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谢邀,不爱了

谢邀,不爱了

    谢邀,不爱了

  • 作者:盛夏晚歌分类:现代主角:魏凌 沈然来源:书耽时间:2021-09-05 14:18
  • 《谢邀,不爱了》的主角是沈然魏凌,是作者盛夏晚歌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谢邀不爱了主要讲述了:沈然他其实觉得魏凌他其实没有必要对他这样好,他觉得自己有点配不上他的好。

    属性:傲娇小黑莲戏精受(沈然)X偏执大灰狼腹黑攻(魏凌)

  • 立即阅读

精彩段落

道路两侧路灯林立,汽车驶离高速公路转往郊区。一路上有多处违法拍照,沈慕寒有意压住车速,有条不紊地行驶着。

夜晚的风有些凉,在半开的车窗空隙间窣窣作响。

他单手操作方向盘扯松了领口的领带,眼睛始终冷淡地目视前方。“母亲最近两年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沈落关紧右手边的车窗,淡然一笑。“你还知道关心咱妈啊。”透过后视镜瞥见了趴在车后座昏睡的沈然,沈落脸上的笑容逐渐僵化。

“听说父亲要转让股权给沈然,她大发雷霆了好一阵子。”

“呵。”沈慕寒踩踏油门,拐进了一条静谧小道,左右栽种了两排梧桐树,不远处的别墅门口正亮着灯。

伴随着一声急刹车,沈慕寒按响喇叭并拉动手刹解了安全带,推开车门时幽幽说了句。“如果不是母亲阻挠,我们三个应该会成为很好的兄弟。”

管家听到汽车鸣笛声赶紧让人给他们开门,沈慕寒将正在酣睡的沈然打横抱起,顾不上管家大叔的询问,径直走到客厅把人丢在沙发上。

沈然浑身的酒味,脸颊两边泛红,管家看他醉得不省人事一脸震惊。

“小然少爷这是怎么了?”

“晚上聚餐不小心吹高了,周叔,麻烦您让佣人准备醒酒汤和热水。啊对了,父亲呢?”

“老爷在楼上。”

“尽量别惊动他老人家,要是父亲看到他醉成这个鬼样,又该唠叨了不是?”

管家点点头,被半哄骗着去了厨房忙活,佣人端来一盆热水,沈慕寒接过毛巾,坐在沙发边沾了热水替沈然擦脸擦手。

他轻轻拨弄沈然额前的头发,捋了下那双紧皱着的眉。

“真不让人省心。”

十分钟后沈落端了碗醒酒汤过来,沈慕寒张开右掌平放在他面前,“给我吧。”

也许是醒酒汤的味道过于刺激,沈然拧头挣扎了几下睁开眼睛,像是刚从睡梦中被晃醒似的。

“还难受吗。”

沈然呆头呆脑盯着二哥看,眼珠子一转落到对方捧在手心里的碗上,嘴里还留有醒酒汤的酸辣味。

他下意识捂住嘴巴。

“怎么了?”

“不想喝。”沈然委屈巴巴地回答。

等沈慕寒将碗勺递给沈落,沈然坐起身倚着沙发靠背盘腿而坐,顺手揣了个方形枕头在怀里。之后一直盯着地面发愣,除了偶尔眨巴眼睛就没别的动作。

沈落尝试叫他名字,又将大手在他眼前来回挥动,可沈然仿佛一夕间变成了聋哑人愣是不给任何回应。

“得,他还没清醒呢。”

沈慕寒来到沈然右侧坐下,伸手去揉他的头发。为了不把动静闹大惊扰父亲,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话。“该回房间休息了。”

沈然弓腰直视地面,果断摇头。

“为什么不啊?”

“头疼,不想睡觉。”沈然蹭了蹭怀里的枕头,把脸埋得很深。

客厅北墙挂着一件大型钟摆,规律性地发出细微的叮当声,清脆悦耳。沈慕寒用中指指腹揉压他右侧太阳穴,沈然慢慢地转过脸往这边瞧。

“我给你揉揉,会好些吗。”

“嗯。”沈然侧过身正对着他,好方便他两边太阳穴一起按。

站在一旁的沈落不由得眯起眼,“他到底是清醒着还是说胡话呢。”

“偶尔会这样,”沈慕寒双手的动作不停,掌心贴靠在男子温热的脸颊上。“和魏凌分手那天他喝了个烂醉,回来就躲在客厅角落里乖乖坐着,看到我也没反应。第二天清醒过来他好像什么也不记得,气冲冲拖着行李箱就走了。”

“你当初要是装作不知情,没逼魏凌提分手,他也不至于因为失恋离开家三年。”沈落提起茶几上的白瓷茶壶倒了杯水,喝的时候出了神。可能沈慕寒也没想过沈然会因此遭到这么大打击吧。

自己挖的坑,咬碎牙也得填啊。

“哥哥。”

沈然忽地丢掉枕头,一股脑地栽进沈慕寒怀里。“我困了。”他跨坐在对方腿上,满是疲惫地靠着他肩膀。

沈慕寒拍拍他的后背把人抱去了卧室,之后各回房间休息。

黑影蔽天,乌云遮月,夜空中泛起微弱的星光。

凌晨三点左右,沈建华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铃声吵醒,通话时全程黑着脸,结束后更是双手发颤险些握不稳手机。

他把沈慕寒他们都叫到书房,纠结了几个小时终于决定不再瞒下去。沈然因为宿醉,直到现在脑袋依旧疼得厉害,书房里死气沉沉的格调更让他发闷。

昨晚喝那么多酒差点死过去,以后可不能再跟那俩货一起玩了。

他揉捏鼻根部位好让自己放松些,浑浑噩噩地竖起耳朵听。

“父亲,有什么话直说罢。”沈慕寒隐约觉得气氛不太对,他猜多半是跟沈然有关。

“你们也都长大成人,有些东西的确不该瞒下去。小然,你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他叫许尚…是个男人。”

“!”三个人集体震惊。

沈然想开口问点什么,却被沈建华制止。“先听我说完。”

二十多年前他坐船出海四处谈生意,偶然邂逅了许尚,俩人一见钟情陷入热恋。

“我骗他说自己单身,他也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明知不道德,可我还是做了错事。直到他的父亲派人绑架了我,我才知道自己惹上了麻烦。”

许尚的父亲思想封闭认为这是家族耻辱,但许尚打死不回头,他拒绝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一怒之下打伤父亲逃跑了。

“他说以后想干干净净地活着,让我跟他一块走……许老爷子的爪牙遍布各地,老头威胁我骗许尚到指定地点并将其抓捕,留下刚出生的你交于我抚养。”

“小尚离开时曾发过誓,下一次见面他会带走你,并且会连本带利要我全家人的命。”

沈然忽地插嘴,“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也许是气话呢,他明明都不要我了。”

“不,24年里他一直被软禁着,直到昨日下午老爷子病逝了。老头一死,便没人管得了他。”

洛城距离沈然所在的A市需横跨两片海域,此时此刻,本城最大的殡仪馆里正举办一场厚重的葬礼。

也许是因为这地方充满死人的阴气,屋里冷飕飕的,光线暗淡。前来悼念的人皆手拿一朵鲜花,对木棺里的逝者深表哀悼。

放眼望去清一色的黑色衣服。

凶神恶煞的男人十几二十个成帮结队地站在一块,面露凶光,肌肉健硕,活像一座座可用来辟邪的魁梧雕塑。

老爷子的死讯惊动了各个帮派,与其有利益来往的都参加了葬礼。

其中一个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高个男子似乎等得急躁了,一巴掌拍在右腿膝盖上抱怨。

“老爷子的遗体都搁这摆放两天了,尚先生究竟还来不来?”

忙着招待来宾的中年男人叫许盛,是已故老人的侄儿,这场葬礼的所有事宜均是由他主办并打理。此人额角有一片暗红色的胎记,逢人便笑,像个狡猾的笑面虎似的。

“秋老大何必心急,尚先生是老爷子唯一的儿子,这么重要的场合他自然会到场。”

季秋嘁了一声,“多少年没露脸了,别是不敢来吧。”

“时辰还早,您且再等等。”

许盛倒希望他不会出现,但老头的遗嘱必须有直系血亲在场才能宣布。24年来他兢兢业业听凭那老家伙差遣,为的就是这翻身做主的机会。

他是老爷子的左膀右臂,而许尚被其软禁了二十多年,足以见得他们父子俩的关系有多恶劣。哼,任凭许尚从前有多么令人闻风丧胆,如今也不过是丧家之犬。

一想到唾手可得的泼天财富,许盛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按捺不住。

“是尚先生!”

前去接人的车辆飒飒停在殡仪馆正门口,门外负责看守的小弟大喊着,激动得发出颤音,惊喜之中又带着一点担忧。

“啧,居然真的来了啊。”季秋背靠椅背撇撇嘴。

“被强行关押了这么些年,真怕他刚出来就要烧了老头的棺材。”长得比较佛系的光头大哥一脸慈眉善目,肥大的耳垂和大肚腩颇有弥勒佛的既视感,人称“佛爷”。

与他们同桌而坐的瘦老头捋了把灰白的胡子。“小尚多少还是懂得一些分寸的。”

“你我都是看着他长大的,除了老爷子他怕过谁?如今老头驾鹤西去,恐怕再无人能治得了他。”

老人无奈地叹气。

许盛随众人一起去迎接许尚,笑得有些勉强。当初许尚和男人纠缠不清惹得老爷子震怒,他暗中离间两父子的关系,又提议把许尚关进密室思过,这才导致对方饱受24年不见天日的幽禁之苦。

好在此事尚无人知晓。

只要待会宣布遗嘱的受益人是他,许尚再怎么会作妖也回天乏术。

“尚先生,请您下车。”

年轻的下属轻轻拉开后车门,眼睛直愣愣向下四十五度,丝毫不敢有所怠慢。

车内的男人转了两圈左手食指的黑戒,薄唇轻启回了声“多谢”。

整个人置身于白日下曝晒的时候,他抬手遮挡刺眼的阳光,一双清冽的凤眼微眯。由于多年处于暗无天光的环境里,男人的肤色显现出一种病态的白,艳丽的五官加上阴鸷的眼神平添了几分病娇式的蛊惑意味。

光阴磨平了他少年时代的意气和棱角,举止投足间却带有一种张牙舞爪的侵略性美感。

“尚先生!”

对于那些人的呼唤许尚全都视而不见,他坦然走到老爷子的木棺前站着,身侧的属下递来一支鲜花。他轻笑一声折断花枝,随手抛落在棺木上头。

“老东西。”

他对着遗体低下头礼拜,闭眼在心里默念了句“一路走好,父亲”。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睁开眼的时候幽邃的瞳孔里滋生出浓浓的恶意。

害他至此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先处理完这边的琐事再去找儿子好了。

“尚先生,请节哀。”说话的是负责处理遗嘱问题的律师,比许尚年长几岁,但俩人看上去却显得相差甚远。

若不是律师戴着那副万年不变款式的银边眼镜,他真差点认不出来。

“你老了。”

那人笑了笑,“您倒是没有多大变化。”

许尚伸出食指勾过他的眼镜拿在手里晃,人至中年却依旧很邪气。“别用敬语,听着头疼。”

“规矩不可乱,尚先生。”

许尚轻哼着把眼镜丢给他,转身看向另外的老熟人们,客套地打了招呼。

年纪小点的对他印象不深,但一个视线交汇就能明显感觉到这人绝非善类,个别拄拐杖上了年纪的老人会劈头盖脸给他一棍子,唠叨几句像是批评又像是关怀的话。

从开始就有所不满的季秋翘着二郎腿,看大家对许尚大献殷勤不由得嗤之以鼻。“一窝狗见到主子似的。”

听了这话,佛爷眯起眼缝露出和善的笑容。“他在洛城翻云覆雨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给你老子留点口德罢,狗崽子。”

“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季秋猛拍桌子站起身,佛爷身后的小弟们齐刷刷围了过来,眼看双方气势汹汹快要开打,律师高喊一声请诸位有序坐好,随后拿出文件里的遗嘱。

一旁的许盛蠢蠢欲动,故意偏头看了眼许尚。

多少年来许盛累死累活为许家拼命,老爷子亦把他当作亲儿子看待,遗嘱的获益人必定是他。

许尚,你活该一无所有,谁让你当年跟男人私相授受让家族蒙羞呢。

“……按照许老先生的意愿,其名下所有的私人财物、不动产以及……均由许尚继承。”

话音刚落,许盛的脸色倏地拉垮。

他快步夺过律师手里的遗嘱仔细检查,的确是老爷子的印章和签字。

怎么可能!他像狗一样卖命却只得到区区理事的位置?许尚凭什么…

“堂兄。”

在众人鼓掌祝贺声中许尚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里藏刀地低声道。“傻眼喽,侄子再亲终究不是亲生的,以为老头傻吗。你怂恿他软禁我的事儿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你……”

许尚用手背轻抚过他额角的胎记,“从现在开始,你看我怎么弄死你。”

同类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