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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看见昨天

梦里看见昨天

    梦里看见昨天

  • 作者:不执灯分类:现代主角:方与宣 丛风来源:长佩时间:2025-07-03 11:34
  • 《梦里看见昨天》这文太好看了!因工作缘故,方与宣频繁见到丛风,丛风工作时行事利落、界限分明,工作外不见踪迹,却入了方与宣的梦,梦里那段糟糕婚姻印象深刻,可丛风称没见过他,二人维持着微妙关系,而后丛风目光有变,似想起过往,二人别样性格碰撞出别样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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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自己的好弟弟什么时候和方与宣搅和到一起去了?

郑宇打小没人管,带着一股子江湖气,跟方与宣混到一起总感觉气质不搭,丛风担心他惹出麻烦,有点烦躁,压抑着情绪说:“不麻烦你了,你把定位发给我,我去接他。”

定位是一家清吧,丛风裹着一身火气推门进去,把门口搂搂抱抱的情侣吓一哆嗦。清吧里是暖色调的暗光,台上的驻唱歌手拨着吉他,这个时间仍旧许多流连忘返的男男女女在快活。

他扫视一圈就锁定了位置,大步走过去,揪着趴在桌上的郑宇的衣领子,把人提起来。

方与宣坐在沙发里:“丛警官。”

丛风单手就把郑宇提溜到面前,晃了两下他的脑袋,一脸平和地说:“你很牛逼啊,带着人家喝酒到这个点,自己先醉了?”

“是我要继续喝的,不怪小宇。”方与宣说。

丛风这才定睛看去,吊顶灯压得很低,方与宣的唇角在灯光下泛着亮光,是刚刚抿掉的酒渍,那双眼睛在今晚十足明亮,终于不再是深潭一般无波无澜,眼底堆着笑意,漾起一圈波纹。

“你们一起出来喝酒,关系这么好?”丛风意味不明道。

方与宣扯起嘴角笑了笑:“我对小宇的店很感兴趣,和他聊过几次,一来一去就熟了。”

“这样。”

丛风将关注点转移到郑宇身上,抬手拍了两下他的侧脸,啪啪两声有点响:“能走路吗?”

“哥你打我!”郑宇哀嚎一声。

看来还能认出来人。丛风把他甩到肩上,对方与宣抱歉地点点头:“你怎么过来的?时间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的。”方与宣对他笑了笑,是一张没有任何破绽的微笑,得体且无害。

丛风看了会儿才收回视线,道别后带着郑宇向外走。

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从前一闪而过的古怪再次浮上心头。

推门的刹那,他猛然顿住脚步,心脏重重一跳。

他忽然想起来,方与宣是打电话找他的——打的是他的工作电话。

形同虚设的双卡双待在此刻意外发挥了作用,他清楚记得他们之间仅有一次通话记录,是一周前他主动拨过去的,使用的是另一张卡。

丛风不认为有人会在曾有通话记录的情况下,不选择便捷地直接呼出,而是特意再输入另一串号码。

唯一一个合理解释是,方与宣其实早已存过他的工作号,早在自己主动打电话给他之前。

他停在玻璃门前,清晰望着玻璃中自己的倒影,侧过头对上角落的卡座,隔着人来人往,方与宣坐在沙发里,单手撑着脑袋,正懒散随意地看着他。

音乐仍在流淌,玻璃门开合间卷入室外的暖风,丛风沉下目光,片刻后,迎着方与宣的注视走回卡座。

“还是我送你吧,方老师。”

去而复返的丛风停留在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眼中有意外、探究,兴许是对于方与宣的接近起了疑心,那份探究之下还藏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审视。

方与宣喝得有些上头,脑子晕乎乎的,这幅场景似曾相识,他坐在沙发中,错觉靠背深陷下去,仿佛整个人都躺倒下来,身下是铺散开的长袖婚服,大红色的床褥之上,丛风敞着被他扯开的衣襟,垂眸望着他,像头蓄势待发的狼。

现在,好奇是双向的了。

丛风的车内没有车载香薰,淡淡的皮革味在拉开门的刹那转瞬即逝,中规中矩到有些寡淡。

躺在后排的郑宇不知怎么清醒了一下,喊着就要爬起来,但爬了好几下也没能成功让脑袋出现在后视镜里。

丛风理都不理他。他打开空调,却迟迟没有将车子开出去。

“哥!”郑宇没听见回答,像是生怕上错了车,挣扎着扒头要看驾驶座。

“闭嘴,死着。”丛风说。

郑宇安心地闭嘴昏倒了。

方与宣侧目看他一眼。丛风冷着一张脸,手指在车门储物格摸了下,又很快收回来。

方与宣转回头,懒洋洋地说:“抽吧。”

他的语气十分熟络,听来有几分隐晦曲折的暧昧。空调才打开不到一分钟,狭小的四方空间里仍旧闷热,像膨胀的气球,丁点火星就会引爆。

丛风把烟盒推回储物格里,拨动转向灯,猛踩一脚油门,把后排不省人事的郑宇颠得闷哼几声。

两个人都不说话,车子孤单地行驶在黑夜里,方与宣掐好时间,在看到熟悉的街景出现后,才挑起一个话头:“对了,前两天我去公安局配合调查,才知道案子已经移交走了,和我对接的是刑侦队的同志。”

“嗯。”丛风说。

“嗯!”郑宇昏得神志不清,莫名其妙在后排发出一个单音节,听起来在重复丛风的话。

丛风骂了一句,重新回答:“是的,我们只负责调查拍卖行的资金流向。”

“查得怎么样了?我听了点小道消息,说其实是拍卖行背后团体内斗,把事情捅出来的?”

“是。”丛风有些无奈,“郑宇说的?”

方与宣扫了眼后排:“对。”

“嘴上没个把门的。”丛风说。

拍卖行出事后,本地圈子里或多或少传出来一些风言风语,丛家是当地大企业,得到些所谓内幕八卦也并不难,估计是郑宇听丛迪讲来,又当成谈资讲给方与宣了。

“你这弟弟,跟你不同姓啊。”

前方红灯,丛风踩了刹车,手指敲着方向盘:“他没跟你把家底也捅出来啊?”

“没有。”方与宣觉得他在阴阳怪气,感觉有趣,从这几个字里又听出梦里那位的风味了。

丛风盯着黑夜里跃动的红色数字,直到跳成绿色后才说:“我俩没有血缘关系。”

“这样啊。”方与宣点点头,这个措辞非常严谨了,没有说谁是亲的谁不是,他便也不再追问,“我还觉得你俩挺像的。”

这是丛风十几年来第一次听人说他和郑宇像,微微扬起眉梢:“嗯?哪里?”

方与宣思索着说:“不太好相处。”

丛风拧了一下眉头,还想说些什么,扫了眼导航,随即收起声音。

定位已经和目的地重合了。

车门没有解锁,方与宣也没有试图去开门,后排的郑宇在呼呼大睡,沉默流转在这片小空间里,路灯的光削了一小半进来,照亮他的小半张脸,明亮的那侧瞳孔映出一层浅棕色,漂亮又深邃。

片刻的安静后,丛风问:“你是怎么拿到我的手机号码?”

方与宣那双浅棕色的眼睛里浮上一层笑意:“你是为了问这个,才捎我回家的啊。”

丛风忽而在此刻意识到了自己心烦意乱的原因,萦绕心头多日的古怪得到了答案,在他与方与宣的几次相遇里,对方似乎始终在无形牵引着关系的走向。

第一个电话是他主动打的,好友申请是他主动发的,现在又送对方回了家,方与宣似乎什么也没有做,就让他在不知不觉里打破了自己的社交准则。

丛风从储物盒中拿出那张属于方与宣的工牌,挂绳被随意地一圈圈缠在手指上,他没有要交还给失主的意思,只是饶有兴趣地把玩着。

“你是故意把东西落在我这里的?”

方与宣不置可否。丛风将头侧向副驾驶的方向,毫不掩饰脸上的烦躁与探究,极具攻击性的视线有如实质。他的身子再次向前倾,阴影沉沉压下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方与宣却不闪不避。

这个距离已经打破了安全社交的范畴,但他在梦中尝试过更过火的距离,干脆也贴近一些,在对方的眼眸里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片刻后,他问:“我们以前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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