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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郝帅在乡下种田的日子

我和郝帅在乡下种田的日子

    我和郝帅在乡下种田的日子

  • 作者:李瓶儿分类:现代主角:严水寒 郝帅来源:长佩时间:2025-06-18 16:15
  • 《我和郝帅在乡下种田的日子》这文必须安利!严水寒被甩后回乡继承农药化肥店,郝帅骑三轮车来赊账,还自称同性恋想靠 “陪玩” 赊账,被拒后第三天掏钱付款时竟念起表白信,严水寒要叫人带走他。两人有着九岁年龄差,在乡土背景下,上演着从前期赶人到后期宝贝相待的变化,是满是沙雕欢乐的甜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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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下午三点,西乡安静,炎热的天气让路边的土狗吐着舌头。

郝帅的三轮车停在化肥店门口,老队长赶过来时见到了这样的场景——严水寒在抽烟,郝帅在流眼泪。

老队长慌乱将踏板车丢一边,身上钥匙还随着动作铃铃响,他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啊?郝帅,哭什么呢!

郝帅身上灰扑扑、脏兮兮,他用手擦擦脸,抹抹泪挤出笑,“没事,叔,我和寒哥闹着玩呢。”

严水寒才没给他面子,直接给队长递烟揭短,“这小子天天来我店里耍赖皮。”

“赖什么皮呀!”

郝帅哑声,“我想赊账买肥……”

“噢,不给赊账是吧。”老队长接过烟嘀咕一声,随后看着泪眼汪汪的少年,唉声叹气将严水寒拉到一边去,“小严呀,回来多久了?”

“前几天回来的。”

“你爸呢?”

“上西安旅游去了。”

“哎呀西安?有兵马俑的地方?这个老东西还挺会玩啊,一个人跑那么远。”

严水寒笑了笑。

老队长又瞥一眼他,直言:“郝帅这娃特别懂事,十里八乡都夸他,怎么来你这里耍无赖啊,估计是没办法了,家里穷。”

穷是什么借口?严水寒蹙眉反问:“他没爹妈吗?”

老队长叹气,“外面打工呢。”

“那我不管。回来我查账,这个店就没几个人买肥料,全是赊账,那我们家年底喝西北风吗。”

“怎么会呢,年年都是这样的呀!”老队长也点起烟,告诉严水寒这种地是这样的,老百姓一年可能都赚不到钱,上半年赊账种地,下半年丰收还债,一年赚点辛苦钱过年,这小半辈子也过去了。

老队长想打农民的感情牌,严水寒闷头抽烟,心里却不赞同。

两人谈了一会儿,郝帅耷拉脑袋把兜里的钱如数掏出来,严水寒懒得跟他周旋,扭头进了店。

老队长走的时候揉了揉郝帅的脑袋,嘱咐他不要死脑筋,别人不给就不要这样死皮赖脸。

郝帅哦了一声。

严水寒身心俱疲,回到柜台前拿笔点了点账本。

谁也不是铁石心肠,但是这个世界上没钱的人多了去,他一个个体谅,一个个谅解,那自己这店还开不开?

但良心是难受的。

严水寒将郝帅给的钱放进铁盒,望着这零零散散的一摞钱,不是滋味。随后他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将人劈了一顿,说一本账全是赊,今后他不会允许了。

严爹同样是那句话,赊账正常嘛。

“郝家的我收了。”

严爹诧异,“那娃娃有钱?”

“我不管他是偷的还是借的,反正已经收了。”

严爹沉默片刻,也有些不悦:“你天天读那么多书,怎么一点仁心都没有。”

严水寒敷衍完老爹,关了电话。

心里更加不踏实了。

蝉声陆陆续续更加刺耳,严水寒看着台上的书,陷入沉思。

他爹说的没错,严水寒看了很多书,还是个三流的创作者。

毕业当护士的时候,他一直都在给不同的文学期刊投稿,只是年年被拒。

以前他同样是热情和积极向上的人,社会毒打一顿后,严水寒有些厌世。

大概是觉得人生不公啊,被上级压榨啊,人情冷暖的事说也说不清,反正越来越麻木就对了。

他讨厌付出没有回报。

或许任何人都讨厌付出没有回报。

既然如此的话,严水寒很多事情决定不付出了,当一个坏人没什么不好。

他写的东西越来越消极,被拒的稿子堆积如山。

那辆雷克萨斯的后备箱里,有一箱子。

就和他的疲惫一样,累积在那里,肉眼可见。

最近几年严水寒的烟瘾渐长,只是在店里,他身上还算香的。

如此吵吵闹闹一天,太阳落下,严水寒关了卷闸门,驱车回到不远处的楼房。

他家的房子在提边上,能看到远处一条长河,店中街口,以一条前些年修好的大围堤为圈,是西乡最热闹的地方。

围堤是为了防洪而修建的。

围堤往下去就是各个村落。

乡下睡得早,太阳掉下去,星星爬起来,月亮再隐身,第二天美好的清晨又开始了。

严水寒给自己制定了健康计划,每天早上在堤上晨跑,河边的树林茂密,空气新鲜。

结束在店铺里点一碗汤粉,严水寒猛加辣椒,过完早舒舒服服洗一洗身子,接着开始看店。

以为今天终于能过个平静的乡下生活,没想到郝帅又来了。

三轮车停下,他一如前两天那样生龙活虎,完全看不出昨天哭过,屁颠屁颠从车内提出一个红色塑料袋。

严水寒无语,心想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哥!又在看书呢!我来给你送点蔬菜。”郝帅风风火火进店,拍拍身上的灰尘,对他乐呵笑道:“这都是我奶奶种的。黄瓜上午摘的,把上还有露水呢,还有这个,土豆,还有小白菜。”

严水寒看着他在地上呼哧呼哧掏东西,满脸邀功的模样,内心有那么一丝丝的触动。

“拿回去吧,我不要。”

郝帅拔高音调,“都是新鲜的!我天天泼粪的好不好!”

“再好我也不能无缘无故拿你东西。”

郝帅将东西一股脑放在玻璃柜台上,推过去,两只手摩擦不自在嘀咕:“也不是无缘无故啦,那个什么,我想追求你……”

严水寒闭眼上,以为是耳朵出现了幻觉。

“真的,哥,我想追你。”郝帅凑上去伸手想握住严水寒,结果对方跟见鬼似的后退一步。

“你脑子是不是被粪糊住了?”

“当然没有!”一个柜台之隔,郝帅脸蛋绯红哎呀两声,“就是,那什么,我昨天晚上想了好久,感觉我们两个蛮般配的啦,想和你在一起。”

“我他妈还想当主席呢。”严水寒不耐烦驱赶,“拿着你的黄瓜滚蛋。”

“你是不是在暗示我?”

“我知道,你在欲擒故纵。”

“是不是疯了?!”严水寒鼻子都皱在一起,“暗示你?我等会儿切了你的黄瓜你就知道我是不是暗示你!”

“你看,你想借机摸我的黄瓜。”

严水寒:“……”

郝帅用手摸鼻子,“逗你嘛,你怎么不笑。”

严水寒有些无奈地讲道理,“郝帅,你才多大,我都快大你一轮了,你不要觉得好玩。再说我们才认识多久,你不要在网上看到一些饥不择食的同性恋,就觉得全世界的同性恋都跟他们一样。”

“这怎么了!你年纪比我大,肯定会疼人,我看准了才想追你的。”郝帅一本正经地解释:“我早就认识你了,而且,我第一天来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这叫一见钟情。”

严水寒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你他妈不会是为了化肥开始处心积虑搞我名堂吧?”

“怎么可能!”郝帅叉腰不悦:“我都给你钱了!你还这样冤枉我!”

“可你基肥没还。”

郝帅笔直的腰弯了弯,沉默一会儿再度十分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这样的啊!我之前在网上,他们都说我是拿网图骗人,那证明我很帅嘛。“

严水寒:“……”

“网上的0都说我这样的外形,能上圈里必吃榜的程度。”

严水寒:“……”

“哥,你是不是喜欢成都那种络腮胡的熊啊。”郝帅拍拍肚子失落地说:“我怎么吃都长不胖。”

“熊个屁。”严水寒也是气无奈了,他失笑,“少刷网络,少看梗。”

“那我在乡下啥也不能干,就只能刷短视频了嘛。”郝帅嘿嘿一笑,“你笑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爱?和我试试嘛。”

“别想了,我不会找你这么小的。”

“为什么啊!年轻不好吗?”郝帅蹙眉,“你有恋老癖?”

“……”严水寒招架不住,“郝帅,你回家吧。”

郝帅摇头,“你说得对,总刷视频不好,我想和你一起玩。”

“我需要工作。”严水寒发现和这人说硬的对方越来劲,转变思维哄小孩似的道:“我这两天还算我爸进账,太多地方对不上,你回家吧。”

果然,郝帅失落地说好吧,然后扭头退而求其次,“哥,寒哥,我每天来找你玩好不好?”

从那之后,郝帅的三轮车几乎每天都会来农药化肥店。

严水寒第一次被这么小的男人追求示爱,不免有些恍惚。

他十八岁的时候在干嘛呢?好像在网恋。

毕竟那个时候同性恋并不多,还没有通货膨胀。

严水寒是初中和寝室一堆人看片的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可能郝帅说的也没错,他同样对男优的屁股很感兴趣。

到后来他和爹一起去超市,严水寒总是偷偷去男士内裤区域,盯着包装盒发呆。

高中有手机,新世界大开了,网络发达,他也知道自己估计对女人不感兴趣,所以网恋对象几乎都是男人。

大学环境一换,严水寒胆子壮起来,开始有交流群,尝试和男人交往,但他性格较为内敛,始终是深柜。

哪里像郝帅这个年代的gay,巴不得给脸上写上基佬二字。

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严水寒嫌热将表摘下,走到车旁,副驾驶有他的商务包。

他将表丢进去,随即看到一个黑色丝绒盒,目光一沉,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丝伤感。

他妈的,找年纪小的男人,永远都要忍受对方的无理取闹。

我才不会上当了,你们这群小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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