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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观察日志西维尔

人鱼观察日志西维尔

    人鱼观察日志西维尔

  • 作者:失效的止疼药分类:现代主角:道里安 西维尔来源:长佩时间:2023-09-11 09:33
  • 《人鱼观察日志》是一本由作者失效的止疼药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道里安西维尔是小说中的主角,人鱼观察日志主要讲述了:道里安放走了人鱼,他完全不知道这其实是他最后一次得到自由的机会。

    最新评论:白切黑邪恶人鱼攻x强势冷酷研究员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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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道里安回到自己的休息间时已近深夜,他今天白天耽误了很多工作,这些活儿全部堆在了晚上。

今天无疑是糟糕的一天,唯一的好消息是解决了人鱼的绝食问题,并且在道里安离开研究室前,人鱼的情绪缓和了很多,每当道里安回头时,都能看见人鱼在水箱里静静地看着他——顺便一提,他还是没吃那些热带鱼和水母,也没动海藻床和海龟枕头。

道里安临走前向人鱼道别,虽然他也清楚西尔维理解不了他的话,但和自己的实验体保持友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晚安,我的混蛋小人鱼。”

人鱼当然没有开口说什么,不过他朝道里安挥了挥尾巴,吐出一连串的泡泡。

“我姑且把这当做你的回应吧,”道里安冲他笑了笑,“明天见。”

道里安快速地冲了个澡,疲惫地瘫倒在床上,他回想起白天的遭遇,一些疑点如同白纸上的墨点一样令人难以忽视。

于是即便身心疲惫,道里安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父亲的那本人鱼观察日志,翻到了后面的空白页。

是的,这本日志并没有写完,道里安确认了日期,发现约翰在进入罗宾镇一年不到后便停止了记录,让这本厚厚的笔记本留下了几乎一半的空白页。

道里安也曾对这一点表示疑惑,但要坚持写日记实在是个考验意志力的大工程,也许后来约翰终于发现了口述日志的优点,改用个人终端的虚拟日记本了也说不定,总之这事没有困扰道里安多久。

正如如今大部分人一样,道里安很久没有动笔写过什么了,他在柜子里翻找了大半天才找到一只能用的墨水笔,这“老古董”或许是他上学时候的遗留物。

许多年没写点什么,道里安下笔时格外谨慎,他的笔尖在纸面上悬停许久,接着按照父亲的习惯,先在第一行写下一排日期。

【2355年6月24日星期五】

接下来的内容道里安思考了很久,他想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下来,但这太花功夫,也没有必要。

思索良久后,道里安开始动笔。

【今天是我接触人鱼的第九天,西尔维没有任何异常,但除了他以外,周围都是异常。】

【一,马格门迪这个卑劣小人似乎打算把整个人鱼研究小组当做实验体。】

【二,人鱼也许有某种能力,能对人类进行精神攻击,我的许多同僚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精神问题,不过我暂时没事,也许这也同人鱼的能力有些关系,西尔维看起来不太聪明,也没有多少反抗能力,说起来这还得感谢马格门迪的“恩赐”。】

【三,我以为这些事情即便不像深夜里的篝火那样明显,也至少该如同森林里的萤火虫,多少会被人注意到,但我的同僚们对此毫不在意,可能有些人注意到了什么,但出于身份差距他们无法表达也无法抗争,这座研究所就像马格门迪的私人领地一般,他是皇帝,是主宰者,所有人都得对他俯首称臣,老天,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道里安犹豫了片刻,还是继续写道:

【四,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像臆想,也可能是被周围紧张的氛围所影响,我总是隐约觉得人鱼的捕获不太对劲。无论是神话中的记载,还是真实事件里人鱼的表现,他们都应该是高智慧生物,就像安保说得那样,狡猾、危险,可为什么他们没能发现大海里那些形状奇怪的电网装置,冒失地靠近了这里?老实说,如果安保没有吹牛,凭借亚当那样的攻击力,他甚至可以直接撕开电网逃出去……】

【希望这一切都是我想太多,上帝保佑。】

第二天早上道里安抵达研究室,毫不意外地发现那些“水族箱景观”依旧活蹦乱跳,看样子西尔维没有吃掉它们的打算了。

道里安有些担心他仍在绝食中,于是让欧文进行了一次投喂,这次他乖乖地把食物全部吃掉了。

道里安大概明白了,西尔维可能真的想把这些热带鱼和水母当做宠物一般养起来。哦对了,当然还有那只胖海龟,不过它没有那些漂亮小鱼走运就是了,西尔维会看心情时不时把它抓来当做枕头垫在脑袋下面。

道里安盯着面前的“水族箱”打量了片刻,出门跑了一趟D区,搬运了几块色彩斑斓的小珊瑚回来,打开电网一角,把这些珊瑚全部投入到了水箱中——算是道里安对之前冒犯人鱼身体的一点小补偿。

道里安的运气不错,西尔维欣然接受了这份礼物,他把它们挨个摆放在自己的海藻床周围,筑起了一个小小的巢穴,这样一来,除非他自己离开珊瑚群,否则从水箱外很难直观地看到人鱼的身影了。

欧文对此有些小小的意见:“博士,这样恐怕不太方便观察吧?”

观察?就一条光秃秃的笨蛋人鱼还需要观察多久?

道里安冷着脸,三言两句地解释了讨论会上他们目前被分配的任务:“适当增加一些道具,更能看出人鱼的生活习性不是吗,你瞧,现在我们就知道人鱼还有用珊瑚筑巢的习惯,萝丝——记得拍照记录。”

中午吃饭时,大卫找到了道里安,他请道里安吃了一顿餐厅里最昂贵的牛排套餐,谄媚和讨好都快要从他的牙齿缝里渗出来。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道里安斜眼睨着他。

“我猜你一定也听说了,后天岛上会来一趟飞机,把威兹德姆教授和一些生重病的人运走,听说因为还送来不少必需品,这是架大货机呢,也许你可以帮我搞到一个座位?”大卫说到这里语气里的轻快感减弱了不少,他低下头,“我妈妈生病了,病得很重,但你知道通常情况下我们一年才能申请到一次出岛的机会,可今年的机会我已经在年初用掉了,而且研究所里那么多人想要出岛,就算弗林奇教授允许我请假,我也申请不到飞机的座位……”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道里安没有考虑多久便答应了,他当着大卫的面向马格门迪发出了通话请求,几秒的等待后,马格门迪接受了通话。

道里安并没有提及大卫的事,只说是出于自己的需要。

“父亲,我听说后天会来一架飞机,去年圣诞节我就没有回家,我想这次是时候回家看看母亲了……是的,我需要两个座位……没问题是吗?谢谢爸爸。”

通话结束了。

大卫高兴地快要蹦起来,要不是道里安嫌弃的表情,他恐怕要抱住他狠狠亲上两口。

“太感谢了我的兄弟!我知道你跟你爸爸关系不太融洽,你能为我这么做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不要有什么负担,我确实是时候回家一趟了。”道里安享用着美味的牛排,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就像他表现得那样,道里安其实对于开口请求马格门迪一些事情时并不会感到不好意思,可以说他是心安理得的使用这份特权,毕竟马格门迪抢走了他那么多研究成果,两个飞机座位又算什么?

而且道里安非常清楚,马格门迪对于他提出请求甚至是鼓励的,因为这样一来,在未来的某些场合里他就更有足够的理由拿捏道里安。

午餐结束后,道里安并没有立刻去自己的研究室,他回到了休息间,抽电子烟的同时,忐忑地拨通了母亲伊万诺娃的电话。

几分钟后,通讯结束,道里安突然非常想喝酒。

当个人终端上的时间显示22:00时,道里安做了个深呼吸,他从床边站起,对着显示屏投射的镜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接着他拿起桌面上一块化妆舞会时用的那种半截面具,戴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镜子里的男人高挑挺拔,哪怕被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从鼻尖下露出的两瓣嘴唇和那截线条分明的下巴依然能显示出他原貌的英俊。

“看起来不坏。”

道里安又做了个深呼吸,他推开休息间的房门,做贼一般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附近没人后,迅速关上门匆匆离开了。

今晚道里安要参加研究所每周都会举办的“秘密酒会”,之所以这么叫,并非是因为酒会的时间或场所对外保密,事实上研究所全部成员都知道每周有这么一个酒会,而“秘密”是体现在参与者的身份和酒会里的某些小内容上。

要知道在如今的环境下,酒精一样是奢侈品的一种,但矛盾点就在于,人们需要酒精,就像流浪者需要垃圾堆,基督徒需要十字架。

如果你要在一栋封闭的空间里待上好几年的时间,绝大部分时候都无法看见太阳,并且每天面对枯燥的工作和巨大的科研压力,你要么变成一个疯子,要么找到某种纾解途径。

于是“秘密酒会”出现了。

在每周六的晚上,位于餐厅对面的一间小型宴会厅就会被开启,各种酒类都会摆在柜架上销售,即便价格昂贵,也没人会在这时候计较金钱。

除了酒,这里还会有乐队,有歌手,有舞者,当然,包括酒保在内,大家都是研究所内部成员,而且都带着面具,熟悉的人也许可以猜出他们的身份,不过没关系,这里的规则就是“保守秘密”,你将不再是教授,不再是清洁工,不再是上司,不再是下属,你只是一个来找乐子的男人或女人,所有参加酒会的人都默守这条规则。

道里安直到进入会场的前一秒都在紧张。

这是道里安进入研究所以来第一次参加秘密酒会,因为这两天接连而来的糟心事终于压破了道里安那张名为“理智”的网。

道里安觉得是时候做出改变了,他应该放弃某些不必要的坚持,做一个快乐的普通人。

道里安绝不会承认他想参加酒会是因为中午和母亲的那通电话,他更愿意把这次突然的决定归因于昨天早上的m遗,这事让道里安每次和人鱼对视时,都会有少许的不自在。

是时候用成年人的办法解决问题了。

道里安再一次确认了脸上的面具——这小东西在白天时统一放在餐厅一处隐秘的角落里,如果想要参加酒会,可以自己挑个合适的时间取走——之后,他推开了会场的大门。

酒会早就开始了。

这里拥有绝佳的隔音效果,大门开启之前,道里安只听到隐约的音乐,而他真正进入会场后才发现,这里的音乐声足以掩盖掉黑暗下的一切动静。

道里安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这里的“环境”当然不是指几乎完全丧失功能的灯光或是高分贝的音乐,而是其他一切会令人大脑充血的东西,比如此刻在聚光灯下赤/裸/着身体跳钢管舞的男人,以及角落里交叠着的数个身影……

道里安又开始做深呼吸了,不过此时他只是将浓重的酒精、烟味、香水和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浑浊气体吸进肺里。

他试图安慰自己,这样劲爆的场景,哪怕是大卫头一次来恐怕也得吃惊上好半天。

冷静——

现在你只需要走到吧台,要一杯马提尼或者威士忌什么的,先喝上两口,也许不需要主动,就会有人率先接近你。

道里安做好了心理建设,开始朝着会场最里面的吧台走去,一路上他挤过一些调情的身影,不意外地发现这里所有的女性都有伴儿了。

这多少令道里安有点失望,虽然道里安并不确定自己的性取向,但女性总归比男性更温柔更体贴,道里安还记得明天自己要上班,他可不想在这一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可这也是可以料想到的事情,毕竟研究所里的女性研究员数量远远低于男性。这并不因为如今的世界缺少优秀的女性海洋生物学家,而是因为某些丑恶的思维固态——直到人类灭绝的前一秒,性别歧视、种族敌对、阶级仇恨都会如幽灵般寄居在大部分人的身体里。

现在让我们暂且把这些主观因素放一放,考虑一下道里安所面临的客观环境。

目前会场里还没有伴侣的单个身影都是男性了,道里安在走向吧台的这短短几秒钟扭头环视了整个会场,都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女性目标,这里他自然排除了某些女性装扮的男性同胞。

就在道里安哀叹即将到来的“折磨”时,上帝又一次给他设置了一个小麻烦。

“唉哟!该死的,能不能麻烦你看看脚下的路!”

由于道里安不停东张西望,他非常不小心地撞到了一对调情的男男伴侣,并弄撒了其中一个穿着吊带性感装的男人手里的酒。

“抱歉!”道里安第一时间转身道歉,但接着他就被这人说话声的熟悉感钉在了原地,他试探着问,“欧文?”

事情变得更糟糕了,道里安完全忘记了“保守秘密”这条规则,哪怕这时候你遇到了自己的妻子或丈夫,你都最好对此表示沉默。

“不是!你认错人了!”这位瘦高的带着羽毛面具的吊带装男士像只受惊的海鸥似的尖叫否认,他震惊又愤怒地瞪了道里安一眼,丢下酒杯后匆忙离场。

“抱歉,我……我不是有意的。”道里安尴尬地看着“疑似欧文”丢下的伴侣,他显然搅黄了一场好事。

“不,没关系。你是第一次来这儿吗?要不要一起喝一杯?”这位带着魅影面具的高个男人并不太在意,他冲道里安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暗示的笑容,道里安注意到他的下巴上有一道性感的浅沟。

“唔……我请你吧,算是表达我的歉意。”

“乐意至极。”

在摸到酒杯之前,道里安都天真的以为喝酒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但是在他们拿到酒以后,还没喝上几口,男人便推搡着道里安来到一处黑暗的角落,直接开始了前戏,而此时他们的对话甚至都没有超过五句。

道里安在惊慌中偏头,下意识避开了男人的吻。

男人并不在意,转而进攻起他的耳朵和脖子。

“你抖得像只可怜的小猫,我的宝贝儿,哦上帝啊,你可真甜……”

男人滚烫的气息喷在道里安敏感的耳后,他抖得更厉害了,他感到酒杯里的酒液打湿了他的手,但他除了僵硬地举着酒杯外,再做不出更多的动作了。

道里安先前企图假装情场老手的计划在这一刻完全破灭了,他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此刻的情景,他能感觉到男人压在自己身上的灼热温度,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道里安看得出也感觉得出,这人的身材不差,多半会是个共度良宵的理想对象,但是……

“不,不,停下!”

道里安在对方试图触碰他的腰带时用力推开了他。

“抱歉,我……我……”

道里安没能把借口说完,他紧紧握着手里的酒杯,像只侥幸逃出陷阱的兔子一般一溜烟挤出人群,冲出了会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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