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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色起意昭越

见色起意昭越

    见色起意昭越

  • 作者:昭越分类:现代主角:裴一凡 白途来源:长佩时间:2025-06-17 14:15
  • 《见色起意》by昭越小说介绍:裴一凡在最狼狈时遇白途,这外表糙汉的男人将浑身是伤的他捡回家。漂亮娇气的裴一凡如同一朵花蝴蝶,被白途悉心照料痊愈后,却在对方欲离开时厉声挽留。当 “上位者” 白途为情低头,才发现相爱从无高低 —— 那个曾被他视为需要呵护的存在,早已用偏执的依赖,将两人的命运缠成无法分割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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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小区对面有家二十四小时开着的诊所,这个时间冷冷清清,只有一个穿着毛衣的中年男人在单人椅上看视频。

推拉门被打开,一只小麦色的大手掀开水晶帘,进来了一个清瘦的年轻人。他还在感叹怎么会有人生得这么违和,下一秒,一个寸头跟在他身后进来。

啧,对上号了。寸头看起来火气有点大,男人不想大半夜触霉头,利索地关了视频,站在玻璃柜台后问:“买药还是看病?”

两个人都不说话,小白脸看着寸头,捂着嘴咳嗽起来,寸头眉头压低,声音里都是不耐烦。

“他发烧,您帮忙看看用不用输液。”

男人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又看了看小白脸身上单薄的衣服,一边找退烧药和感冒药一边唠叨:“现在这些年轻人啊,秋裤不穿就算了,羽绒服都不爱穿了,多冷啊。这还有暖贴,你们要么?”

裴一凡睫毛颤了颤,“拿点吧,是挺冷的。”说完又紧了紧衣服。

白途磨了磨牙,手指敲了敲玻璃,“暖贴不要。”

裴一凡一副好脾气的模样,点了点头,“那就不要了。”

在男人看来,这个板寸真不是啥好东西,这小白脸也真没主见,也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啥关系,冷得打哆嗦连个暖贴都不敢买。

来得时候好好的,推开诊所的门,白途发现下雪了,地上盖了薄薄一层,落在脸上凉丝丝的。

裴一凡跟在身后,塑料袋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他闷头走,没发现白途顶着门,头直接撞上去。本来就身体发软,他脚步向后踉跄,手撑了下玻璃台面才站住。

他缓了缓神,肩头一暖白途已经把羽绒服脱了下来搭在他肩头,梗着脖子用余光看他。

“走快点。”

白途的衣服把他整个人包起来,隔离了外面的风,热烘烘的。心跳加快,他不敢表现分毫,踱步到他身边,带着歉意地说:“真的走不快,你先走,别把我关门外就行。”

说是这么说,手早就扯住了白途的衣摆,被白途看穿,裴一凡也装作不懂,就是不撒手。

顾及着这个骗子起码现在真的是生病了,白途不打算跟他掰扯,半蹲下来,“再墨迹,半夜把你扔出去。”

裴一凡眼眶泛酸,呼出的热气熏红了眼眶。趴上那宽厚的肩膀,大手稳稳托着他的腿弯,他有些眷恋地蹭了蹭,双手牢牢抱着白途的脖子。

“别乱蹭。”白途脖子稍微避开,目视前方。

裴一凡心情又低落下来,“脸有点痒,借你的背蹭一蹭,现在不痒了。”

白途不搭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接受了这个说辞,一路平稳地把他背了回去。

这次,他得到了白途的拖鞋,空荡荡地挎在脚面上。

一离开白途的背,裴一凡感觉寒风吹得人骨头都是冷得,白途的外套也失去了作用。他在沙发坐下,按照说明抠出那些药,憋着嘴巴扔进嘴里。

白途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能没有生活常识到这种地步,这么大的胶囊生咽,被噎得脸红脖子粗。

他递过去一杯水,裴一凡着急地接过来,还是温的,喝了半杯下去终于好过一点。

“谢谢。”他把剩下的水喝完,还是有异物感,“能再给我一杯吗?”

白途不知道在红木橱柜里找什么,整个人都快探进去,“墙角暖瓶,自己倒。”

好凶。

裴一凡暗自腹诽,面上乖巧地答应,从那剩半壶的暖瓶里又倒了一杯,烫得没有拿稳杯子,撒了一地。

他手背被烫得通红,听见动静的白途拧着眉头带他去水龙头那里冲凉水,语气很不好地训他。

“你三岁小孩儿?那水烫不烫你都不知道吗?”

裴一凡那点难受被无限扩大,强忍着,平静地和白途交流。“你给我那杯是温的,我以为暖瓶里的也是,没注意……家里拖布在哪,我把水擦干净。”

白途关水龙头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完全关闭,他若无其事地扒拉一下,带他去了卧室,仍旧凶巴巴地,“坐着别动。”

白途去收拾那一滩水渍,拿了只海碗,把杯子里的水倒来倒去。温度合适,白途送进卧室,又继续去橱柜里面翻找,终于找出房东之前的旧枕头。

他把枕头扔在沙发上,拿了新的牙刷毛巾放进几平米大的浴室,走到卧室门口,一抬眼就是正定定瞧着他的裴一凡。他偏转视线,“去洗漱,今晚你住卧室,明天让人来接你。”

裴一凡没应,他也不管,自顾自地关上了客厅的灯,把羽绒服盖在身上,面朝沙发背,一副要睡了的模样,拒绝交流。

他能感受到裴一凡的视线,如芒刺背,闭上眼只觉得心烦意乱。他听着人时轻时重的脚步声,听见洗漱台上哗哗的水流,脑子里已经自动出现洗漱的画面。

从来没觉得沙发这么硬过,让他想翻身缓解胯骨和皮肉挤压的痛,又不想闹出动静让裴一凡找到机会说一些哄人的好听话。

听着卧室里动静渐渐停下,白途心里松了口气,小幅度地调整成仰躺的姿势,右手搭在额头。

房子里没有了光源,家具在黑夜里只能看见隐约的轮廓,哪怕卧室的门没关,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形。

裴一凡身体怎么这么弱呢,冻一下就会发烧,说两句眼眶就红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两条腿搭在沙发上并不舒服,他把一只腿放在地上,衣服滑下去也懒得捡。他努力放空思绪,睡意迟迟不到,他开始在心里数羊。

数到第五百七十七只的时候,卧室传来动静。他闭眼听着:裴一凡下床了,经过了沙发停在这里,衣服被捡起来了。

没有了声音,裴一凡还没离开,白途一颗心又往上提了提,又责怪他发着烧不好好养病在这儿杵着干什么。

听到衣服摩擦声,白途以为裴一凡终于要回去,心还没好好放回肚子里,沙发上就传来细微的动静,就在他两腿之间。

白途不敢睁眼,心开始不规律的跳动。腰侧仿佛有只手撑在旁边,慢慢一股热源靠近,单薄的身体贴了上来,心口处贴上了重物。

裴一凡整个人躺在他身上,脸颊贴着他的胸膛。白途稍稍睁眼,能看到他的发顶。

裴一凡突然出声:“心跳好快。”

白途沉默了一会儿,装出刚刚睡醒的语气,“突然上来个人,还这么沉,我没猝死都是命大。”

白途自认为装得不错,裴一凡没有继续问这个问题,老实地趴着。白途感觉到他身体还是热,伸手去推他肩膀,“回卧室睡觉去。”

裴一凡没动,他假装咳嗽了两声,尽量在生病的基础上又虚弱了几分,“头晕,先别推我,我缓缓。”

那只手就真的犹豫过后被放下,白途的声音里带了些无语,“你头晕不好好睡觉出来做贼?”

底下的身体硬邦邦的,裴一凡趴在上面心里踏实,连洗衣粉的味道都有些催人入睡。他听着那有力的心跳,“想你了,出来见见你。”

头顶没了动静,裴一凡蹭了蹭那胸膛,感受到肌肉的主人有些僵硬,轻声问:“你想我吗白途?离开以后过得开心吗,有没有想过回去找我?”

一室静谧。他摸索到白途的手臂轻轻摇晃,无声催促,想要听见白途的答案。

“开心,没有功夫去想你,去找你。”

“嗯。”裴一凡很平静地就接受了这个回答,仿佛已经在心里预演过无数个答案,“没关系,能跟你见面就很好了,别赶我走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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