地把他抱进后座,转头吩咐愣住的覃远军:“马上开去就近的医院,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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